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会议室一片死寂，容憬的目光扫过那群噤若寒蝉的下属，声音冰冷：“连这种幼儿园水平的方案都拿得出手？我花钱请你们来，是让你们混吃等死的？”
话音落下，他随手抄起桌上的方案册和一支金属钢笔，手腕一扬，看也不看就往斜前方掷去。
“啪”的一声，水笔精准地砸在一个男人的额角，那里立刻泛起一片刺目的红痕，而方案册的纸张则散落一地。
唐允成毫无所觉，他从容地弯腰，一一捡起滚落在脚边的笔和散落的纸张，快步走到容憬面前呈上，声音平稳：“容总。”
容憬将其接过，视线却连一秒都没分给对方额角的伤，只顾着冷硬地吩咐：“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修改好的方案，每一个数据都给我核对清楚，出一点错，你们都给我滚蛋。”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会议室，直到推开办公室的门，坐上办公椅，才终于侧过头吐出三个字：“唐秘书。”
一路跟着他的唐允成微微一笑：“我在，容总。”
“我周六那天都是什么行程？”
“上午十点有个跨国视频会议，下午两点约了和鼎盛集团的王总谈合作，晚上七点是董事会的晚宴……”
“都推了。”容憬打断他，“另外，在那天晚上七点订一家私密性好的西餐厅。”
唐允成微微一顿，却没多问一个字，只是颔首应道：“好的，容总。”
到了晚上，外面突然下起雨。容憬站在落地窗前皱了皱眉，他向来不喜欢在雨天开车。
“容总，我送您回家吧。”唐允成的声音适时响起，他就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个公文包。
容憬没拒绝，淡淡“嗯”了一声。
上了唐允成的车，容憬靠在椅背上，连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有些疲惫。
无意间透过车内后视镜，瞥见了唐允成额头上的伤，他蹙了下眉：“额头你没处理？”
唐允成从镜中回视他，微笑道：“容总不用担心，一会儿有人会帮我处理的。”
容憬“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他记得唐允成是一个人住，哪来的人帮忙？大概是要去医院吧。
他实在太累了，意识渐渐模糊，等再次睁眼时，车已经停在了他家楼下。
“容总，到了。”唐允成叫醒他。
雨还在下，唐允成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绕到副驾这边打开车门，将他护在伞下送到楼道口。
容憬上了楼，摸出钥匙开门时，心里有些烦躁。
他最近总觉得不太对劲。
早上起来，他的脖颈、腿上偶尔会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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