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心头涌过不祥的预感,难道她这条小命便要交代在此处了吗?眼睁睁看着沈白拿绳子套上她的脖子,与她道:“去死吧。”
“呜”苏芩悲催的呜咽了一声,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地窖的墙壁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谁!”沈白顾不得苏芩,丢下手中的绳子。
烟雾缭绕中,渐渐显出熟悉的轮廓。
“大,大人!”苏芩喜极而泣,知道自己这是得救了。
魏泽恢复了都督的朝服,一袭窄袖金丝朱红蟒袍,外披同色立领披风,旁边站着本县县令以及两名打着赤膊,手持铁锤的虬须大汉,看来便是这两人将墙砸开的。
县令上前一步,一副秉公执法恪尽职守的模样。
“沈白,没想到你平日一副老实的样子,居然暗地里干出了这种勾搭,如今人赃俱获,你可认罪。”
话毕,县宁一抬手,身后的小兵立即蜂拥而上,持着长刀将沈白围在了中间。
沈白慢腾腾的转动着眼珠子,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魏泽身上,突然笑出了声:“是我大意了,早该知道西厂不会派一个蠢货前来查案,原来他只是一个饵。”
苏芩:“……”
魏泽不经意的整理着袖口,语气淡淡,带着三分欠揍道:“嗯,这世上比我聪明的人不多,倒也不怪你。”
沈白:“横竖我也是活不了了,既然如此多拉一个垫背也是好的!”
“不好!”苏芩心道,只见沈白一个转身,满脸狰狞的伸出双手向她而来,眼见转眼便要掐住她的脖子,突然“砰”的一声,沈白的脑袋在她面前炸成了朵血花。
原本还僵在空中的两只手,瞬间瘫软了下去,刚刚还鲜活着的一个人,成了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县令见状,连忙命士兵将沈白拖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苏芩瞪大了双眼,微张着唇,一动不动像是被吓傻了一样,魏泽将火铳别至身后,帮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直到双手松开的那一瞬间,苏芩恍若如梦初醒般,抱着柱子开始剧烈呕吐了起来。
魏泽嫌弃的离她三尺远,居高临下道:“真恶心。”
苏芩:“呕——”到底谁恶心啊?
……
发现的私盐尽数被上缴,沈白身死,与此案相关的其他人均被牵出捉拿,念在并不是主犯的缘故,从轻发落,罚去边疆做苦力流放三年。
同样一条街道,昨天办的是红白事,今日则是一群身着囚服的犯人排着队被押解。
苏芩坐在客栈酒肆的老位置上,往下看去,突然有些感慨,街道两旁依旧有看热闹的百姓,和昨天是同一批,短短一天,物是人非。
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昨日在喜宴上见到的中年大汉,手脚皆上了链,艰难的低头走着,忽然大汉余光瞥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人群。
昨日和他同席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一手拄着拐,一手牵着他的孩子挤在人群之中,人潮涌动,小孩老人步履蹒跚,几乎被挤倒。
中年大汉想要和老人说些什么,押解他的官兵不乐意的狠狠的抽了大汉,凶狠道:“赶紧走!别磨磨蹭蹭!”
苏芩远远听见那大汉朝人群吼道:“爹!孩儿不孝,宝托付给您了,孩儿三年后便会回来,爹一定要保重身体。”
邻桌的客人也听到了,又是昨天的那一位青衣公子,叹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边疆苦寒,三年苦役能平安回来的甚少,他这一去恐怕便于他父亲孩儿天人永隔了。”
青衣公子的友人答:“话虽如此,他们不过是从犯,朝廷这一宣判是不是太狠了。”
“私自造盐乃重罪,三年算是便宜了。”
“不过满足一些口腹之欲,不偷不抢,算哪门子的重罪。”
“嘘……”青衣公子连忙放低了声音:“这话可不能让人听去,李兄你也想入狱吗?”
“哈哈不过随口一说,王兄倒也不必杯弓蛇影。”
“当今形势还是谨慎些好。”话罢,青衣公子留下一快碎银,喊小二结账。
苏芩这厢竖着耳朵,偷听他人墙角,听到赞同之处,不自觉的跟着点了点头,自身毫无察觉,于是待两人走远,魏泽放下一直悬在口边的清茶,开口道:“你也认为朝廷判的重了?”
“啊?没有没有。”苏芩连忙否认,狗腿道:“朝廷自然有这么判的道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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