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将本子合上,看着妻子,“所以你怀疑这个女人是何香草是吗?”
沈清宜点了点头,随后又否认道:“她不是何香草。”
她刚刚去找冯二秋确认的时候,她没有画错,冯二秋相当惊讶,居然画得这么像。
陆砚看着妻子失落的神色,心有不忍,开口道:“何香草的老家红河县南阳镇八溪里村,结婚后离了,没有孩子,后来随亲戚到京都讨生活,通过招工进了咱们学校的饭堂做杂务工。
而冯二秋的丈夫刘勇并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沈清宜惊讶,“你调查过何香草?”
“嗯。”
“为什么不跟我说?”沈清宜心中微动。
陆砚沉默了一下,“爸的事,你能不能等一等?”
“等多久?”上次陆砚让她等的时候,她没反对,可父亲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如果不及早的平反,她是没办法将父亲的这些东西送到学校名正言顺的保护起来的。
这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想用它来牟利。
“你可以相信我吗?”陆砚问她。
沈清宜看着陆砚清朗如明月的眸子,连忙收回了视线。
她可以拿自己的一切去相信陆砚,但父亲的东西不能,如果父亲能百分之百相信陆砚,那本手稿绝对不会让她留到六年后。
还有母亲说过,如果真有这本手稿,就算她离开赵家,也能达到与夏家平起平坐的水准,那这本手稿必定是一笔巨额财富。
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陆砚懂了,他们重新相处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妻子连再次接纳他这个丈夫的准备都没做好,怎么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信任他。
沈清宜见他神情有些低落,安慰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不想等太久,拖得时间久了说不定连证人都会消失。
就像何香草,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还有她的母亲,随时会改变意。
陆砚,“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那番话吗?”
沈清宜当然记得,“你说过,任何事都需要讲究契机和顺势而为,关于父亲的案子,有人早就在背后布好了这步棋。”
陆砚点了点
头。
陆砚的意思很明显,仍旧坚持让她等待。
可到底什么是契机?母亲愿意作证的态度算不算?夏熹悦那边查到何香草的行踪算不算?
末了沈清宜又补充道:“父亲的事暂时先不用你操心,你把自己手上的工作做好就行。”
陆砚知道妻子又一次拒绝了他。
他这个丈夫终究是做得不称职。
沈清宜抬腕看了看手表,起身将画本放回箱子,又对陆砚说道:“快去睡吧,吃过药了吗?”
“还没!”
沈清宜转身到桌上替他打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上,“去吃药,吃完早点睡,不要想别的。”
她希望陆砚的身子能赶快好起来。
今天还是听到他时不时的在咳。
陆砚接过她手上的水杯,走到房间,将药盒里的药倒了两粒出来放进嘴里,又喝了一口水,一并吞下,这才回到床上躺在安安的旁边。
到了半夜,沈清宜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到身子一阵摇晃,睁开眼就看到儿子巴巴的蹲在沙发旁边。
“怎么了?”沈清宜摸了摸儿子的头。
安安耷拉着脑袋,揉着睁都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爸爸身上好烫,叫也叫不醒。”
沈清宜连忙起身,把安安抱到沙发上,让他躺下,替他盖上毛毯,拍了拍他的背,温声说道:“你在这里睡,妈妈去看看。”
“爸爸会没事吧?”安安担忧的问道。
“没事,快睡,有妈妈在呢。”沈清宜说着转身走进房间。
走到陆砚的身边坐下,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吓了一跳,怎么这么高的温度,明明白天还好好的。
心一下揪了起来,轻唤两声,“陆砚!陆砚……”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沈清宜连忙起身,她不敢直接开房间的灯,怕光亮太刺眼,将浴室的灯打开,浴室的灯光透过门和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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