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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假作夫妻

船行过江面,遥望一道逶迤城墙矗在彼岸。

漠原防守严苛,城门紧闭,由两支精锐军队把守。

城门口,阮棠亲昵揽着谢泠燃,将准备好的进城文牒递上。

方才封戏卿没有与他们一同用早膳,便是去取了此物,他神通广大,也不知是不是从雪域八百里加急弄来的。

兵官确认了文牒真伪,照例盘问:“你与他——”

阮棠忙答:“是夫妻,刚成亲不久,新婚燕尔呢。”

谢泠燃神色虽淡,却也纵容配合,两人看上去感情还不错。

漠原不得未成婚男子入内,城中那些已及笄的女子便只得去他处觅郎君。所以往往出是一个人,进城时就十有八九得携家带口。

等着进城的一队人,都不怪乎如此,两人这样的身份再正常不过。兵官无意刁难,摆摆手让进去了。

漠原是小国,疆域比洛京相差甚远。

城内八街九陌,商铺林立,长长一条宽街,道旁落英缤纷,铺出花路,踩上去轻飘飘的,没有实感,如入桃源。

不时还有吹散的花瓣拂落肩头。

声浪嘈杂,沿途抛头露面出来经商的多是女子。

阮棠左看右看,每栋建筑都很有特色,并不拘于统一齐整的风格。

她由衷感叹:“哇塞,这里好漂亮!幸福指数肯定很高!”

不愧是个以女为尊的国度,一走进来,她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简直宾至如归,与这地方磁场合得不行。

谢泠燃紧拉着她,以防被人潮冲散。

阮棠不仅看,还要动手,她从摊位上拾了个拨浪鼓,在谢泠燃面前晃了晃,跟逗小孩似的笑嘻嘻逗他玩。

看管摊位的大娘笑着,张口道:“小姐若喜欢就买个回去吧,以后和夫君生了小娃娃,还可以给小娃娃玩。”

阮棠想起什么,点了点头,认真挑选起来。

最终挑出三样玩具,拨浪鼓、泥人和毽子,期间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没去看身侧之人的反应。

“小九。”等付过钱,谢泠燃牵了牵她手腕。

阮棠边收玩具边应:“嗯?怎么啦?”

谢泠燃眼神不太自然,大抵是听了方才的话。

于是阮棠踮脚,凑近他耳边,挟着笑音解释:“我给太子哥哥和皇嫂买的礼物,燃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

热气呼到耳侧,谢泠燃并未偏一偏头,只是沉默不言。

阮棠好奇问:“不过刚才那位大娘怎么喊我小姐,成婚了也叫小姐?”

“嗯,此乃漠原风俗,”谢泠燃正色,“若等你手上牵了孩子,他们便该叫你娘子了。”

阮棠没想过,赶紧摇摇头,“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漠原虽然不大,但要打听什么事也并不容易。

谢泠燃不急于一时,而是问身侧的阮棠:“饿吗?”

“饿晕了!”阮棠装作没力气的样子,借此靠上谢泠燃的肩。

饿,但没那么饿。早上被阮芥阴阳怪气一通,她都比平时少吃了一个包子!

谢泠燃原想带阮棠去金樽富丽的酒楼歇一歇,她不肯,找了个街边卖馄饨的小摊,非得坐在人来人往的闹市档口。

两碗馄饨上桌,一碗又加醋又添辣,另一碗则清汤寡淡。

“燃哥哥,这种地方比较容易听到八卦逸闻,说不定吃着吃着就能找到那妖的线索。”阮棠舀起一只馄饨,得意洋洋说着话,稍不留神就给烫到了舌头,连连嘶气。

谢泠燃蹙眉递来一杯水,将碗挪到自己面前,掌心抚在碗沿,运起灵力降温。

阮棠看得心疼,这灵力以前给她额头降温便算了,现在给一碗馄饨降温算怎么个事,多浪费呐。

馄饨被推回来时,温度正宜入口。

阮棠一口一个,刚吃小半碗,目光就被对面方桌的情形给吸引。

方桌旁坐着三男一女,女子身穿俏丽红衣,年纪大概也是十六七岁,坐姿随意,腰间又是铃铛又是玉佩,手里正漫不经心把弄一条藤鞭。

而三名男子则一人扇风,一人喂馄饨,还有一人在给她擦嘴,且张口唤的都是“夫人”,从语气到动作,都温柔宠溺。

这一幕把阮棠给看愣了,求证问:“燃哥哥,漠原是不是可以一女多夫?”

