听见有人唤温如溪的名字,展昭松快的神色瞬时警惕起来,回身见是李夫人才肃色微敛。
当日护送温姑娘回温府祭拜,他们在幔帐后瞧见李夫人携李公子吊唁。温姑娘说温夫人同李夫人交好,故而他也曾拜访过李夫人,只可惜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温如溪愣愣地不知如何反应,原主经常跟着娘亲去李家做客,跟李夫人是熟识的。可她又不是原主,熟人最难办,被发现异样怎么好?
李夫人却是红了眼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声音微微哽咽:“这些日子我可担心你了,温管事说你暂且在开封府借住,我才略安心些,却也不好去瞧你。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写封书信报平安?”
说罢还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
李夫人的关心半点不作伪,可温如溪心虚不敢受,下意识收回手往展昭身后躲。
原文对原主身边的人着墨不多,李夫人虽同温夫人较好,也曾劝过原主不要对展昭太过执着,仅仅凭只言片语的描写,不好断定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只能肯定温常青一家对自己没有二心,再有便是只要自己不作妖,开封府便是她的依仗。
旁的人,她都信不过。
“如溪?”李夫人手上一空,心也跟着揪起来。
温如溪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姑娘,自小粉雕玉琢讨喜得很。两家生意往来颇多,加之同温夫人交好,随着两家孩子年纪渐长,她还动过结亲的念头。
不过,儿子的亲事她一人做不了主,不仅得和李老爷商量,上头还有婆婆压着,故而一直拖着没提。
也幸亏没提事,若不然说不定李家被牵连。且如今温家徒留温如溪一个孤女,一个孤女能有什么作为?撑不起家业不说,只怕也守不住。
原本两家还算门当户对,如今温如溪已然配不上她儿子。别说配她儿子,温家一夜死绝,谁家都忌讳,便是温如溪有金山陪嫁也没挡不住克亲的煞气。
她的婚配怕是艰难。
在心中默叹一声,自己同温夫人交心一场,旁的帮不上,照拂一二倒是可以。
拿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花,“这些时日你定然担惊受怕,我若是早些得了你的消息,给你写封书信也好。”
从前的温如溪带着些骄纵,今回再见却似受惊的兔子,躲在展昭身后眼里带着防备,想来那夜的屠杀将小姑娘吓坏了。
李夫人越是情真意切温如溪越是头皮发麻,她只想靠着金山躺平享受荣华富贵,一点也不希望过世娘亲的好姐妹对自己嘘寒问暖,就怕关心过头,操心起她的亲事。
好在婉拒的借口都是现成的。
“多谢夫人挂心,我在开封府一切安好,开封府上下对我很是照顾。”说着话慢慢从展昭身后出来,“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家中……怕晦气惹了不相干的人,夫人同我还是远着为好。”
展昭眉头蹙起,还当她想开了,终归还是像一根刺扎在了她心里难以除去。
李夫人心里一个咯噔,不说忌不忌讳克亲,便是温家惹了灭门之灾就叫人望而却步,这些搁谁心里都要嘀咕上几句,面上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我原想着接你去家中小住,思来想去,你还是留在开封府稳妥。只是这么一来我不便去看你,若是得闲,我们书信往来。”
温如溪点点头敷衍,然而被这么一搅和全没了看高跷的心思,匆匆辞别李夫人,和展昭一道出了茶楼。
下了楼,夏浅浅和春杏刚从人群中挤出来,春杏招呼他们去河边放灯。
从开封府出来时一行人浩浩荡荡,现在张龙赵虎他们不知巡街巡去哪了,只剩他们四人勉强能凑在一块。
展昭瞧了眼前头叽叽喳喳说得开心的两个姑娘,再看看见过李夫人之后沉默许多的温如溪,心中默叹,宽慰道:“姑娘莫要思虑过重,哪有什么晦气之说?若真有晦气怨气,开封府三五不时经手命案,我岂不是晦气怨气缠身?”
“那不一样。”她自然不信晦气怨气,可她得拿这些当挡箭牌。
“怎得不一样?”
温如溪红唇抿了抿,“大人一身正气,邪祟近不了身!”
展昭眉毛微挑,这姑娘倒是很会挑好听的说。
“我既一身正气,姑娘同我走得近些,我自也能替姑娘挡邪祟晦气。”
“那不一样!”
“怎得又不一样?”
“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大人心系百姓我自是敬佩,可同我一般的苦主何其多,哪里能个个照拂到?便是能照拂我一时,也护不了我一世,我当自立才是。”
展昭瞧着她久久不语,她在开封府他确实能照拂一二,若是离了开封府……她能想着自立固然好,只是她被养得娇气,如何立得起来?
温如溪默了半晌,忽然问:“大人可曾向李夫人打听我娘的过往?”
展昭收了心绪,正色道:“令堂同李夫人在一次赏花宴上认识,一见如故,不过,令堂从未同她提起过往事。”
温如溪神色凝重:“展大人,我爹娘存心隐瞒过往,他们从前不会是通缉犯吧?”
万一追查到不好的事,会不会影响她躺平享受荣华富贵?
展昭不好妄下定论,“姑娘莫要胡思乱想。”
温如溪重重叹口气,早知道就不出来了,散心不成反而更加糟心!
虽然因偶遇李夫人败了兴,可也不好因此扫夏浅浅和春杏的兴致。挑了盏莲花灯放入河中,展昭也放了一盏。
两盏灯缓缓漂远,目光随之远眺,点点微弱灯火将水面点缀成星河。
温如溪眼神迷离起来,悠悠地问:“展大人,若是查到最后真查出我爹娘是逃犯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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