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门口,徐轩洲回过头:“你们先下车,我去地下停车场。”
后座的三人很快下车关门,许程韵刚解开安全带,就听到耳边的一声——
咔嗒。
车锁再次落下。
她抬头,疑惑地看向徐轩洲。
这人缓缓转动方向盘,驶向标识牌上所指的停车场方向。
“行了。”夏筝凝安慰地拍了拍齐闻的肩膀,“找个阴凉地儿等他们过来吧。”
就凭你这小子,哪里是徐轩洲的对手?
“徐轩洲。”
许程韵低语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你要……”
“这个时候不喊我哥哥了?”
冰冷的语气,眼底没了笑意。
许程韵想起在会场前对大家的介绍,连忙解释,“大家都认识你,更何况教授就站在旁边,我还能说谎不成?”
再说,除了“哥哥”这个称呼,她实在是想不到目前的状况下还能叫他什么。
就算她心里有多不情愿,也无法不顾现实。
“这样啊。”
徐轩洲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小骗子嘴硬随便扯的借口。
“那妹妹会对哥哥做这种事?”
他抬起手,露出食指上的牙印。许程韵昨晚咬的太用力,尖利的虎牙把他的皮肤割破,现在留下淡淡的带着血痂的印子。
倒是成了他反驳的铁证。
许程韵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与慌张,反而是上前紧紧攥住他的手。
“啊?咬破了?”她凑近仔细认真地打量起来,“要不要去打针啊?但是被人咬伤的话应该不是打狂犬疫苗吧?大破伤风?还是别的什么……不行不行,唾液里有很多细菌的,万一真的感染生病怎么办?”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收着点力了。
可谁让他偏不停。
徐轩洲对上她的眼眸,明显一愣。
细密的长睫轻快扇动几下。
他反手用掌心裹住许程韵的手,难忍地用指腹摩挲两下。
“不用。”
沙哑的嗓音透出粗粝感,磨得耳朵有些发痒。
“但你确实该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徐轩洲的唇边缓缓勾起不太明显的弧度,身上的冰冷似乎消散了些。
许程韵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张嘴:“对不起。”
这就是她的弥补方式,勉强算得上诚恳的道歉。
徐轩洲敛眸,摇头。
“光道歉,可不够。”
许程韵想要把手缩回,却发现这人攥的太紧,根本抽不出手来。
她竟然有那么一刻天真地以为这人真的消气。
徐轩洲卸去手上的力,把受伤的食指凑到许程韵的唇边,轻轻磨了磨她的下唇。
“要是能亲一口,也许会好得更快。”
才怪。
什么小学生的幼稚发言。
犹豫半刻。
许程韵垂下眼眸,快速地蜻蜓点水亲了一口。
温热的气息扑向指间,似有若无地在掌中汇聚,萦绕在周身。
明明很快就消散,却一直在撩拨他的心。
一天的糟糕情绪在这一刻彻底被治愈,徐轩洲淡淡轻笑。
“要是一直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只有在小骗子自觉心虚的时候,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轩洲。”
许程韵红着耳垂,抬眼看向他。
“我有事要问你,你……”
手机铃声打断他们的对话,许程韵拧着眉看向来电提示,只能接起。
“我们刚停好车。”
她的声音不算耐心,透出重要话题被打断后的烦躁。
“嗯,现在就过来。”
挂掉电话,她深吸一口气,“走吧,他们在门口等我们。”
许程韵跟在徐轩洲的身后,保持三步的距离。
前面迈一步,她再缓缓跟上。
就好像是在玩游戏似的,他走一步,她跟一步。
他不走,她也跟着停下。
“我身上有病毒?”徐轩洲站定,转过身,不悦,“过来。”
许程韵扁了扁嘴,加快两步,走在他的身边。
地下车库总是充斥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明明没有开冷气,却让人总是时不时感到一阵哆嗦。
尤其是偶尔传来汽车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伴随着久久响在耳边的回音。
许程韵很不喜欢。她每次开车出门宁愿停在马路边的公共车位暴晒,也不愿跑到地下车库去。
徐轩洲很快就带她穿过几个拐角,来到电梯间前,摁下按键。
“后天回国?”
他轻描淡写地问道。
“晚上的飞机吗?”
许程韵点头,“嗯,傍晚论坛最后一场讲座结束就回酒店收拾行李,学校已经订好晚上的飞机。”
听起来好像有些太赶,但对他们来说,的确需要尽快回国。
实验室里还有一堆作业等着大家回去处理。
教授们也着急回去写报告。
没有人愿意闲着偷懒。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
见身旁这人许久没有说话,许程韵蹦跳进电梯,弯了弯眼角:“怎么?舍不得?”
听到这句话,徐轩洲扬起嘴角,轻笑。
“对啊,舍不得。”
他的平A对自己来说攻击力实在太高。
许程韵甚至能够听到她的心脏正在狂跳。
怦,怦怦,怦怦——
“所以,可不可以晚两天走。”徐轩洲的手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攀在她的发丝上,正一点一点地缠绕着发尾把玩,“陪我过完生日再回去。”
绝杀。
这让她怎么拒绝?
以往每年的生日两人都只是在微信上互道“生日快乐”四个字,徐轩洲不愿从新加坡回国,她也没有时间和理由过去。
礼物这种东西更是不知道该怎么交到异国的他的手中。
有心但无力。
最终也只能在每年生日的凌晨,准点对他发去祝福。
后面想想,徐轩洲什么都不缺,就算给他送去礼物,估计也只会和那块手表一样淹没在垃圾堆里。
许程韵每每都是以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可是,现在的她不仅知道徐轩洲没有扔掉她送的那块手表,还特意在回校的那天戴在手上。
那时她送给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
“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没有直接答应,却换了话题。
学校纪律严格,不一定会允许她独自一个人逗留在新加坡,就算她的理由多么正当,出于安全考虑,估计很难同意。
“不知道。”
三个字多带着些怨闷。
徐轩洲怎么会想不到她的顾虑,但就算是骗骗他,也不愿说出口吗?
在欺骗他引他高兴和故意惹恼他之间,许程韵总是能够精准地选择后者。
许程韵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情绪起伏这么大的徐轩洲,高中时的他就是这幅模样,只是不多见。
外人对他的评价永远是——完美、优秀、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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