谢泠燃心底很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低低“嗯”了一声。

阮棠随口道:“那早知道让封戏卿和八哥哥也进来了。”

谢泠燃敛眼,好似不在意地提起:“你甘愿同他们作夫妻?”

“燃哥哥,你想什么呢?八哥哥可是亲人,就算昧着良心,我也不会同他演啊。”

谢泠燃无端揣测,低声:“那便是想让封戏卿来了。”

阮棠眼睛还盯着对面,没听太清。

谢泠燃搁下勺子,微微蹙眉。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并不友善的呵斥:“你,瞧什么瞧?”

阮棠被抓包,徒劳地低下头,以降低存在感。

红衣女子却径直起身,站到两人身侧,嚣张跋扈地抱着双臂,目光压到她头顶。

余光里,谢泠燃指尖动了动。

阮棠怕他出手,赶紧打岔,她鼓起掌来,仰脸一副钦佩的模样,问:“姐姐,你的御夫之术实在太妙了!是怎么做到让他们这么听你话的?”

谢泠燃:“……”

这场面属实是无人料到。

“不听话,用鞭子打一顿便是。”红衣女子昂昂下巴,大方地倾囊相授,又反问,“怎么,你夫君不听你的?”

阮棠心虚笑笑。

若有一天,她能用鞭子打谢泠燃,除非是对方心甘情愿。

不然乘风剑就将鞭子与她一块儿砍了。

摊位不大,就这么几桌人,谈话声多多少少都能互相听去。

所以方才阮棠偷摸看她一行人时,金铃萝耳朵也顺带听了几句他们两的谈话。

于是她理解一番,自以为是地排解道:“妹妹,你夫君这般爱吃醋,可得好好管教管教。要我看啊,干脆休了算了,留着做甚?”

大抵是对这话忍无可忍,谢泠燃指尖已有微抬的趋势。

阮棠一惊,双手牢牢压过去,将还未溢散出的灵力搅乱,“不休不休,我乐意宠着他。”

因阮棠这突然起来的动作,金铃萝视线跟着移到了那交叠的双手上。

她对男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用正眼瞧的,就算站在这儿也是当谢泠燃空气般不存在。

可那双被捂着的手实在漂亮,纤细如玉,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恰到好处,净白皮肤下还隐约可见淡青色纹路。

金铃萝目光停了一会儿,随即往谢泠燃脸上移。

睨到他正脸的那一刻,忽然愣住,明白了什么才真正叫作惊为天人。

谢泠燃照例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清冷倨傲,从始至终都未奉上一个眼神。即便淡着张脸,那美色也足够令人恍惚。

金铃萝被迎合惯了,没见过气质如此与种不同的。

“你们俩已经成婚了?”她朝阮棠发问,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半晌,下定决心般厚颜无耻道,“不如,你这夫君,让给我如何?”

阮棠瞪大眼睛,对这惊世骇俗的话感到难以置信。

谢泠燃周身气压也骤然低了下来。

还是阮棠先骂了句难听的:“呸,做梦!”

她辛辛苦苦攻略的,怎么可能就这样让给别人。

“……”从未被这样当面骂过,金铃萝脸色也难看起来。

阮棠拉上谢泠燃就走,连碗中剩下的馄饨也不吃了,膈应得慌。

金铃箩再看了眼自己带出来的三人,瞬间觉得个个都艳俗至极。

他们一围上来,她就宛若被坏了心情地扬了扬手中长鞭,“滚滚滚。”

-

一路上,阮棠埋头生着闷气,手上一刻也没放松。

谢泠燃纵容地由她牵着,直至快撞上人,才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他陈述道:“你生气了。”

阮棠不说话,她自然生气,而且此刻谢泠燃如此平静的反应,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谢泠燃盯着她发红的眼,问:“气哭了?”

若是谢泠燃没在意这情绪倒也算了,但被这么一问,情绪放大,阮棠直接撇起嘴,把脑袋转向另一侧,心里边酸涩得不行。

谢泠燃无奈地唤:“小九。”

人来人往的街上,阮棠跟个没得到想要东西的小孩似的,不顾面子抽抽噎噎,“是我先喜欢你的,你不许、不许——”

谢泠燃:“不许什么?”

不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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