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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九嶷诡事(十九)

雷云在九嶷城上空翻涌成墨池,电光如蛟龙绞缠。白莲圣女赤足踏着血雾,藕臂缠着的七彩绫罗迎风狂舞,活像翠云阁头牌甩帕子甩脱了手。

"清哥哥快看!"白子睿揪着封玄清衣襟直蹦跶,"那婆娘头顶的雷云比王铁匠的炉膛还烫!"硫磺砂在掌心搓出火星子,"咱们趁她挨雷劈溜号?"

封玄清剑穗缠住少年腰肢暴退十丈,原先立足处"轰隆"炸出三丈焦坑:"七彩光罩未破,往哪溜?"霜色灵力凝成冰镜,映出天际流转的琉璃穹顶。

城内雷云突然劈下道紫蟒似的电光。圣女咯咯笑着迎上去,金铃铛晃出梵音阵阵,竟把天雷当绸缎往身上裹。焦糊味混着异香窜进鼻腔,白子睿扒着封玄清肩头干呕:"这味儿比南宫离的洗脚水还冲!"

"三□□火劫。"封玄清并指抹过剑锋,三光潮生剑凝出水火双龙,"二十七道雷火后,便是她最虚弱之时。"

第二道天雷劈碎祭坛香炉,铜渣子雨点般砸落。白子睿甩出七星鼎当盾牌,鼎耳螭纹青光直闪:"修士不是不插手凡尘?"

"斩妖除魔,正是修士本分。"封玄清揽着他鹞子翻身,剑气扫落漫天铜雨。

白子睿趁机摸上剑修腹肌:"那我也配清哥哥...嘶!"话没说完臀肉挨了记剑鞘,硫磺囊脱手砸中个癫狂信徒——那汉子正抱着石狮子行苟且,被硫磺火燎得满街乱窜。

第三道雷火劈中圣女天灵盖,小丫头片子突然暴长三尺。藕臂上浮现符咒,童音转成老妪嘶吼:"无生老母,接引..."话没说完就被第四道天雷劈得栽进尸堆,金铃铛滚到白子睿脚边。

"接着劈!劈她个外焦里嫩!"白子睿甩出硫磺砂助兴,砂粒却在雷火中炸成烟花。封玄清突然扣住他手腕:"坎位!"

圣女残破的身子突然暴起,脐带缠着的婴儿骷髅喷出绿火。白子睿的七星鼎"咣当"撞上魔焰,鼎身螭纹游走如活物:"好家伙!这婆娘拿雷劫涮火锅呢!"

第五道天雷裹挟着罡风劈下,圣女突然张开樱桃小口。白子睿眼睁睁看着雷火被她当面条吸溜进肚,惊得硫磺砂撒了满靴:"这牙口!翠云阁的姑娘们该聘她当嬷嬷!"

城隍庙飞檐上蹲着的狸花猫突然炸毛,"喵呜"一声窜下房梁。

城外三里处的老槐树上,玄色箭袖扫落几片枯叶,惊得树杈间打盹的乌鸦扑棱棱乱飞。

"要了命了!"慕昭昭踩着门板宽的飞剑,金丝牡丹纹的剑穗缠着三枚铜钱晃荡。她扒开额前被风吹乱的刘海,摸出块八卦镜往九嶷城方向照,镜面顿时映出个倒扣的七彩琉璃碗,"姑奶奶躲到玄六小世界,还能撞见这种烂摊子!"

八卦镜"滋啦"窜起青烟,镜中画面忽明忽暗。慕昭昭咬着银牙掐诀,铜镜里渐渐显出城内惨状:街边尸首堆得比伏龙山的柴火垛还高,肠肚挂在牌坊上随风晃荡,活似屠户晾的腊肠。

"造孽哟!"她袖口甩出把朱砂往镜面泼,画面顿时清晰三成。只见个穿月白袍的剑修搂着少年在尸堆间腾挪,三光潮生剑扫落的冰霜混着硫磺火,倒比翠云阁的烟花还热闹。

镜面突然映出祭坛上空的雷云,惊得她手一抖,八卦镜差点栽进树下的牛粪堆,"筑基雷劫?玄六小世界哪来的筑基修士!"

