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竹杆横上去，和熊硬拼，震的手臂发麻，脚下泥土全陷下去。

狗剩吼一声，短棍照着熊头砸下去。柳夏**矢连连射进熊身。

熊嘶吼着扑倒在地，溅起一地血。

那一刻，猎户们全愣住了。

这么大的熊，少说能值几十两银子。

裘三笑的牙都快掉了：“洛哥，这下又发了。”

熊掌割下来的时候，血流的满地都是，香气扑鼻。

林洛没说话，只让人把熊掌收好，心里冷冷一句：这玩意，正好拿去打通官府的门路。

回寨子时，十几个年轻人抬着熊尸走进寨口，孩子们跟在后头喊。

寨人全围过来，馋的直咽口水。有人酸声：“洛哥这是越混越大了。”

秦月娥冷硬一句：“仓里有账，谁敢乱说，减粮。”一句话压的所有人闭嘴。

熊肉切开煮汤，油脂翻滚，寨人全笑。

可林洛没喝几口，只把熊掌交到柳青手里：“收好，留着用。”

柳青点了点头，背着进了仓。

夜里寨火烧的旺，孩子们睡的香。

可仓门口，竹杆靠着，林洛坐在台阶上，心里翻腾不休。

官竞是赢了，仓是稳了，可律法还在压着。

秦月娥没再逼，可那几句话像钉子一样扎在耳边。

三年不生子，仓就的没。这事，迟早要面对。

风吹过来，仓铃叮叮直响。

林洛抬头看了看黑夜，心里一句冷话：仓是命，要是真为了仓，什么都的舍的。

熊肉汤的香味在寨里飘了一夜，孩子们吃的满嘴是油，笑声不断。

可等火堆熄下去，寨子又归于寂静。

仓门口的铃声叮叮作响，夜风吹的冷，林洛却没半点睡意。

他知道，熊掌能帮他在县令那稳住一步。

可律法像刀悬在头上，迟早会砍下来。

三年不生子，仓就的没。

秦月娥翻着账本，一笔一划，全都清清楚楚。

她抬起头，声音压的极低：“仓是咱命。洛哥，要是没了孩子，仓迟早还是要被夺。”

话冷硬，可尾音里却带着一丝颤。

屋子里火堆烧的旺，热气把空气都烤的燥人。

林洛手心冒汗，竹杆放在一边。

他走过去，伸手想接过账本，秦月娥却偏开身。

火光映在她的身子上，轮廓起伏不定。

林洛心口发紧，手指一缩，低声闷了一句：“再缓缓。”

然后猛的推开窗子，让冷风灌进来，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一夜，他坐在门口到天亮。

秦月娥靠在灶边，火星一点点熄灭，眼眶通红，可她没吭声。

第二天，寨里又有灾民上门求粮。

几个瘦的皮包骨的男人带着孩子跪在寨口。

喊的声嘶力竭：“寨主，给口饭吃吧！我们愿意卖命！”

寨里人一阵骚动，有人说收了会拖累仓，有人说不收迟早会被饿疯的灾民冲寨门。

林洛只盯着那几个男人半晌，竹杆往地上一顿：收。可记账。

谁吃一口粮，就的出一分力。不出力，就别想活。

秦月娥当场翻开账本，名字一笔笔记上去。

冷硬道：“今天挖坑砍木，干不了活，明天就没粮。”

几个灾民连连磕头，爬着进了寨。

寨口议论渐息，可背地里却有人低声说：“仓里粮本就不多，还收这些人，迟早要饿死。”

这些话很快传到康家。

康老财主坐在厅里，手里的烟杆敲的咚咚直响：好个林洛，越收人越坐大。

这不是小打小闹了，他这是要成气候！

二少头上还带着河道那场乱战留下的淤青。

咬牙切齿：“爹，县里律法压着他，三年不生子，他迟早要栽。”

康老财主冷笑：“律法是刀，刀要往深处捅。

再给官府递状，就说他收灾民、聚众立规，这是谋反。”

与此同时，清岩寨夜里火堆烧的旺。

裘三喝的醉醺醺，靠着木桩骂骂咧咧。

柳夏领着几个年轻人守在寨口巡夜。

狗剩嘴里嚼着干肉，还一边磨短棍。

林洛却站在仓门口，竹杆横在肩上，风声呜咽，仓铃叮叮作响。

他心里清楚，仓是命，可要真守不住律法，这命迟早还是要断。

火堆映在他脚边，他冷冷吐了一句：“这关，迟早的过。”

清岩寨表面看着热闹，火堆夜夜不熄，寨墙一天天加高。

可谁心里都明白，这股子硬气撑不了多久。

县里的告示传出去没几天，镇上酒楼茶馆全在议论。

说清岩寨的寨主三年不生子，就是违律。

有人摇头叹气：“仓再多，也早晚要被夺。”

有人却压低声音：“你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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