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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鸣凰

“天下第一药泉”百草泉就在灵枢峰的后山。

谢微楼走在雾蒙蒙的泉边。

泉水蒸腾形成的水雾终年盘踞在灵枢峰后山。空气中灵气极度充沛,几乎可以和月华殿相媲美。

此地木属性灵气使得泉边草木皆生出灵识,随着他的步伐,竟然自动向两侧分开,为他让出路来。

百草泉旁边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正是平日里供弟子们取水炼丹用的丹房。

丹房之后有一座栈桥悬在泉水之上,一直通往泉对岸的灵枢殿。

灵枢阁众弟子已经早早在殿门口等候,为首之人正是素祁的嫡传弟子轻寒。她微微躬身,携着身后一众轻衣素袍的女弟子朝之问礼:“尊上。”

谢微楼略一颔首。

轻寒温声道:“阁主已按尊上命令,将司徒尊主安置在灵枢殿偏殿之中。”

谢微楼道:“前面带路,带本尊去看看。”

“是。”

初生的芳草在岸边铺开一层厚厚的锦茵,带着夜露的花瓣落满了来者的肩头,打湿了银色的袍摆,洇湿了浓墨般的长发。

知道谢微楼的到来,偏殿中的所有弟子都默契的提前离开此处,只剩下几个穿着浅青色衣服的少年。

那些少年接着着异族服饰,耳坠玉饰,衣下露出一截腰肢。见到他纷纷跪地,低垂眉眼。

为首的一个青衣少年面容最为昳丽,细声道:“尊上,主人正在内里等您。”

谢微楼越过他,慢步至偏殿前。

还未到门口,偏殿的门如同邀请他一般慢慢朝两侧打开。

谢微楼抬眼看去,就见这本来素雅清净的屋子已经被人布置成了艳丽的红色。

一个人正斜倚在屏风前美人榻上。

随着门在身后无声闭合,戏谑的笑声响起:“尊上,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那人一袭妖异的红衣,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微卷的墨发上没有丝毫的装饰,沉沉地垂坠在身后。其中一只腕上用细细的红线悬着一只做工精巧的银色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此时他身上既没有传言中为情所伤的伤口,脸上也没有什么泪痕。

自从谢微楼进门起,他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谢微楼撩袍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般兴师动众,来灵境山为了什么?”

榻上人以手支颌,微卷的长发顺势垂落腮边:“不过是山不就我,我便来就山。我为了看尊上一眼,不惜使出这般苦肉计,尊上就不能给我半分怜惜?”

谢微楼恍若未闻,沉声道:“你向来爱惜羽毛,却为了来灵境山撞断一条胳膊——南荒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值得你出此下策。”

榻上的人踩着柔软的地毯站起身,银铃声悠悠作响。

他身形修长高挑,此时却如同一只艳丽的鸢尾花落在谢微楼的身侧,狭长的双眸中倒映着胜雪的色泽。

异香随着笑声拢上谢微楼的发梢:“尊上当真好无情,我在鸣凰宫给您当了这么多年的眼线,您连一点小小的奖励都舍不得给我吗?”

谢微楼半抬起眼:“本尊先前许给你的,就不会食言。”

司徒琰咯咯笑着,笑声和铃声纠缠不休:“可是我现在不想要那个。”

“那你想要什么?”

一只手有意无意搭上谢微楼身后的椅背,司徒琰弯下腰凑近他,腻声道:“我最想要的,尊上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谢微楼凉凉地抬眼。

司徒琰看向谢微楼的眸光里,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能勾魂摄魄的魅色,这种以修炼合欢法门的高阶修士,往往一个眼神便能令人彻底沉沦。

可惜谢微楼面上丝毫未变。

司徒琰叹息着收回目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质的小瓶子,用白腻的指头捏着,在谢微楼眼前晃了晃:“尊上可知这是什么?”

