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夫人究竟是为何而死?贵嫔心里难道没数吗?”
高炯抬起赤红的双目,怒道:“是礼王他先理亏在前——他强污了小女的清白,臣的夫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一脖子吊**……”
“炯儿还不住口!”
高子霖转过头狠狠斥了儿子一句,这才朝皇帝叩拜道:“陛下莫要听他胡说——有道是‘君为臣纲’,礼王殿下乃皇子,便是开口要臣等赴死、臣等也需欣然前往。此事臣不敢追究殿下之责。”
“那丞相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呢?”
辉帝冷眼看了一眼高子霖,沉声道:“你的孙女失了清白,你的长媳因此殒命,难道你就不想为她们讨个公道?”
高子霖俯首叩拜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乃大辉之主,只要陛下一句话,高氏一族便是肝脑涂地也九死不悔。老臣此番入宫,只为恳请陛下定夺——微臣的孙女,到底还该不该活?”
高炯一惊,忙朝他道:“父亲,您是什么意思?”
高子霖对儿子的话置若罔闻,只不卑不亢的朝皇帝问道:“若馨虽说是我高氏血脉,但毕竟尚未出嫁,其母已为此事断了性命。这孩子该如何处置微臣实不敢擅专,唯恐污了皇室威名!若陛下想将此事揭过,微臣这便回去亲手勒死她!”
高炯闻言满眼不可置信,急呼道:“父亲!您怎能如此狠心……”
“住口!”
高子霖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陛下面前岂容你胡言?今日只要陛下金口一开,那丫头便死定了!”
高炯满目哀伤,他不明白父亲为何不按之前所说的行事——如今他的发妻已惨死,难道父亲连自己唯一的女儿还不放过吗?!
陆贵嫔闻言长叹一声:“高相此话何意?张氏夫人既已慷慨赴死,我们岂能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再为此丧命?这事若传出去,我皇室的脸面还要不要?陛下和礼王岂不成了罔顾人命、刻薄寡恩的不义之徒?!”
辉帝闻言亦冷笑连连:“贵嫔说得是——高相所言岂非陷皇室于不义?”
高子霖忙俯身拱手:“臣并无此意!既然陛下慈悲,不愿若馨为此事赔命,臣便替这孩子叩谢陛下恩典!只是她如今不过十五,失了清白后再无人敢娶,依臣看不如送到道观里去,余生与青灯相伴、了此残生吧……”
高炯心头涌起一阵绝望——父亲如此谄媚、皇帝又怎会驳斥?这番话便是判了若馨的**了!
他有心为女儿说话,却被父亲严厉的眼神吓再原地,只得不甘地低下头,再不敢言语。
陆贵嫔见状便道:“陛下,臣妾以为与其纠结责任,不如先把事情查清楚。昨日在场者寥寥,不若将人挨个问询,好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个明白——一来不使皇子蒙冤,二来也能为高家小姐正名。”
她说着语带双关道:“高家家教严谨,女眷们声名远播、皆是贞静贤淑之人。便是前些日子在太液池边闹出的那场动静,说到底也不过是场误会。臣妾不明白的是,数月前高家小姐还与表兄在池边互诉衷情,怎地今日突然便与我儿有所纠缠?莫不是真应了那句三心二意、水性……”
高炯愤怒地瞪向陆贵嫔——她竟暗示若馨有意勾引礼王?!
太液池之事发生后若馨便落了个“不检点”的名声,陆贵嫔在此时重提此事,竟是在指责他高家女品行**!
馨儿品行是有亏,可礼王就无辜了?!
他忙朝皇帝叩首,急急道:“还请陛下下旨,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高子霖皱眉瞪了他一眼——这个蠢儿子,着了人家的道儿竟还不知!
陆贵嫔明显有备而来,一句句引着皇帝追查真相。
他本想以男女之事牵连礼王名声,再用张氏一条人命施压皇帝将礼王废黜,没想到陆贵嫔早就摸透了皇帝的心思,且句句话切中要害!
若任由她继续下去,只怕今日要反落个“构陷皇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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