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就得有人站出来主动打破。
好在聚会上这种人多的是。
“这位公子,你刚说南河县发生了两件丑闻,另外一件是什么?”
公子哥合拢纸扇,敲了敲掌心,道:“另一件……哎,说起来都觉得羞耻。”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这首诗,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吧?”
众人连连点头。
“这首诗都传疯了。”
“写的也确实好,才气十足。”
“现在村里人说我考举人是痴人说梦,我就拿这首诗回击他们,效果非常明显。”
公子哥道:“诸位同窗都觉得这首诗写得不错,对吧?”
“可如果我告诉你们,这首诗是出自一个做买卖的农村童生之手,尔等又会作何感想?”
众人哗然。
“不可能吧,这首诗没点生活阅历,不可能写出来的。”
“童生也不是不能写,但做买卖的童生,就绝无可能。”
“难不成又是请人代写的?”
“怎么年年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啊,南河县的官员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公子哥道:“据说这首诗,其实是出自一位举人之手,这个举人将童生收为了入门弟子,特意写了这首诗,帮助他打响名气。”
听到这话,陈浪脸色骤然一变。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南河县只有两个举人,只要稍微调查一番,这件事儿所谓的真相,就会公之于天下。
这些人自然不敢去找盛褚良对峙,可他们会很乐意把这份谣言到处传播,疯狂的攻击陈浪的声誉。
因为他们不肯被一个农村童生踩在脚下,更不愿意看到,农村童生写出一首流芳百世的诗文。
所以任何能打击到陈浪的举动,这些读书人都会乐意尝试。
倘若还能借这次的机会,把盛褚良也拉下马来,他们就更高兴了。
不管什么朝代,什么制度,攻击权威都是一件让普通人非常兴奋的事情。
陈浪相信,这件事儿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难不成是闫孝国?
可自己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他也亲口说过不会再与自己为难。
这么大个官,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倘若不是闫孝国,南河县还有谁会盼着自己身败名裂?
一个名字,浮现在了陈浪的脑海中。
赵雄伟!
他倒是很有可能作出这种事情来。
另一边的讨论还在继续。
“既然知晓真相,为何不揭露这对师生的丑陋嘴脸?”
公子哥叹了口气:“知道真相又能如何?你有证据吗?”
“只要那个举人咬死没有给自己学生代写诗文,谁也奈何不了他。”
“何况我等都是普通考生,去跟一个举人掰腕子,远远不够格啊。”
“至于说上告衙门……官官相护,又怎会为了这种毫无证据的事情,伤害他们的同僚呢?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把告状之人痛打一顿。”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有人冷笑道:“我倒觉得,这并非什么坏事儿。”
“区区县试,就逼得那位举人写出了这般精彩的诗文,足以证明他的徒弟,是个十足的草包。”
“接下来的府试,就是这个人的死期!一旦他落榜,咱们就等于掌握了证据。”
“倒是有就算我们不出手,也会有其他人出手。”
“毕竟此人通过县试,就意味着有人连县试都没有通过。”
“断人前程,如同杀人父母啊。”
众学子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纷纷称赞这位考生说得对。
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静等那位考生落榜。
陈浪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可心里却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这次的府试,还真是不容有失啊。
一旦落榜,自己跟老师就要倒大霉。
客栈的考生们又骂了几句南河县的官僚,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府试上。
“听闻现在书市上,出现了知府大人的文章,更有甚者出高价求购知府大人的墨宝,听说知府大人曾经写过的一篇废稿,在书市上已经炒到了十两银子,而当年知府大人中进士时候写的文章,更是超过了五十两。”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有些面露喜色,显然他们已经提前采买到了知府的真迹,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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