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盛淮听到顾名泽转学的消息,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心疼的,由于弟弟刚打完胎,也就不告诉他了。
当然说好的约着一块出去玩也没玩成,因为盛淮忙着照顾盛年,池宴又忙着照顾盛淮,所以几人在了解到情况之后,便把日子定在8月份。
等到那时应该一切都已经完了,说不定还能带上盛年出来散散心。
就这样照顾了弟弟一两个月,盛淮觉得有点奇怪。
开头那个月他的发情期周期很正常,到了第二月,到了该发情的时候了,却一点发情的迹象都没有。
池宴问过盛淮这件事,盛淮只当是这些天太忙了导致没及时来,毕竟两天之后便是他弟洗标记的日子,这时候哪还有人管发情期的问题。
术前盛淮就一直安慰着盛年,“乖年年,洗个标记没什么大不了。洗了标记之后我们年年又是干干净净的啦。以后就和那渣男没什么关系啦,不要害怕,一直有哥哥和妈妈陪着你。”
盛婉婷也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年笑着擦拭自己眼中的泪花,轻轻点头,答应他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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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洗标记的日子,手术室外几人焦急的等着。
盛淮一边在那安慰着自己,一边看着手术室的门,余光突然瞥到一个比较眼熟的人。
好像是……顾名泽。
顾名泽朝着这边走来,盛淮早就将妈妈安抚好了,妈妈已经睡着了。
池宴就坐在他边上,同时也看到了走过来的顾名泽。
盛淮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打他了,他轻声问道,“你来干什么?已经没你的事了。”
顾名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的眸子中有点不舍,有点深沉,好像还有些悲伤。可最终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垂下眸子想了一会儿。
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双手紧握着垂在身边。
“他现在是在做手术吧。我已经转学以后不会打扰他了。等以后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之后,你们帮我转告他一声吧。”
“对不起。”
那时候盛淮本是想拒绝的,可是看到他那眼神,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他这人好奇怪。
明明是自己犯的错误,之前在和他说的时候,他又是那种死心不改的态度。
怎么现在又贱兮兮的跑来“对不起”了?
可是他那种真诚的眼神看得盛淮不知该如何拒绝。
明明顾名泽自己说了,和盛年谈恋爱只是为了新鲜感,只是为了他那张脸而已,为什么现在会流露出一丝自责不舍的眼神?
盛淮想追究,却又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想了。
他犹豫了几秒,便答应下来。
“我可以同意你,不过你也得向我保证。
“保证在你转学之后不要再骚扰、或通过一切手段来打扰盛年。
“以后他是要重新翻篇,重新来过,重新找男朋友的人。
“要是让我发现你和他再有任何一点联系,我就提着菜刀上你家。
“你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已经怀有孩子、且对自己腹中的孩子有十分大的慈爱的人来说,打掉孩子是多大的痛苦。
“他不仅打了孩子,现在正在洗标记。你得知道他这段时间心理有多么薄弱,在情绪上不可大波动。
“所以我一请你,不要再来打扰他。二请你,不要散播你们的关系。如果听到哪有对他不好的言辞,请阻止。
“你欠他的很多。你要是想弥补,就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吧。剩下的我不想多讲,你自己想。当然你要是没心没肺,不想帮忙也不想做这些承诺的话,那你大可试试。”
顾名泽安静地听他说完,最后点点头。
“可以。”
“那你走吧,答应我以后别来找他了。他已经被伤得够透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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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得很顺利,醒来时身边是家人,是温暖的问候,是好吃的饭菜。
盛年这些天在家人的关怀下,身体逐渐健康起来。
明天就是池宴的生日了,盛淮将盛年交给妈妈,便自己偷偷跑出去订蛋糕。
这次的蛋糕要够一家四个人吃……尺寸买大一点吧,盛淮想了想,对着蛋糕店店员说,“蛋糕要大一点,奶油还是要薄荷味和草莓味的。水果这次多加点樱桃,形状你们自己定吧,188元的。明天下午六点的时候我来拿蛋糕,快点做哦。”
刚订完蛋糕,盛淮站在路边打车,微信便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
爱盛盛:【在哪?】
爱盛盛:【又跑哪去了?医院里没找着你,回来吃晚饭啦。】
爱盛盛:【不回我消息?上哪忙去了?咱们都在吃饭,就差你一个了。】
爱盛盛:【盛盛。●_●”】
爱盛盛:【不理我?生气了?】
爱盛盛:【T-T】
爱盛盛:【-∧-】
爱盛盛:【^-^】
爱盛盛:【我错了嘛,回回消息ing……】
看得屏幕前的盛淮一乐一乐的,就是不回他的消息。
他想看看没收到他消息的池宴究竟会发些什么消息。
然后下一条消息直接让他恨不得把池宴打死——
看着池宴的名字变成“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他突然有点好奇。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奇已久的这条消息终于被池宴发了出来。
爱盛盛:【对不起嘛盛盛,下次我一定戴·套。】
爱盛盛:【宝宝不气/.jpg】
盛淮看到这条消息,眉头一跳,连忙打字。
爱哥哥:【再发就没有下次了。不信你试试。】
看到盛淮终于回了消息,池宴那边是笑得不行了,过了一会儿,池宴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盛盛别气啦,快来吃饭。你人去哪里啦?我接你过来。别气了。”
盛淮:“………………”
他默默的敲了几个字。
爱哥哥:【不用了。我正在闭关修炼,大成之后会一个闪现到你眼前。】
池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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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最后是被池宴强行抱走的,池宴强行抱着他,边走边说,“不听话,会撒谎,不回消息不理人,冷落我,威胁我,恐吓我,敷衍我。你是不是因为新鲜感才和我在一起的?现在想和我分手?”
