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也有转南时......有些情愫和不甘,终归化成执念,重新争出一片天。
命中注定的人,总还会出现。兜兜转转,或早或晚。那些遗憾和后悔,不甘与爱恋。说不准都累积到了下一份机缘。叫另一世界的萧承言。少年时破了命格,早早相见,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两世的爱恋,混为一谈。
二世的爱恋是一世凄美残破的爱和萧承言一生的忏悔和执念,争出的天。
谁说平行时空便不能相互影响?每一个决定和信念,都可能颠覆所有时空。是重蹈覆辙,还是命运改写?
二世的情愫爱恋,不知能否让“一世”重新谱写。可“一世”的萧承言余生都在等着,等着有人也在为他,重争出一片天,叫他伸手,能抓住常苒的手。一次......只一次机会,就好。这次我一定抓住你的手......
建元三十六年。
一日学堂之上,磕磕绊绊的应答。浑浑噩噩熬到下学。险些在学堂睡着,待其他兄长离开,才起身出了学堂。正见太史令从御书房出。太史令见礼。“七皇子安康。”
“太史令得召,也是新鲜。”萧承言回应。
“是。近日天象有异。臣是特向陛下禀告,位于紫微垣的紫微星隐隐发亮。”瞧着七皇子不大明白,再次解释,“紫微星,斗数之主是为帝星。命宫主星便是陛下。乃是陛下福泽深厚呀。”
七皇子不解为何同他说这些,只能尽力附和道:“是。父皇勤政爱民,天下之福泽。必定如此感动上天,天象预示祥瑞。”
太史令再次压低声音道:“七皇子主星闪烁,是为前运先至。主运在南。”
“何意?”萧承言顿时醒了神,追问道。
“臣亦不知。且走且看。”见七皇子思索颇深的样子,太史令一改方才,声音略大施行一礼,“臣此次进宫,乃是向陛下禀报。是为天机不可泄露,此为偶遇七皇子例行请安见礼。臣告退了。”
七皇子瞧太史令先行,也往后宫回走。此刻夕阳西下,虽是阳光硕大,耀目迷幻。可只余些许余阳洋洋洒洒的照下来。
春日里,百花最是争艳。这花园中的花更是多样。可这太湖石罗列堆砌的假山旁,只一棵白玉兰树瞧着最是平淡。白花飘洒,不争不抢......与那姹紫嫣红,毫不相干。
【冥冥之中,命运的转轮已经启动。同命运相连只差一个卡轮,便能再次连接彼此。
一世的萧承言多次梦回的伊始之地。便是这里......这一日,他看到了那个稚嫩稚气的女孩。
熬到下学,往正华所方向走回去。
突一清亮之声,在身后响起。“哥。”
这后宫没有降生公主。自是没有人这般称呼于他。可萧承言仍是忍不住回头。借着假山错开的视线。正好能透过孔洞,看到一身嫩粉衣衫的女子,兴冲冲的跑向了常衡。
不顾嫌隙的一下投入常衡怀中。
常衡却是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女子后背,而后女子就被常衡推开。常衡谨慎的左右瞧了瞧,似乎并未看到萧承言。而是刮着那女子的鼻尖说道:“没规矩,在宫中怎能这般?”
