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钰得知妹妹春心萌动,是一刻也坐不住,没等侯夫人派人来抬他,当晚就拎着尤蓉蓉回了府。
甚至扬言说待他伤好,他定要与李风阑比试一番,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五体投地。
尤蓉蓉被尤钰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两日都不曾出门,本与江思晗约好改日再去洛云观的计划也泡汤了。
景王府前院。
天高云淡,金灿灿的光倒映在池水中,池水泛起涟漪,仿佛飘了一层闪闪亮亮的金粉。
江思晗牵着乖顺的小毛驴在院中散步,突发奇想:“哥哥,以后我嫁人你也会这样吗?那我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在她心中,哥哥最厉害,京城无人能敌,那岂不是没人敢娶她了?
江砚珩难得清闲几日,此时正躺在竹椅上晒太阳,闻言缓缓掀起眼皮:“你看上谁了?”
“哎呀,我没有,咱北旭国又没规定女子到了年龄一定要出嫁,我可不想太早嫁人,再说了,嫂嫂刚来府中不久,我还要多陪陪她呢,嫂嫂肯定也舍不得我离开吧?”
江思晗跑过去抱着嫂嫂的胳膊撒娇。
“嗯,舍不得。”纪宁萱收起手中汐汐寄回来的信,得知他们安全抵达目的地,心底轻松不少。
江思晗笑嘻嘻道:“若是嫂嫂与哥哥的娃娃亲定下就好了,说不定早几年就来了王府,这样我就不会一个人无聊了,可以整日找嫂嫂玩。”
娃娃亲?
纪宁萱一头雾水,这是何时的事?
“对了嫂嫂,过不了多久就新年了,我们一起去挑些首饰和新衣吧,现在定做,新年应该刚好能穿上,再喊上蓉蓉一起。”
江思晗想一出是一出,都没来得及给纪宁萱插嘴的空,便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喊忠叔备马车,“我去找蓉蓉,和她约好时辰。”
纪宁萱只好转眸看向闭眼假寐的世子,挪过去戳了戳他的脸:“什么娃娃亲?”
江砚珩睁开一只眼,佯装思考,半晌来了句:“夫人亲我一下,我便告诉夫人。”
纪宁萱:“……我才不要,你不说我回来问小晗也一样。”
青天白日,以防江砚珩起“歹心”,纪宁萱主动与他拉开距离,坐去了茶案旁,对上江砚珩抬眉询问的眼神。
她理直气壮地答:“保持安全距离。”
江砚珩无奈笑了笑:“行,随你。”
晚上总归逃不掉。
暖融融的日头下,沁人心脾的茶香飘出,不多时,这片宁静祥和的氛围被三叔不满的声音打破。
“嚯,回来这几日我消瘦了不少,你倒是胖了。”
纪嘉林提着医箱刚从府外回来,一把揪住驴耳朵,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老伙计。
养在王府这几日,小毛驴肉眼可见地圆润了不少,这其中少不了江思晗的功劳,府中多是骏马,她从未见过小毛驴,有事没事就拿着胡萝卜来喂。
纪宁萱倒了杯茶递过去,笑吟吟道:“辛苦三叔了,回头我让忠叔给三叔多做些好吃的。”
“那敢情好。”
纪嘉林许是真渴了,一屁股坐下连着喝了好几杯茶,解渴后才与两人提起元七的状况,“那个孩子受蛊毒折磨不轻,能撑到现在也不容易,依世子所言,那群杀手感知不到疼痛,只知进攻,应是早已失了心智。”
他面色沉重:“但是此类蛊毒炼制不易,想要短时间内培养出来也不可能,而且受蛊毒折磨太久的人,用再多的药材,怕也是回天乏术,到那时杀了他们,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也就是说,铩羽楼蛰伏多年,培养的药人只是杀人工具罢了,倒也不算意外,能用这种毒术培养杀手,又怎么会给他们留下活命的余地。
手段如此狠毒。
纪宁萱不禁皱了眉,究竟是有多大的利益竟然能让铩羽楼甘心情愿为六皇子卖命?
据凌云所查,铩羽楼前身也就是个鱼龙混杂的组织,掀不起什么风浪,一年前改头换面重现江湖,且一出现便插手朝堂之事,明显是有备而来。
从长公主到济世堂再到洛云观,兜这么大一圈,所图为何?