盛淮:“……”
他懒洋洋的窝在池宴的怀里,附和着池宴的话,“放屁。”
“我很听话的,只是不听你的话。
“我不会撒谎,只会对着你撒谎。
“我这人很好相处的,不回你消息、不理你,都是你的问题。”
“冷落你是你的问题,自己好好想想。”
“威胁恐吓你,是因为懒得和你说话。”
“敷衍你是因为更不想和你说话。”
“总而言之,全是你的问题。”
盛淮说着,打个哈欠,“总之喜欢你,确实是因为新鲜感。想分手就分吧。”
池宴听不得这人再说什么,于是在他正打算接着说话的时候,便含住他的唇,不让他说了。
后来池宴在晚上要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问他,“盛盛,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盛淮当时也困得不行,又懒得和他扯那么多,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前,小声嘟囔着,“因为你有钱……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你有钱……”
池宴气得脑子都清醒了一半,看着怀里的人又不知该如何责罚,最后只好无可奈何的亲了亲他的眼角,轻声在他耳边说。
“幸好有钱,不然盛盛就不喜欢我了吧。”
盛淮睡得正着,被他这么一亲,瞌睡都散了一半,他有些气愤的嘟嚷,“嗯是的。”
池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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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着实是给了池宴一个惊喜,这些天他忙着和盛淮一起照顾盛年,都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没想到盛淮还记得。
池宴激动的亲他之后又亲他,盛淮也没办法,只好任着他亲。
这个生日过得欢闹极了。
这几天在几人齐心协力地照顾以及关爱下,盛年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南安他们会来看看盛年,安慰安慰他,给他带点好吃的零食,说点出乎意料的八卦。
盛年也就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这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转眼便到了出院的那天。
这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早上开始办理出院手续,差不多到了中午就可以准备出院了。
盛年正在医院里和他哥打闹着。
“哎呀,哥我都说了!我要吃小蛋糕!你去给我买!不买我就生气了,生气就都不理你们了。哼。”
盛淮也没宠着他,就像是他小时候那样跟他唱反调,“略略略,不买就不买。不给你买。”
眼见盛年委屈巴巴的一皱脸就要哭出来,盛淮拿他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行行行,明天就出去给你买行了吗?”
盛年立刻眼泪一收,也不装了,脸上挂起笑容,“好滴,谢谢我亲爱的哥哥~”
盛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弟了,哭笑不得地揉了一把他弟的脑袋。
“嗯嗯嗯嗯嗯。”
一家子人在病房里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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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天气便踏入了八月份,这些天盛年在家里活得特别开心,每天都有人宠着,有人疼着,他也是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与他哥共处了这么多天。
好像也没有谁嫌弃他。
大家都和自己玩得很开心,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渣男也没再来找过自己,学校里面也没有什么风波风浪。
一切都很宁静。
如果不是他休学了,他甚至会认为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本来在学校里就没有朋友,这下也就不用担心事情会走漏风声。
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的,偶尔盛淮在无聊的时候会随便写几道题让盛年来做,于是盛年看着那几道物理题陷入了沉默,抬头和他哥大眼瞪小眼。
在反复确认了几遍之后,盛年咂咂嘴,告诉他那个貌似不太理智的哥哥。
“哥。我文科生。”
“我知道。”
“那你给我出这个?”