那女子方才转过身子。叫萧承言看个真切。那笑容甚美,却是满脸稚气未退。可依旧人比花美,映得身上那身簇花的衣裳黯然失色。那衣服上粉白相映的花,萧承言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也不识的,但该是常衡的姊妹。
当他们走远后,萧承言抬头看着天,今日的阳光,可真好呀。原来墙外头,还有如此明艳的女子。明媚如太阳一般,叫人挪不开眼。】
偷出宫门是一个傍晚。
西知白日提起远亲族叔新封了都尉监军,所去正是南境。还嘱咐族叔定要写信回来,详写一番曾在京中盛传的常大人。
七皇子一听,顿起精神。打小就听过常将军风骨,日前太史令还说,‘主运在南’。南境,岂不是国之最南!强威逼西知,又打点偏门侍卫,假借七皇子名义,却是扮成小内监混出了宫门。跟着七皇子的雁南、西知,正华所太监主管小藤子都未上报。而原本七皇子房中留有上呈的书信不知所踪,正华所自行翻天覆地的寻找书信也是无果。
白日学堂未见七皇子身影,太傅问了一句只以为逃课罢了。但御书房就在边侧,不久皇上便知。直到晚上事情才彻底发酵。所有宫人全被扣押,接受问询。皇帝震怒,可为防止消息外泄召来杀身之祸。立刻封锁了正华所上下。并称七皇子学业有失,定当闭宫自省,直至背成兵法策论。
......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一身军服的常衡,盔甲持身。右手持着佩剑站在城墙之上,瞭望着远方。
那远处左侧边是高山几座,连绵不绝,一眼望过去却是绿黑交杂一片。
山中狮子搏兔,雄鹰追逐,毒蛇出没......全都隐在那深山之中。
正方向很远的地方,是击云城。南国的边境。
这些年南国逐渐呈现的都是固封自守之势,眼瞧着国力不济,朝着衰败而去。同这里自是井水不犯河水。
此刻脚踩镜城,便是国之最南,边防之城。这的镇守主帅,也就是我的父亲,一直不想有战争,避免生灵涂炭,遂也是固收而已。虽是如此,这里的兵将也一直严兵布局,从不曾疏忽。
这里不是通商出行之地。两两锁国,廖无人烟。
风吹过,常衡高高束起的头发被风扬着。抬起头向上看去,那此刻高悬的太阳,耀旋目晕,直视之下,太阳边出现光晕,很快便看不真切。顿时觉得脑中轰鸣之响。
身后琴声传来。常衡回转过身,连续眨了两下眼睛,才看清。
同样穿着铠甲军服之人坐在城石缺口上低头抚琴。那琴放在腿上。指尖轻妙,弹奏的正是《杨柳词》。
前调稍长后,抚琴者随口吟唱:“一树春风万万枝......尽日无人属阿谁?”曲调转了又转,那曲调才停。
抚琴者抬起头,眸子看向常衡。展颜一笑,清丽的目光直射常衡眼中。“哥哥怎的在这城墙上自怨自艾起来了?如此可是辜负这美景良辰了。”
常衡轻笑,目光流转。常芜脚步轻微,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已不可知,不知是自己分神瞧着远方之时,还是抬头目眩神迷时。目光从常芜脸上转而瞧着那琴。却见那琴下摆动的双腿,一动一动的来回踢着砖墙。忍不住厉声道:“下来。城墙如此之高,若不慎折下去可是没人拉你。况这古琴如此金贵,你便是这般悬浮在空中拿着,娘知道了非要说你不可。那琴可是家中传下来的老物件。”
“古琴纵使金贵也是有价可商,芜儿是无价可求。娘才不会责骂我呢。”常芜说着笑容甚美,侧着脑袋朝着常衡挑了挑眉。
便是一同驻守城墙之人瞧见,都是低低轻笑。
常芜又道:“哥哥,这春日就这般匆匆过了?如今炎炎夏日可真是晒人。”低首,再次弹奏起来。还是那曲,却是唱词变了。“一树衰残委泥土......柳宿光中添两星。”直至吟唱完很久,曲调却未停。
风卷着飞沙吹拂过来。常芜急忙闭上了眼睛。可被高高束起的头发,依旧被这风沙吹拂下来好几缕发丝。却是手下一点未停,曲调变化,已经渐渐弹起了另一曲子。
《平沙落雁》
风起雁至......
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朝向城墙位置而来。在城墙下便朝着上头喊着:“少将军。少将军。京城来人啦。将军请您过去大帐呢。”
抚琴的手急忙按住颤抖的琴弦,曲停。常芜睁开了眼睛。
常衡听见喊声,转过身子,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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