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召开锋芒大会,龙殿山庄忙得热火朝天。
百玄道祖顾自去拜见拟寒,一个瞬移避开了遭老三。
秦莫也有事忙,神参非要跟他身边,留下吴瑧跟遭老三大眼瞪小眼。
她倒是想到一个好去处,只怕这位一心扑在百玄道祖身上。
“陈遭,你对炼器感兴趣吗?”
“当然!我时常用师尊教授的吸纳吐气法调息,精气十足。”
吴瑧秉持着他们把你留下,你就由我调配的原则,变带路边道:“不是吸纳吐气的气,是器皿、宝器的器。”
“什么意思?”
“带你去炼器殿看看。”
“你是说当器修?”遭老三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不喜欢么?”
他缓缓停下脚步,顿在原地,“我更想跟着道祖习正统道法。”
“我原来灵根未通的时候也没习正统道法,身体又不好,学的是神器鉴别。”吴瑧没等他的意思,继续往造物司坊方向去。
当年老师使的这招欲擒故纵,这才让她在与神器纠葛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过出乎吴瑧意料的是,这人比她想的要倔强。
背后没响起脚步声,她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是谁都能用好这招的。
“高人!”
也不知是遭老三·反射弧长,还是他真就犹豫了这么久,他跑起来周围的地都闷响。
“高人,你觉得何为修道?”
“我个人觉得,飞升成神是道,修身养性是道,答疑解惑亦为道,道生万物,万物皆可悟道。”
“还算有点悟性。”
心里那人突然搭了一嘴。
吴瑧难得受他夸奖,还是有点小得意的,连带着表情也俏皮了几分。
遭老三呆愣了半晌,猛甩了甩头,抱拳躬身:“您是除我师尊外肯对我指点迷津的人,我陈遭三生有幸。”
“啊呵呵,没这么严重。”吴瑧继续在前带路,“不过陈兄弟啊,我同你说,其实这个灵宝跟人是相辅相成的。你天赋虽不高,但好在块头大,力气多,哪日我给你量身定制一件灵宝,你再好好磨合磨合,对修行也是大有进益的。”
“啊,这。您说的可是真的?”
“诳你我是小狗,只不过,这个定制费嘛,你到时意思意思。”
有钱不赚王八蛋。
遭老三即刻从储物袋里摸出两袋灵石,“高人请笑纳,全当订金。”
“不不不。”
吴瑧自认比那个不靠谱老祖要有良心,尽管内心哈喇子四流,还是忍住了一时的利益。
“你先随我去认认地方,造物司坊的老大肯不肯要你,还要他看了再说。”
“是,一切由高人做主。”
“喊我吴姑娘便可,不用叫这么夸张。还有,你在比你厉害的人面前如此谦卑,却对那些力量比你弱的人凶悍,这点也改改吧。”
遭老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高人,哦不,吴姑娘说的是,以后我一定注意。”
这个时间,造物司坊早落钥了。
王宴跟着苏大叶在后院入定修行,头一点又一点。
遭老三态度诚恳,一身腱子肉,很对苏大叶的胃口,当即就留下了。
吴瑧跟他说好,这两天就会把适合他用的灵宝打造出来。
对方实在客气,非递来五十万灵石的订金,她推辞几次,看似勉为其难实则内心奸笑地收下。
王宴趁这个机会松快松快,送她出门。
“吴瑧,你留步。”
王宴回头探头了又探头,确定苏大叶没有往这边看。
他很紧张地从珍宝袋里抽出一张卷轴,塞给吴瑧。
“上次你让我接私单,问了这么些日子,你又不要低阶的,接到十四件中阶灵宝和两件高阶灵宝的订单。”
“给力啊王宴!回头赚了钱我给你分红。”
“这都另说,问题是别给师父知道,要不他会打断我们的腿。”
吴瑧抱紧东西转身就跑,小声回:“知道了知道了。”
“要求和完成时间都写在上面了。”王宴小声在后面喊。
吴瑧比着OK的手势,麻溜地往院外跑。
赚钱之前,还要去见个人。
从龙殿山庄西面到东面,不用御剑飞行,也不用瞬移,得走半个小时。
夜风夹着雪籽,吴瑧不觉得冷。
不知不觉间,身体好像好了许多,再不会像以前一样风一吹就倒。
钟延最近叱咒发作的频率也降低了,果然如他所说,只要她的境界往上提,两人的身体也会好很多。
东面,不十分热闹也不十分偏冷的虚云殿,里头没有人往来的痕迹。
后院跟前殿一样灯火通明,但是不见其余弟子。
只有一间窗户亮着,窗上倒影着余庆的竖着高冠的影子。
窗外干净的长木椅上,银娘两脚缠着一晃一晃,侧着身子跟余庆说话。
吴瑧过木栏外的小路悄悄靠近,听见她说“你好好养伤,参加下届的锋芒大会也是一样的。”
“可是我不想师父失望。”
“余师兄,我觉得不管你有没有参加,道君都不会十分在意的。”银娘点出关键,但她立马又说,“你知道他此前的良苦用心,他就是这种性子的。”
“我自然知晓的。”
吴瑧刚准备出去,余庆道:“银娘,你真好,特意来开解我。”
她脚步一顿,这个气氛……似乎外人露面不大合适啊。
“多谢你来瞧我,回去吧。”余庆话声比平常温柔十倍不止,“一会儿芳草神女该四处寻你了。”
天色笼罩下,灯笼的光很少照到小路上。
吴瑧悄摸摸转了个身,却听银娘叹了口气,她又顿住了脚步。
“你们都不敢跟我深交,听说瑧来了,她也不敢来找我。”
吴瑧扯下脚边的一株小草,往手里掂了掂,小小的一株草还挺有分量。
“咻——”
小草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落在银娘的薄肩上。
银娘猛一个转身,同时拍掉肩上的草头,下一刻露出很明媚的笑容。
“坏妮子,你藏多久了?”
吴瑧隔空取来地上的草,往边上小路扔去,“谁说我不来找你。”
“等等!”银娘两指并拢往回捞,甩出去的草又回到她手里,“瑧,你在哪里摘的这株草?”
“就在那边。”吴瑧指着小路边,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它是不是蛮稀奇一东西?”
“吴瑧!”
重伤初愈的余庆似乎又被捅了一刀,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撑在窗柩上。
“好,我知道我闯祸了。”吴瑧拍了拍草叶上的灰,双手奉上:“你别一副慷慨赴死的样,我该怎么补偿?”
“补偿?!平时你在师父面前没大没小就算了,今天居然把他的,把他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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