不止纪宁萱疑惑,江砚珩对铩羽楼的行为也很费解。
“殿下,太子来了。”忠叔前来传话。
话音刚落,太子的声音隔老远就传了过来,“堂兄——”
江祎大步流星地走来,身后小太监提着大补的药材紧紧跟着,他绕着竹椅走了一圈,语气关切:“堂兄伤势如何了?”
“当初孤请求和你一起去剿匪,也好让孤大展身手,可惜父皇不让,要是孤跟着肯定不会让堂兄受伤,那伙歹人,孤一定把他们大卸八块。”
江祎摩拳擦掌,指关节捏的咔咔响。
见到太子,江砚珩眸光微动,抬了抬下巴,示意忠叔接了药材,“伤势已无大碍,祭祀礼前定能养好,皇伯父的咳疾可好些了?”
江祎点点头:“好多了,就是父皇最近有些劳累,每次看着孤处理完政务便回去歇息了,一睡就是半晌,不过孤找来父皇最信任的太医看过了,太医说无碍。”
江砚珩微不可察地紧了紧眉心,只“嗯”了声,没再说话。
“对了还有这个,芸芸让孤带给嫂嫂的纸兔子,说是里面有悄悄话,还不让孤看。”
太子说着,从袖袍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纸兔子来,纪宁萱拆开一看,是五公主邀请自己去宫中陪她玩,还说自己无聊的快死掉了,父皇还不准许自己出宫,母妃也整日呆在宫中不出门,太子哥哥也很忙。
五公主年纪尚小,不懂得母妃为何这样,好在有皇后在,淑妃即使入了冷宫,也不必担心她会受欺负。
纪宁萱不免有些心疼五公主。
“权”之一字背后本就隐藏着许多看不见的利刃,偏偏身处权力中心的太子羽翼未丰,陛下又对太子寄予厚望。
是以陛下一直暗中监视着有异心之人,早对英国公起了疑心,外有李风阑的助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平息了这场预谋已久的谋逆,否则淑妃怕是活命的机会都没了。
三皇子的性子与淑妃如出一辙,不喜争抢,无意储君之位,他想用兵部尚书一事让英国公迷途知返,可惜利欲熏心的英国公一朝踏上错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太子如今尚未有能力担起治理国家的责任,缺乏储君的稳重,或许这也是陛下器重世子的原因之一,亲人之间总归还是可信任几分的。
“诶,这头驴好肥,堂兄是要做驴肉火烧?”缺乏稳重的江祎眼睛霎时亮堂起来,提起美食,他就垂涎欲滴。
小毛驴:!!!
纪嘉林:?!
他忙背上医箱,牵着老伙计逃离此地,嘴里不停念叨着:“都说了吃太肥会被惦记,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小驴嘴?”
纪嘉林前脚刚走,不待片刻,卓恒熟门熟路地摸来了,为了防止自己迷路,他可是把来王府的路走了好几遍,绝对不会出错。
卓恒还惦记着给世子下马威一事,开门见山道:“妹夫,伤养的怎么样了?比一场?”
纪宁萱忙劝:“表兄,砚珩的伤刚好一些,不宜动武,也不宜喝酒。”
好嘛,把他的路全堵死了。
卓恒痛心:“小满,你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要和羽宸告状,回头我就写封信给他烧过去,表兄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没有,表兄不是要留在这里过年吗?时日还多着呢,不急于一时,待日后砚珩伤好全了,你们再比,我绝不拦着。”
卓恒思索片刻,确实他着急了,“行吧,不过距离新年也就不到一个月了,可不能拖到新年打架,不吉利。”
“那我来替堂兄和这位公子比,正好看看孤的功夫如何。”江祎兴奋道。
太子年轻气盛,力气多的无处使,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能放过。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直奔王府练武场切磋武艺。
纪宁萱:“……”
在他们的衬托下,自己反倒显得愈发沉稳了。
坏了,表兄万一伤到太子殿下就不好了。
纪宁萱急忙抬步要跟过去,蓦地被人拽了一把,江砚珩揽住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趁着四周无人,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有些念头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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