“因为我是理科生。不太明白文科方面的东西。”
盛年:。?……哇塞?
盛淮:“听话听话,我说你会做你就会做,我弟弟这么厉害你说是吧?”
盛年:“……”
一家人乐呵乐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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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年身体上、心理上都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他便和妈妈一块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他的心绪有万千种变化。可能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可能会有更好的人爱自己,一切都有可能。
路边的景物都这么美。
总会寻找到爱自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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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盛淮这段时间总是懒得不行。
每天晚上九点入睡。特殊的时候就到凌晨点才睡。
平常九点入睡,早上八点都还不想起。特殊的时候凌晨睡,直到下午才慢悠悠起床。
他也只当做是因为这几个月长期都在照顾弟弟的原因,就没多管。
由于这段时间盛淮懒得不行,他也将那兼职给辞了,这几年来的长期工作,他已经存了五万多了。
辞掉这个工作,等到了自己身体恢复回来的时候再找一个薪水高点的工作。
至于这些时候,就是池宴出去赚钱养家了。
池宴每天看他很早睡觉那么晚才起,心里也是有些忧虑,每次打算要带他去医院的时候,盛淮都会阻止。
池宴又拗不过盛淮,再加上他的一通解释,也就没再怎么追究了。
有时候问得盛淮烦了,就不理他,这时池宴就会凑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不爱我了吗?”
盛淮也就将就着那天晚上的话说,“我永远都是爱你的钱。”
气得池宴逮着他亲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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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天盛淮特别想吃酸的东西,越酸越好。
有时候在看到饭,还会莫名其妙的想吐。
他没把自己的症状全部告诉池宴,就让池宴出去上班回来的时候带点酸橘自己吃。
池宴见他每天都这样,很不放心,便提议带他去医院。
盛淮为了不打扰他的工作时间,就决定自己去。
去前还不忘抓几个酸橘揣在兜里再去。
路上的小花小草很美丽,今天又是个大太阳的天气。
他一边吃着一边向医院去。
直至自己走出医院他都还是不敢相信。望着手上那一份孕检报告单,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
怀孕了!?怀的是自己和池宴的宝宝?肚子里是自己和池宴的孩子?
他要当爸爸了?
怀孕了,他的肚子里怀了个小宝宝,还是他和池宴的宝宝!
他手紧紧捏着那张报告单,手心出了点汗,他记得医生给他说过,“胎儿已发育四十一天,一切正常”。
而且报告单上也写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真的要当爸爸了。
池宴也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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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他都在想这件事,脑子中压根装不下其他东西,知道自己怀了池宴和自己的宝宝,自己要当爸爸了。
晚上八点多,池宴还是没回来,盛淮也习惯了,这些天他通常都是早出晚归。盛淮就想,要给池宴一个惊喜,等自己生日那天就告诉他。
反正离自己的生日也不远了。
他整个人都泡在蜜里,感觉幸福得不行,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假感涌上心头。
不像是真的。
他一边在网上搜查着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腹。
里面真的住了个宝宝吗?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傻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家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盛淮连忙将正在查询的手机熄屏,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池宴披着大衣走进家中,将衣服脱下挂在门后,换了鞋子,踩着拖鞋走过来。
然后进厨房看了一眼,在确认盛淮已经吃过晚饭之后,便到沙发上一把抱住盛淮,黏在他身上不动了。
“盛盛,要信息素……”池宴说着,抬起可怜巴巴的眼眸,“要亲亲。”
盛淮故作高冷的说,“你先放。”
池宴眼睛亮了亮,亲了亲他的嘴唇,放出一股薄荷味的信息素。
“爱你。”
盛淮满足了,也就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和他接吻,直到两人上床睡在一起之后,池宴才记起来什么,窝在他的颈窝里问,“你不是说今天去医院里检查吗?怎么样?”
盛淮现在困得不行,周边都是池宴的信息素的味道,他软绵绵的,整个人都搭在池宴的身上。
脑子却清醒得很,还记得自己今天想过的那件事。
给池宴一个惊喜,等到自己生日的那天再说。
“检查过了,医生说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导致的各项身体技能指标不达标,会导致发情期紊乱,提前来或者是晚些日子来。多休息一段时间,补充一点我想吃的东西就好了。”
池宴听了,想了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抱着盛淮睡了过去。
又这样往返的过了好几天,池宴依旧是早出晚归,回来还很累,盛淮问过他,池宴只说是父亲那边的问题。
就在盛淮寻思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现场看看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一边吃着酸橘,一边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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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喂?您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很礼貌的开口,“你好,我是池宴的爸爸。”
听到这几个字,盛淮眉头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了上来。
“请问你现在方便吗,可以的话请到A咖啡厅1号桌。我在那等着你。”
电话挂断,盛淮整个人无力的瘫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到底该去还是不去?
