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何有终干脆丢了刀柄,高高跃起,恰好躲开横扫下盘的一剑。
东风从被子上端跳出来,张鬼方则从下端钻出来,抓住掉在旁边的机关假手。不须下令,一刀一剑同时向何有终挥去。
原来枕头上是个学针灸用的木人头,东风蜷在床侧,伸一只手,另一只手用张鬼方的假手替代,盖半边被子,夜里看不出来。
张鬼方则缩在床尾,露出两只脚。乍看之下,就像一个人“大”字睡着。
陈否只当张鬼方是个粗鲁蕃人,棋不会下,谜不会解,千算万算,没算到张鬼方装昏骗她。何有终更是托大,这才着了他们的道。
三人悄然对了数招,何有终瞅准一个破绽,弓身逃出窗外。东风和张鬼方削断门闩,一前一后追了出去。那两个大夫毫无察觉,鼾声都从未停过。
奔过议事堂前,东风与何有终相距不过一丈,偶尔还能交手,张鬼方却力有不逮,落在后面。
东风灵机一动,吹响口哨。暗云身上的绳索早先断了,听见哨声,朝他们的方向全力跑来。守卫亲兵见这马一直拴在议事堂,满以为是将军坐骑,大呼小叫地想要抓暗云的绳子。然而暗云岂是等闲之马?纵身一跃,跳过堂后一丛山茶花,稳稳落到地上。
张鬼方半个月没见过暗云,看见一匹黑马,居然一点儿也不怀疑,笑道:“暗云,你怎么变成这样?”飞身骑上马背。
何有终轻功再快,时间长了,终究比不过万里挑一的千里马暗云。三人跑到校场旁边,视线陡然开阔。何有终心道:“要是往营房那边跑,说不定会被东风看出娘的住处。要是留在场上,迟早要被暗云追上。”干脆越过校场,跳出围墙。
东风穷追不舍,张鬼方则绕了远路,从人少的偏门策马出去。
三人一马出了常山城,你追我赶,跑了二十余里,背后忽然一亮。东风回头看去,只见天上炸开一朵烟花,营房方位灯火大盛。隔了这么远,也隐隐听得见喧闹之声。何有终脚步慢下来,突然哈哈大笑,说道:“还好老子急中生智。”
东风一惊:“什么意思?”
何有终得意道:“看见那边火光了么?我娘和郭将军说了,你们两个准备叛逃。叫郭将军布了兵力,抓你们武林盟的人。”
东风不响,何有终笑道:“我就想呢,要是杀不掉张鬼方,我就把你们两个引开。不然我跑个什么劲,难不成我害怕你俩?”
说话之间,张鬼方骑马赶上。见他们两个站着不动,不由分说,一刀劈向何有终。何有终就地滚开,叫道:“大势已去,大势已去!缠着我做什么,我娘要做盟主啦!”
张鬼方闻言奇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东风淡淡道:“不晓得。”从怀里掏出一支哨箭,想了一想,递给张鬼方。何有终说:“这是什么东西?”从地上爬起,伸手想要夺箭。
张鬼方一扯缰绳,让到旁边,把哨箭高高射到天上。何有终道:“你们武林盟的人,已经被我娘抓起来啦!”
过了一会,西南传来纷纷沓沓的脚步声。何有终警觉道:“什么声音?”
东风说:“不晓得,可能是听错了吧。”何有终又说了一遍:“你们的人,被我娘抓起来了。”
东风一哂,说:“或许你娘和郭将军,带大军抓我们来了。”
何有终爬到树顶,看见宫鸴走在最前,一马当先,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上千武林侠士。原来早在今日下午,东风便找了几个亲信传话,叫武林众侠偷偷去到宫鸴队里,和普通兵士对换衣服,又用巡逻的名头出了常山城。
陈否与郭子仪一番布置,抓到的顶多是宫鸴麾下士兵。群侠早已逃出生天了。
而以郭子仪行军打仗的本事,总能猜到八分,东风一行人并非真正叛逃。只是这些天承“陈先生”的情,也还她一个人情,助她一臂之力而已。即便发现群侠逃走,大军也不会追着不放。
何有终不禁怪叫一声,趁宫鸴还没赶到,像松鼠一样溜下大树,飞快跑走。即便在这个时候,他也记得不能引狼入室。一味往城外跑,免得东风找到陈否的藏身之所。
张鬼方问:“追么?”东风道:“不追了罢。”站在树底,等武林群侠会合。
众人到齐了,东风开口道:“长安城告破,我们留在河北,恐怕没有多大意义。大家意下如何?”
此地群侠都是派中精英子弟,放下门派不管,千里迢迢赶来相助官军。如今却落了一个“叛逃投敌”的名声,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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