她并指抹过护心镜,镜缘符文逐一亮起。雷云中窜动的电蛇忽然凝成箭头,直指城中央那盏莲花灯。慕昭昭眯起丹凤眼细瞧,正见白莲圣女吞下第三道天雷,腮帮子鼓得似偷吃灯油的耗子。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鎏金护甲在树皮上抓出五道沟壑,慕昭昭气得发髻上的金步摇直颤,"打扰老娘的休假。非要把她挫骨扬灰!"

城外忽然刮起阵阴风,裹着焦糊味掠过她鼻尖。慕昭昭袖中窜出三张黄符,符纸燃成的青烟凝成箭头,直指九嶷城方向:"血食养蛊,怨气冲天..."

她踩着飞剑绕光罩转了三圈,剑尖突然戳中处琉璃裂隙。裂纹中渗出缕腥甜血气,熏得慕昭昭连打三个喷嚏:"这腌臜货,在老娘的地盘搞事情,真是找死!"

八卦镜突然嗡嗡震颤。镜中剑修揽着少年跃上房梁,霜色剑气凝成水火灵光直扑雷云。慕昭昭的护甲在剑柄上敲出串火星:"水火真意雏形?好个剑修苗子!"

话音未落,第四道天雷劈碎祭坛香炉。铜渣子雨点般砸向那对身影,少年甩出个青铜鼎当盾牌,鼎耳螭纹青光竟把雷火吸进去三成。慕昭昭的丹凤眼瞪得溜圆:"灵器?还是丹炉?"

她突然薅下发间金簪往镜面划,八卦镜"滋啦"裂开道缝。镜中画面顿时清晰十倍——剑修后颈有道陈年剑疤,形似伏龙山断崖的走势。

"这不是跟我一批来的修士之一嘛?"慕昭昭腕间银镯叮当乱响,"像是什么青崖封家..."她突然抬脚猛踹老槐树,震得满树枯叶簌簌落,"妈的,在小世界都能领悟水火真意雏形,怎么姑奶奶这么倒霉!"

第五道天雷正在云层酝酿,慕昭昭突然并指抹过眉心。鎏金护甲在八卦镜背面刻下血符,镜面顿时映出光罩灵气流转的脉络——万千怨气正如蛛网缠裹全城,中心节点正是那盏莲花灯。

"还在渡雷劫..."她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剑上,"不能墨迹了!"

慕昭昭御剑升至百丈高空,玄色箭袖灌满山风。她突然扯开嗓子嚎了声梆子戏:"姑奶奶要放大招了——"破锣嗓子惊飞十里寒鸦,"劈不死这妖女就劈你亲爹!"

剑尖戳在光罩上滋啦冒火星,活似屠户磨刀霍霍向猪羊。

第二十六道天雷劈落时,白莲圣女浑身焦黑如炭,八条蜈蚣腿只剩半截豁口菜刀。她蜷缩在祭坛废墟里,肚脐眼的婴儿骷髅正啃食自己肋骨,咯吱声混着雷响格外瘆人。

封玄清剑尖挑起块青砖测算方位:"孽债缠身,心魔劫必..."话音未落,圣女突然睁眼。血瞳中映出万千信徒跪拜之景,竟把最后道心魔劫凝成朵白莲,眨眼间绽开九重花瓣。

"最好心魔把她嚼成渣!"白子睿蹲在七星鼎上啃朱果,果核砸中个癫狂信徒。那人正抱着夜壶当圣杯狂饮,额头淌血还咧着嘴笑。

圣女突然睁开双眼,瞳孔里映出万千扭曲鬼脸——正是昨夜惨死的百姓残魂。封玄清三光潮生剑嗡鸣示警:"心魔劫已至!"

鬼脸突然凝成朵朵白莲,顺着她七窍钻入天灵盖。白子睿硫磺砂撒了满靴:"这腌臜货把心魔当补药吃了!"

七彩光罩外突然炸响闷雷。慕昭昭踩着门板宽的飞剑绕城打转,鎏金护甲在八卦镜上刮出火星:"这龟孙!弄的乌龟壳子还挺结实!"镜面映出圣女吞食心魔的景象,惊得她金步摇乱颤。

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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