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水村内,杏林药铺长安城分铺里。
“真令人稀奇,这粥竟然不是我们自个熬的,而是由别人熬好,然后等我们这边需要,就会在眨眼之后出现?”
卢有情此时正掀开厚布,打量着面前的坛子,并发表出了此番言论。
要说它与其他坛子有什么不同?至少看上去、摸上去、敲起来,都和别的坛子一模一样的。
“怎么这粥,就能那么凭空的、”
卢有情的话因为进来的人而中止了。她抬头一看,发现是卢无悔与其他几个认识的人,便将厚布放下,把坛子遮好,同他们说起了话。
“许是来自长安城北边的一处院子里。”王夫人对此颇为熟悉,但似乎是想起了王老太太也在这儿,就欲盖弥彰地来一句,“我是听旁人说的。”
卢有情捧场追问,“那它们是只要有人需要,就会突然出现吗?”
正式来说,是由院子里面的女眷每日按照四个时辰的时间来持续不停的熬粥,再去通过远离里的大桶,将粥送到每个碗或者坛子里面。
但是,也不是所有碗或者坛子都可以变出粥的。只有底部镶嵌了如指甲一般大小的,透明但有着不同颜色的石头、旁边还有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图案,才能变出粥。
像是先前曾去杏林药铺排队领过粥的人,他们手中也有一个碗。只是那个碗的碗底,是一块如书卷一般,细长细长的图案。
王夫人大胆猜测,他们领到的碗也能变出粥。不过可能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之下。
伺水村能为当朝太后献上只为她一人研制的粥,除天命所需外的另一个原因,便是面前卢有情的亲人——卢无悔。
当初正是因为前来帮忙的卢有情,发现了粥里面有好多绿油油穿花衣的毛毛虫,在惊声尖叫后将卢无悔引了过来,最后靠着卢无悔的三寸不烂之舌,讨了个说法。
即,允许他们提出要求,从未根据要求特别做一款粥。
而之后能想到将粥弄成为太后量身定制,也是多亏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卢无悔。
现在想想,事情真的很顺利。不管是卢有情发现,卢无悔破解并给出处理方案,将其转化为杏林药铺的优势,然后还让太后无意间站到了我们这边,并同意在事情败露后找冤大头赖承担责任。
简直太顺利了,就好像有人特意清除了一切不必要的麻烦一样。
王夫人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回答了卢有情的疑惑。
“应当是有轻重缓急之分的。”
“当真吗?”
面对卢有情充沛的好奇心,王夫人未能来得及解答,便瞧见卢无悔用手指弹了下卢有情的额头。
卢无悔试着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从那坛里的粥来看,每次温度都差不多,便是饿极了,也能直接用勺子舀起来吃,脸吹凉都不需要。也许那边以为我们需要这个温度的粥,于是每次都会放到和上次差不多温度后,再将那些粥送来。”
“可这和、”
“这种东西不需要问,你平日多留意一些便能发现了。倘若下次还被我看见或者听闻你不思考只靠问,从别人那里得到现成的答案……”卢无悔摆出提前出生的长辈身份来摆谱,“那你便别在这儿呆了,回家去好好学学孜孜不倦和行不从径,到底有什么不同吧。”
“有情喜欢问问题,不也是勤学好问的表现吗?”王夫人劝解道,“实不相瞒,当初我甚至想过要将下面的石头给挖出来呢!”
卢无悔与卢有情都看着王夫人,两人虽没说,但眼中都表露出了浓厚的兴趣。
“不过因为不管怎样,它都纹丝不动,这才作罢。”王夫人开口说出了挖石头一事的最终结局。
卢无悔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将几人为此相聚的而要探讨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太后已有打算,要让张大人担责,那不妨借机利用张大人府上的赵氏姐妹。”
众人还在思考,唯有卢有情急得跳脚。
早在卢无悔还只是小小的芝麻官时,卢有情边有幸跟着来到了长安见见世面,并在得到宴会的邀请后,欣然赴约。
却不想大家都以为视这一小小的芝麻官的妹妹为空气。邀请她本是想借此拉拢卢无悔,但试探之后便发现卢无悔趋炎附势,为了名利不择手段,连恩师都可背叛。
这样的人不值得来往,这样的人也做不了多长。
大家因此判断其妹妹卢有情,也不必位次花费过多的时间,就连要派人去告诉她,邀请错了人,她不必前来这件事也忘记了。
一无所知但兴奋至极的卢有情到了宴会上,见到的便是觥筹交错,但一切皆与她无关的场景。
若不是赵夫人发现了卢有情,并叫赵媚将人带过来,为她一一介绍与自己来往的人。
只怕卢有情能因为尴尬,一直站到宴会结束,任由旁人对她指指点点,将其当成个笑话,也不敢离场。她怕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连累了卢无悔。
然而卢无悔似乎并不领情,在卢有情表示这样不好吧与不同意的想法后,卢无悔却依然我行我素,将赵氏姐妹的结局给安排好了。
王夫人不想看见这里发生冲突,毕竟伺水村得被打造成安居乐业,宜室宜家的示范村。虽说她不知道示范村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她出来当和事佬。
“我也很担心,赵氏姐妹该何去何从呢?她们似乎从未害过人,也从没想过要害人。这般对待她们,会不会有些太过于残忍了?”
“她们是没害过人,但张大人全家,不都在吸她们的血害她们吗?”卢无悔的话似乎好像在说,无论太后做不做,他都会把张大人推下去。
“张闻他都是御史大夫了,明明可以让婢女来照料其家中老母。但他却为了一个孝字,坚持亲自照顾,不让他人插手。可他贵为御史大夫,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得为皇帝管理大家,又怎能分心管理小家。”卢无悔越说越气的,“这行孝之事,不就落到了张闻的内人,赵夫人头上了?偏偏张老太太还是个不明事胡搅蛮缠的主。”
直到卢无悔话说完后,他才发现原来长安城中另一个蛮不讲理的主,王老太太也在这儿。
卢无悔随口表示歉意,“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王老夫人您,刚才讲的话若无意间冒犯到了您,还请您多多谅解。毕竟我这人却是不会说话,要不然也不至于和王子将军合不来了。”
“无碍。”王老太太高贵开口甩出两个字,又迅速闭嘴,并躲在了王夫人的后边。
王夫人恰好开口,“可你我都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赵氏姐妹她们再怎么说,也过了好些吃穿不愁的日子……”
“你觉得她们姿色如何?”卢无悔反问。
似乎姓赵的人都长的不错,不管是宫中贵为皇后与妃子的赵氏姐妹,还是张闻府上的赵氏姐妹。虽无人明说,但私底下还是会讨论到底是那边的赵氏姐妹更胜一筹。
也难怪太后一下子就问起了,张闻的夫人是不是姓赵了。估计这个讨论在宫人中也是极其流行的。
“好的不得了!”
“你下次再这样粗俗,连个成语都用不出来,就回去好好学习吧。”卢无悔受不了卢有情大字不识还整天乐呵呵的,理所当然地将这句话说出去后,又改变了主意,“不成,回去你就收拾包袱回家去,跟着先生好好学学,如果先生觉得你还不到可以出将入相的程度,那你便一直别回来了!”
“我?我打跑匈奴当御史大夫?”
感到不可思议的卢有情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但是没有人敢打理她。
就连令她变成这般讨厌模样得罪魁祸首,卢无悔也视她为不存在。
“赵氏姐妹生得靓丽可人,只要给她们一个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不愁日子越过越差。而且就算是真的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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