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风水玄辞别,楼砚霄进了一家酒馆,让店小二将自己的酒壶满上。
虽是白日,酒馆却热闹,来自大陆各地的人聚在一起,举杯畅饮,无话不谈。
等店小二的间隙,楼砚霄听着不远处的喧嚣,笑了声。
若是没有百年前那场灾难,他们或许也会回到春堂,一起饮酒吧。
那年远赴妄虚峰,再次让他们六人聚在一起,可离开妄虚后,他们却是只见上一面,百年便过去了。
此时,店小二从帷幕后出来,将装满酒的酒壶递给他,“您的酒好了。”
“多谢。”楼砚霄回神,拿过酒壶别在腰间,又问道:“我听闻不日便是妄虚开学的日子,按理世家弟子都该上山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在此?”
店小二往外瞧了眼,答道:“少侠有所不知,前几日妄虚峰峰主闭关出来,本想主持此次的开学典礼,怎料在闭关过程中被诡气反噬,在内殿吐了一口血,气运也有所影响,于是先生便将开学推迟了几日,待到峰主身体状况好转再将开学进行。”
楼砚霄扣着酒壶的手一顿,不动声色问道:“你可知妄虚峰主为何闭关?”
从自己与清厌相遇开始,总能在旁人口中听到清厌闭关的消息,清厌修为分明不低,在百年前距离第一人也不过差那临门一脚,可这百年来为何一直闭关?
若说救了楼潇耗费巨大的气运,可在相遇之前,他也闭关出来?
所以这次到底是为何?
……莫非他的幻境受了重伤?
思及此,楼砚霄脑中蓦然回想起清厌在幻境来救自己的情形,才后知后觉明白那时的清厌或许就遇到棘手的事,才会来的如此晚。
——原来清厌说的魂魄不稳是真的。
他并没有骗自己。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店小二道:“妄虚峰主在百年前不是半步成道吗?为何近百年来频频闭关?”
闻言,店小二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又往旁处瞧了瞧,压低声音,极为小心翼翼道:“少侠此后还是莫要问此事,尤其是在我们人群张扬的酒馆,容易生出是非,不过我此次与你说,你切莫与旁人道。”
“您随我来。”店小二转身进了后厨。
进去前,楼砚霄转头朝身后看了眼,发觉没人注意到他,也掀开帷幕走了进去。
-
楼砚霄进去后,毫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下。
店小二瞧见此举也不再犹豫,开门见山道:“不知少侠可知戏门?”
“戏门?”楼砚霄抬眼看他,一开始的闲适神情也带了些许审视的意味,但又很快恢复如初,懒洋洋道:“略知一二,莫非这妄虚峰峰主还与戏门有关?”
“正是。”店小二斩钉截铁道,“我听闻百年前妄虚峰峰主道侣身死,妄虚峰峰主为了救他入了戏门。世人皆知戏门可助人成愿,却不知这成愿的代价极为的大。”
店小二故意卖了个关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楼砚霄。
楼砚霄笑了,心道此人不去做说书先生这是可惜了。
他顺从道:“有多大?”
“那必然是求愿人最重要的物件!”店小二音量高了些。
“不对。”楼砚霄坐直身子,反驳道:“你说要他最重要的东西,可他最重要的分明已死,他又上哪儿寻去?”
店小二听的一愣一愣的,挠了挠头,须臾,一拍大腿,恍然道:“少侠你所言甚是!”
言罢,又继续喃喃道:“可妄虚峰主道侣已死,他为何又大费周折入戏门,还不死?”
楼砚霄笑道:“你怕不是忘了,百年前的妄虚峰峰主距离成道,只差半步,除却他心悦之人,剩下的可不就是他的修为。”
“确实如此……”店小二一脸崇拜望着他,而后又露出羞愧的神色,“先前不是你问我,到头来却是我问你了,惭愧。”
楼砚霄站起身,在桌上放下两粒碎银,“此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可否明白?”
“这……”店小二有些为难道。
“我与妄虚峰峰主是故交,我想他丧妻一事……也不想为外人所津津乐道。”楼砚霄抬头望向远方,脸上的神情看的很不真切,“且不论他是否救回他的道侣,丧妻之痛,一生难忘。”
闻言,店小二诺诺点了头,说道:“好。”
楼砚霄:“有劳了。”
店小二抬起头正欲说些什么,却发现原先还站在的楼砚霄已然不见,只随风飘来一句话:“有缘再见。”
他望着楼砚霄离开的方向,也跟着说了句:“有缘再见。”
-
楼砚霄出了后厨,来到前堂,本欲打算离开,却听到喝的酩酊大醉的一大汉道:“诸位可否听闻,今年妄虚开学,那刚正不阿的妄虚峰主竟要收一个诡道为弟子……”
“诡道中人?他们不是早在百年前被除尽了吗,为何还会有后人?”靠近他身旁的一人不解道。
“谁知道?”大汉将空的碗仍在桌上,大声吆喝着拿着酒坛的人给他倒酒,满上之后又拿起来一饮而尽,随意道:“虽然诡道世家覆灭,但这世间仍旧存在习诡道之人,就说那安和宋家,虽然改邪归正,但我听闻不久前又重新启用了诡阵,一夜便杀了无数人,他们如此做,谁知他们是正是邪……”
言罢,他又嘲讽地笑道:“这等正邪不分的世家,竟还有人上赶子嫁进去,也不怕像百年前那些宋家子弟客死他乡,双眼尽无!”
“凌兄所言极是,谁人不知当年百木傀师一夜覆灭,安和宋家在外行事的弟子也落得和百木傀师的下场,诡道中人本就臭名昭著,如今一死,也算死得其所!”
“一众宵小,也敢与我们正道硬碰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不如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否有这个实力。”
大汉又继续说道:“管他是何方来路,开学后自会知道分晓,若真是诡道……那便除之而后快!”
话音未落,一把椅子向他砸来,将他手中的酒碗的打飞。
大汉一惊,喝道:“何人敢对我动手?!”
他抬头望去,就瞧见一个穿的破烂的人提着一个酒壶喝,不是楼砚霄是谁。
楼砚霄瞧见他的目光,笑道:“不好意思啊小兄弟,喝醉了,失手将凳子甩了出去,莫要在意。”
大汉心觉莫名其妙,从地上爬起来,又听到那人道:“不过男子行走世间,还是少议论他人的好,要是被人听了去,指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