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稚京又折腾了许久,才做出一盘比较满意的荸荠糕。
李殷看着小案上那盘晶莹的荸荠糕,瞥了眼坐在对面两手托腮满脸期待的温稚京,眼底擒着笑意,笑道:“公主好手艺。”
温稚京放下手,嗔他一眼:“你还没吃呢,就开始夸,着实敷衍。”
李殷却不以为然,解释道:“一道食物的好坏,往往从‘色香味形’四个方面来评判,公主这道荸荠糕,色泽晶莹,香气纯正扑鼻,摆盘也甚是讲究,可谓是将四大标准占了其三,为何不能夸?”
这一番话简直夸进了温稚京的心里,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催促道:“那你快尝尝,看看‘味’是否也合你心中的标准?”
李殷缓缓将一块荸荠糕送入嘴里,细细品尝。
须臾,在温稚京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轻轻点了点头。
“好吃。”
温稚京顿时雀跃得从软榻上跳下来。
“我就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欣喜过后,温稚京决定了,她要拿去给温翁玉也尝一尝,一雪前耻!
马车碾着一路的雪,朝东宫而去。
温稚京提着一盒新出炉的荸荠糕,如入无人之境般径直往温翁玉的书房而去。
书房门此刻紧闭着,隐约有谈话声从里面传来,守门的侍卫伸手将她拦下。
“参见珈洛公主,公主,殿下正在里面议事。”
里面谈话声似乎被打断,因此停了下来。
须臾,里头传出一道清朗的声音:“放她进来。”
侍卫连忙退到两边,让开一条道。
温稚京得意的瞥了眼他们,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像只打了胜仗的小狐狸,雄赳赳气昂昂的迈进了书房。
书房里还有几名东宫的幕僚,见温稚京来了,纷纷拱手行礼:“参见珈洛公主。”
温翁玉挥手让他们先下去了,才抬眸看向已经快步走到书案前的温稚京,冷硬的眉梢不禁染上些许柔情,只是说出口的话,倒是酸溜溜的:“今日怎有空来找阿兄,不陪你的驸马了?”
温稚京咧嘴一笑,神神秘秘道:“温翁玉,给你看样好东西!”
温翁玉从她进来时,就注意到她手里提着的食盒。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
他面露警惕,下意识道:“我饱了。”
温稚京才不信,二话不说将食盒搁在书桌上,拨开他书案上堆成小山似的折子,一屁股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瞪他。
“你撒谎!我不管,你今日必须把它吃了!”
温翁玉满脸抗拒,扶额蹙眉,正打算找些理由搪塞过去,温稚京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抢先道:“头疼也是可以吃的。”
温翁玉:“……”
看来今日难逃一死。
温稚京已经将食盒打开,荸荠糕的香甜顿时在书房弥漫开来,她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你快吃!”
温翁玉看着那双亮晶晶的杏眸,试探问:“里头加了什么?”
温稚京低头掰着手指,认真数着:“荸荠,糖,水……好像没了。”
配料还挺少。
对比上一次五色烤翅,酸甜猪肝羹,掉渣的咸香桂花糕……这次倒显得出奇的正常。
嗯,起码看着是正常的。
温翁玉松了一口气,他捏起一块荸荠糕,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十分浓郁的香甜顿时直入他肺腑。
温翁玉动作一顿,警惕唤来成斌。
“替孤……再煮一壶茶。”
成斌领命下去了。
温稚京轻嗤一声。
她的荸荠糕可好吃了,连紫珍都赞不绝口,温翁玉竟然小瞧她。
走着瞧!
没过一会儿,成斌便端着一壶茶过来,先给温翁玉倒了一杯,又掩饰般的给温稚京也倒了一杯,而后恭敬退出书房。
温翁玉这才放心将那块荸荠糕送进嘴里。
温稚京眼眸晶亮,满眼期待的盯着他。
温翁玉好不容易将那块荸荠糕咽下去,闷头吨吨灌了几大口茶水,才冲淡喉中那股甜腻,一出声,嗓子像是被什么糊住似的,哑得不行。
面对温稚京期待的目光,他隐晦的问:“你可有尝过这荸荠糕?”
温稚京老实道:“我原也是想尝尝的,可是这次做的少,紫珍吃了一些,李殷吃了一块,剩下的没多少了,就全都拿给你了。”
一副“看本公主对你多好”的模样,杏眸微微一眯,暗道真是不知好人心。
温翁玉抿了抿唇,才勉强压下扬起的嘴角。
他故作轻松道:“可是阿兄吃不了这么多,更何况这是珈洛辛苦做出来的,自己不尝尝岂不是太可惜?”
听他这么说,似乎有几分道理。
温稚京捏起一块晶莹软糯的荸荠糕,一旁的温翁玉贴心的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温稚京毫无防备的将那块荸荠糕送进嘴里。
下一瞬,扭头就吐了出来。
“好甜啊!”她扯着嗓子哀嚎一声,一把夺过温翁玉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几乎要腻死人的甜,李殷和紫珍是怎么吃下去的?
温稚京被甜得怀疑人生。
计谋得逞的温翁玉终于笑出声,温稚京羞恼,从书桌上跳下来打他。
温翁玉显然是挨打的次数多了,连躲避都显得十分娴熟,长腿一迈便已离温稚京三步远。
温稚京咬牙切齿站在原地,叉着腰,直呼温翁玉大名:“温翁玉,有种你别跑。”
温翁玉轻笑:“我又不傻,不跑,等着挨打啊?”
温稚京气极,再次追过去。
动作太大,书案小山似的折子被她不小心碰倒,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温稚京被这声音震住,停下脚步循声看去,随后蹲下身,将那些折子捡起来,却忽然看到那堆散落的折子里,似乎压着一副画。
她伸手去捡,旁边原本还悠然自得的温翁玉顿时紧张起来,忙过去抢那张画像,却被温稚京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温稚京第一反应便觉得这幅画像不简单,眼疾手快抢到画像后,她便飞快的跑到一边。
温翁玉见状,知道事情无法挽回,只好无奈的站在原地看她。
确定温翁玉不会来抢画像后,温稚京这才安心将手中画像展开。
“阿月?”
温稚京诧异抬眸。
温翁玉别过脸,耳根却控制不住的红了,目光闪躲。
“你竟偷偷藏了阿月的画像!”温稚京像是发现什么宝藏般,惊呼出声,惹得温翁玉手忙脚乱过来捂她的嘴。
抬手作出噤声的动作,温翁玉哀求道:“小声些……”
温稚京黛眉微挑:“温翁玉,你老实交代,干嘛私藏阿月的画像?”
温翁玉已经红到脖子都透着一股热气了,他有些刻意的轻咳一声,低声辩解道:“我画的,不算私藏。”
“啊?”
短暂的卡顿之后,温稚京的小脑瓜难得机灵了一回,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猜测。
“你喜欢的是阿月啊!”
她兴奋的扬了扬手中宗靖月的画像。
难怪太子妃之位迟迟空缺,原来是等有缘人,她调侃道:“我说你怎么老是往阿月的马场跑,原来,竟藏了这样的心思。”
温翁玉接过她手里的画像,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用衣袖轻轻拂去上面沾到的灰尘,须臾,叹了口气。
他苦涩一笑:“可惜她的心……不在我这儿。”
温稚京这才想起,前些日子望江楼之事……
良久,兄妹俩齐齐叹了一口气。
回到公主府后,温稚京正要找李殷和紫珍这两个大骗子算账。
紫色的裙摆扫过青石台阶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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