如果有重要的事情,那迟早是要面对的。如果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的话,最好。
最后他犹豫再三,吃了一个橘子,换好鞋心事重重的拿上外套,戴上帽子,拿上手机和钥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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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的这套房子离咖啡厅不是很远,没走多少分钟就到了咖啡厅。
咖啡厅中很安静,盛淮看着这空旷的大厅便知道,今天这全场是被池宴的爸爸包了。
怪不得他说怎么平常热闹得很的门口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路上来的时候,他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没有停过。
特别是在看到全场都被包下了的咖啡厅之后。
见到了池宴的爸爸,心中的那股恐慌感又涌了上来。
“过来坐着吧。我有话要和你说。希望你能耐心的听我说完。”
盛淮忐忑不安的坐下,对面那人推过来一盏咖啡,手中还在不停的摇晃着咖啡。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们之前已经谈过一回了。你说你不想离开他,这很正常。
“你也得知道,他现在就在进行自己的创业,而且我们不会让他止步于国内,将来会到国外发展。如果背后没有人支持会有多么困难。
“他前些天刚交上去的申请提前毕业就已经批准。所以我接下来打算让他移居到外国,你的意见是?”
听到这话,盛淮一时之间有些恐慌,只觉得整个人都凉透了。
去国外发展吗?
背后需要人支持?
池桐柳所说的这些话好像都在暗示着他,将来他是要联姻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商业朋友的,不可能因为自己就这样了。
可是……到国外?那自己怎么办?那自己和孩子怎么办?
呆愣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过神来,他看着自己手边的咖啡,想晃一下又不敢。
咖啡腾起的白烟刺激到了他的眼睛,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慢慢蓄起了点雾水,浑身上下像是被雷劈过了一样,不得动弹。
过了好久,直到窗外的风吹得身上的汗都凉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调整好情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忍受着内心那慌张的感觉,开口,“他去到国外会有资金资助吗?”
池桐柳抿了一口咖啡,将咖啡放下,优雅的看向他。
“会有一点。但金额很少。因为我们池家历来是要培养出可以合格继承池家财产的优秀人员,所以训练的条件也要刻苦一些。”
这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盛淮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久久没有说话。手心出了超级多的汗,指甲深深嵌在了掌心中。
那怎么办?
“通…通常是多久……多长时间?”盛淮问,语气之中带着些慌乱。
池桐柳笑笑,“最少要三年。”
盛淮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出汗。
心中感到不安,他现在很想闻到薄荷味的信息素,他想得到那个人的安抚。
池宴要走了?而且一走至少就是三年?
身上在不停的出着汗,可他感觉到的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凉。
池桐柳依旧是笑着,“这事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虽然他本人还没做出答复,但我们都已经默认为他就是未来继承池家的继承人。
“所以。
“不论他同意与拒绝,在固定好时间之后,我们会将他送往国外。
“他出去的这几年里,我们只会在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给予他五万美金,接下来将一分不给,全凭自己打拼。
“只要你们凭自己的努力成功在国外驻足,开创公司,将经济运营起来,存款到达一定的数量之后便可返回国内。
“我们要送他出国的时候,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着他一块去。当然是帮助还是累赘,你可以自行判断。
“当然你得明白这其中的艰辛,这几年内不可以与家中联系。还有,想要他的事业越做越大,那他将来必定是要联姻。”
池桐柳说完这话,又品了一口咖啡,礼貌的站起身,“今天我要说的话就到这。要如何选择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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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
回到家时正是正午,路过楼下小卖部时,他顺便带了一盒烟上来。
他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抽烟,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不怎么喜欢抽烟。
可能是抽烟可以释放情绪吧。他现在满心都是焦虑,做什么事也提不上精神。
铅灰色云层压着楼檐,雨丝像锈铁丝般扎在窗玻璃上,明明是午后,屋内却要开着灯才勉强能看清窗外的样子。
窝在沙发上呆了好久,他揉了一把自己的耳朵,试图让自己已经麻痹的感官清醒过来。
可是没有用。
家里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很冷,风从开着的窗缝钻进来,裹着雨气往骨头缝里渗,人缩在沙发里,盖着毛毯也觉得后颈发凉,指尖碰了碰杯沿,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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