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璃提着药箱带许欢回屋,将药箱放在木桌上坐在椅子上。
“没什么话和我说?”沈墨璃问道。
许欢捏着自己青紫的手腕,低声道,“小女谢过王爷相救。”
“嗯。”沈墨璃食指无意识敲击木桌,看着许欢站在那里,“他们碰你了?”
这一句话来的极其突兀,许欢露出少有的无措,毕竟有男女之别,许欢实在羞愧。
沈墨璃眯眼打量她,娇小的身子在大氅的包裹下极其隐秘,除了那张脸,余下部分没有一处漏出。
“你只用摇头或点头。”
许欢轻咬着唇,原本粉嫩唇部泛白,沈墨璃的眼深邃又犀利,像是能把人看穿一般。
许欢如实招来,“没有碰我。”
与一个男子说起这些话题实在太过羞耻,回答完后许欢就将头埋得更低。
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等待教训。
沈墨璃没打算教训她,即使真的发生了那种事,也不怨她。
“过来。”
许欢很听话,乖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下一刻他拉起许欢的手,许欢本想躲开却被他强行拽住,看着青紫的手腕,心底无缘生起怒意。
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是他在边疆打仗时常能用到的,皮肉伤用此药,效果意外的好。
他将瓷瓶塞给许欢,“用这个涂。”随即放开她的手。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烛光摇曳,晃得两人心间都跟着动摇,无端升起暧昧的气氛。
许欢率先打破这份沉静,“你有没有觉得我很鲁莽……”
她又何曾没想过,在这个女子被歧视的时代,如果不去博,不去赌那一丝渺茫的希望,她寸步难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只是选择了你唯一能做到的方法。”沈墨璃声线平和,像是安慰,又像是在分析。
这不怨你。
沈墨璃走后许欢趴在塌上,看着瓷瓶眼眶酸涩。
“姐姐。”门被人猛地推开,柒夜焦急的过来,“姐姐,我听王爷说你受了伤,伤的重不重啊?”
柒夜做事毛躁,碰到许欢伤口上又疼的她直喊,“你慢些。”
柒夜呆呆点头,“姐姐,很疼吧?”
许欢摇摇头,“没事儿。”
“我给你上药。”柒夜拿过许欢手里的药瓶,轻轻给许欢擦药。
柒夜毕竟也是医药世家,虽后来家族陨落但后辈依旧传承医术,哪怕他们再也不能被人尊称大夫。
涂好药后柒夜趴在旁边,和许欢闲谈,“姐姐,我听说没个医药世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这是真的吗?”
许欢想起父亲的记录簿,点头道,“是真的。”
柒夜瞬间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姐姐的家门是什么绝技呀?”
许欢道,“针法。”
像柒氏的造皮术,许家一直针对于针法进行研究,这是一门深奥的学问,需要不停探究尝试,同时也存在极大风险。
所以在许家被灭门后,这类技术也进入瓶颈,停滞不前。
“姐姐可以教我吗?”柒夜满脸祈求的望着许欢,“如果姐姐要办事,将令尊的记录簿给我也可以的。”
许欢一时疑惑,“你怎么知道家父有个记录簿?”
柒夜不自觉摸了摸耳垂哈哈道,“因为每家好像都有这个东西,我们柒氏也有,流传到我这里我才知道的。”
这么一想也确实如此,许欢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说道,“我父亲的记录簿我并未找到。”
柒夜失落的哦了声,整个人都蔫蔫的。
许欢安慰道,“等我为家门洗冤后,我一定教你。”
她不是父亲,会固执的守着独门与传男不传女的思想,如果允许,她更希望将针法流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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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三原以为打发许欢去薛家能解决掉这个麻烦,可他想的有些简单,起码他还真未想到过,许欢还能重新站在太医院门前,还是在午时道上最热闹的时候。
吕三只觉自己一个头三个大。
许欢这次没有再跪着,而是笔直的站直,脊背紧绷,目露凶光。
吕三恍惚间看到许长春的模样,吓得腿一哆嗦,赶忙安慰自己。
许家已经灭门了,许长春不会回来了,即使真的回来,该找的人也不是自己。
如此一想,当即又摆起架子,想看看许欢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
许欢站定在门前,两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就这么用眼睛盯着对方。
“院使大人,还记得小女吗?”许欢率先开口。
吕三也知道她为什么偏不偏抽这个时间来了,许欢一张嘴,人群接聚集在这里,他们都想知道,那傻女医病的结局是什么。
吕三呵呵笑道,“本官当然记得,你为进太医院去往薛府为薛家公子治病,可你没那本事为他治病,故而本院不能收你。”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唏嘘。
“小女当然治不好。”许欢直接承认,这倒把吕三说不会了。
“大人让小女医诊病入膏肓的绝症,将小女推出去做挡箭牌维护太医院的声誉,大人,小女说的对么?”
即使被道出真相,吕三也不慌乱,一介女流,说出这番话,又有几人信。
吕三回道,“你医术不精,却要怪罪我们给的题太难,不妨好好回去多学学,再来这儿丢人现眼。”
众人一听皆笑出声,话已说的这么难听,若再待下去恐怕会羞愧而死。
许欢听到有人嘲笑她,侮辱她,可她不恼,而是继续道,“既然大人说我医术不精,为何大人不为薛公子治病,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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