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楠先是把纪凌洲的脸从脖子里挖出来，让他的脸完全暴露于镜头之下。
“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苏茉楠总觉得还不够。
纪凌洲闭着眼睛，双颊有些薄红，被转过脸时双手还不忘紧紧搂着苏茉楠的腰，像个没有安全的小孩，没抬起来几秒又重新去找苏茉楠的脖子。
苏茉楠越翻看照片越觉得不对劲，这怎么看着像是纪凌洲喝醉酒，是她指示纪凌洲把手放她腰上的。
要是纪凌洲的眼睛睁开就好了，感觉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苏茉楠重新举起手机，拍了拍纪凌洲的脸。
“纪凌洲，睁开一下眼睛。”
纪凌洲这次连脸都不让她扳过来，更不要说睁开眼睛了。
苏茉楠学着在家里哄米粥的语气，声音又软了一个度：“你要是听话的话，我下次会给你带礼物哦。”
语气不止要软，手也要跟上，苏茉楠还不忘摸着纪凌洲的头。
终于，纪凌洲终于把头抬起来了，只不过眼睛还没睁开。
“纪小猫，把眼睛睁开。”
有了新称呼的纪凌洲乖乖地睁开眼，鸦长的羽睫撩起，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配上那凌厉分明的五官，没人能想到前几秒他还抱着苏茉楠寻安慰。
苏茉楠呼吸窒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的纪凌洲可不是白天的纪凌洲，没什么好怕的。
再仔细看，虽然说纪凌洲睁开了眼睛，但眼神似乎没有聚焦，像被吵醒憋着一股气似的。
意识到“纪小猫”这个词似乎对纪凌洲很受用，苏茉楠沿用下去提要求：“不行不行，纪小猫你看镜头，把眼睛睁得大一点，这样拍照才能拍清楚。”
不知道纪凌洲是不是真的困，看得出来他在努力睁开眼，但总感觉和白天那种生人勿近的眼神还差一大截。
难不成变了猫眼神也会变？
苏茉楠越翻照片越觉得还是不满意，来回又拍了几次，最后硬是说服了自己，算了，细看才会看出眼神不同，到时候拿证据出来的时候就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不让他们看清就好了。
“对了对了。”苏茉楠点开录像功能，把纪凌洲快要埋进她脖子里的头抬起，：“我们再拍个视频。”
意识到纪凌洲有点烦躁了，苏茉楠又补充了一句：“拍视频做留念嘛，照片要有，视频也要有嘛，双重保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纪凌洲眼神亮了亮，比刚才精神了一点。
苏茉楠摸了摸纪凌洲的头，以示鼓励。
“你们看，这个是纪凌洲的手，紧紧抱着我的腰。”
苏茉楠把镜头移下去，把纪凌洲的手搬开，没搬动：“你们看哦，这个不是我主动哦，是纪凌洲自己抱的。”
纪小猫以为是在夸奖他，手还紧了紧，能看得出手背隐隐透出的青筋。
镜头向上——“你们看这是纪凌洲的头，刚才还埋到我脖子里。”纪凌洲听话地做演示，重新把头埋进去，又抬起头。
“你们看不是我主动的哦，是他自己靠上来的，怎么推都推不动。”
苏茉楠伸出食指推了推纪凌洲的额头，纪凌洲又把她的手推回来，深邃的眼睛带了点笑意。
这小猫还以为在跟他玩呢。
苏茉楠摁下结束键，点三点纪凌洲的头：“把你卖了你还傻傻地数钱。”
纪凌洲却仰起头，似乎是想去咬摁在他额头上的手指头。
“喂！纪小猫你越来越过分了啊。”
苏茉楠把手收回来，背在身后。
偏偏纪凌洲还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唉，怎么可怜兮兮的，她受不了这种眼神，苏茉楠偏过头看向窗外。
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个保安模样的大叔趴在后窗上，整大眼睛朝车里面看。
苏茉楠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和保安大叔对视了，整个人浑身上下被定住。
看一眼就算了，保安大叔偏偏看了十几秒，嘴里似乎还在嘀咕什么。
苏茉楠模模糊糊听到几个词。
……不能……停车……拖车？
糟糕，凭借着周围熟悉的景物，苏茉楠认出这里公司对面的马路，为了交通方便，这里并没有画停车线，纪凌洲的车还打着双闪。
纪凌洲也太大胆了吧，直接把车停在这里，驾驶位上也没有人。
说是人傻钱多呢还是人傻钱多呢。
保安大叔走远了，没准是去拿罚单来贴了。
苏茉楠低头，和这只人傻钱多的纪小猫对视，纪小猫以为她不开心，还拍了拍她的腰，动作有点生硬地安慰她。
苏茉楠莫名其妙就心软了，她想起了还在家里呆着的米粥。
算了，他是小猫，就让他一次。
不过她还是把自己的话说得强硬，不然某只小猫不听话。
“起来，我要去开车。”苏茉楠故意板着一张脸。
纪凌洲果然有点不知所措，在苏茉楠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还拉着她的衣角，生怕她抛弃她。
和当时刚领米粥回家一样，一样的没有安全感，一样的想要一直粘着主人。
不过米粥当时是大大方方地粘人，现在——
苏茉楠扭头想要查看什么情况，只看见纪凌洲撇过一边的侧脸，只不过指尖还紧紧抓住她的衣角，一副别扭的模样。
让这么高冷的小猫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是很为难了，苏茉楠莫名其妙地又很想笑，不过她忍住了。
着跟刚流浪找到主人的小猫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可怜巴巴的。
“好了你乖啊。”苏茉楠弯腰安抚性地摸了摸纪凌洲的头，跟哄小孩语气似的：“把耳朵藏好，在后座睡一觉，等睁开眼睛，就到家了，到时候做好吃的给你。”
也许是伤口太疼需要休息，苏茉楠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纪凌洲似乎已经睡着了。
还给自己找了个好位置，头靠在副驾驶那个方向，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斜对角在驾驶位上开车的她。
还挺粘人。
回过头的苏茉楠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笑意。
或许是船到桥头自然直，龟速行驶了十几分钟，苏茉楠已经差不多熟悉车的构造，速度虽然说是慢了点，但好在安全到家。
果然豪车就是豪车，开车都感觉大路宽敞了很多，熄火后，苏茉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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