不等谢微楼回答,他用一种娇羞的语气道:“这是鸣凰宫最厉害的媚药。”

他朝着谢微楼轻轻眨眼:“只用一滴,就算是化神期的修士也得屈服在这药效之下。修为越高,药效越强,若是不及时与人交合,便会□□焚身而死。”

“...”

司徒琰腕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我若说,临行前,有人让我来灵境山勾引尊上中毒,尊上信是不信?”

谢微楼神色无变:“司徒宫主为人温和,不会做出这种事。”

司徒琰咯咯笑道:“温和?父君死了以后,司徒斐为了让南荒其他宗门拥立他,不惜给我下药拿我做款待他们的佳肴——尊上管这叫温和?”

谢微楼:“本尊对你们的事没有兴趣,你只需要说你的来意。”

司徒琰将那小小的银瓶收回到袖中,幽幽叹息:“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正是请尊上救命的。”

鸣凰宫坐落于妖界万蛊林与人界交汇处,把守着万蛊林的入口,同时也会将从万蛊林逃出来的妖兽斩杀。

可是几个月前,瘴雾山边缘出现了一次妖兽暴乱,鸣凰宫宫主司徒斐不知缘由,非要亲自率弟子前去镇压。

然而七日后,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跟他前去的其余鸣凰宫弟子全部不知所踪。

司徒琰的声音在安静中再次响起:“自那以后,司徒斐变得很是古怪。”

“他人前一向装得温和,可回来之后竟是不屑伪装,心情稍有不好便残杀身边的近侍,鸣凰宫上下人心惶惶。”

“我暗中调查,竟是发现他将那些死去人的尸体堆在房中,关起门来日夜啃食尸体,啜饮鲜血。”

谢微楼蹙眉。

“我不知道他在万蛊林里遇到了什么,甚至不确定那具躯壳里的到底是不是他本人。我根本不敢再待在他身边,只想立刻逃离。”

司徒琰用指尖卷着发梢:“恰好此时我听闻外界传尊上捏了仙偶一事,索性以此为借口撞晕在宫门口的梧桐树上。”

“我醒来以后,司徒斐看我的眼神颇为怜惜。还说我若是这般痴情,他便助我一臂之力,修书给灵境山。”

“临行前又给了我这毒药,让我以养病为由去灵境山,让我借机——”他弯着眼睛,唇齿清晰,不紧不慢地吐出四个字,“勾引尊上。”

谢微楼似笑非笑:“勾引本尊?”

司徒琰往前欠了欠身,发梢垂落在谢微楼肩头,空气中迷离的芬芳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盛。

他带着几分蛊惑的语气开口:“尊上收留我,我可以以羽祖的名义起誓,这辈子愿为尊上所用,绝不背叛。”

当然,他本就贪图眼前的人许久,连做梦都想与其一亲芳泽,这誓言发的可以说是甘愿至极。

谢微楼却是淡声道:“你如今已经脱离了鸣凰宫,去哪里都可以,没必要待在灵境山。”

仿佛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司徒琰轻声一笑,手腕翻转向上,一团烈焰凭空出现在掌心:“尊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枚血红色的令牌自火光中化形,上面用古纂雕刻着“鸣凰”二字。

这枚玉牌不过半个手掌大小,通体散发着烈焰般的光芒,将周围的空间都映照得一片通红。

谢微楼的目光在赤色的玉牌上停了一瞬:“敢在南荒之主手中窃取这东西,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这便是可以统御南荒的鸣凰令。

当年鸣凰宫的开山祖师凭借可以操控真火的神通收服了南荒大小宗门,自此南荒百宗见到鸣凰令必须臣服持令者。

闻言,司徒琰毫不在意,甚至笑了起来:“我一向胆子很大——何况司徒斐就算再厉害,也抵不过尊上半个指头不是吗?”

他一边盯着谢微楼,一边抬起左手,纤长指尖挑开微敞的衣襟,另一只手将掌心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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