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录的内容比较轻松,商毓凝原以为要录到九点十点的,不想七点收工。
补妆时摸到包里的钥匙,手指被咬了一口。
今天最后一part玩鲨鱼玩具,她每次都被咬,现在有点魔怔。
眼前浮现程澈那张臭脸,她恨恨撇开钥匙,摸出口红。
不想这么早回去伺候大爷,可她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小姐妹一起嗨皮……想起楚创那孙子,但他们之间尚有过节。
不如约廷昀弟弟吃个饭?
消息刚发出去,阴影投下来,屏幕上倒映着楚创的乌龟王八面。
碍着山上那事,他不好意思搭话,就在她身后“嗯哼嗯哼”叫。
“死装货。”商毓凝把手机和口红丢回包里,撩了下秀发,转身用食指猛戳楚创肩膀。
“毓凝,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你联系我助理排个号。”
她推开楚创往前走,楚创狗皮膏药似的跟着,甩都甩不掉。
“我们以前不挺好的嘛,这是闹哪出啊?”
“不管你和程哥怎样,我们都朋友不是?”
“毓凝,我到底哪做的不对,为什么第一天装不认识我,总不能是真对我念念不忘吧?”
“我对你?”商毓凝回头将他从头看到脚,大大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疑惑。
“你没长脑子也没长眼睛吗楚少爷?脑残粉的夸奖让你迷失自我了吗?忘了刚出道那几年被全网嘲了吗?”
“你是什么很出名的人吗?海德格尔和费尔巴哈我都记不住全名,Whoareyou?”
“现在娱乐圈的问题就是,脚踏实地的演技派出不了头,但资本家的丑儿子一个接一个变顶流。”
商毓凝劈里啪啦放鞭炮,楚创被她创得怀疑人生。
要不怎么说她和程澈绝配呢,夫妻俩的嘴都抹了鹤顶红,吵不过就扑上去强吻演一出恨海情天,这样感情不好才怪。
“我错了姑奶奶!”楚创膝盖一软,扶着墙屈膝半跪,“求您嘴下留德。”
商毓凝见好就收,拍拍手要走人,手机叮一声响,苏廷昀说朋友生日不方便来。
“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本小姐原谅你了,走吧。”
楚创松了口气,屁颠屁颠跟上问:“去哪?”
“不是请我吃饭?喏,对面那家餐厅,请得起么?”
“那必须的。”
又不是深仇大恨,怼过之后商毓凝看楚创顺眼多了,等餐期间看仔细端详一番乌龟王八面,觉得自己骂太狠了。
帅还是帅的,不过比程煜澄差了点。
再说,骂前男友丑,不就等于骂自己眼光差么?
之所以装不认识他,是因为心里有气。
大小姐前男友遍地走,从没在人身上栽过跟头,包括程煜澄,都是被她甩的那个。
唯独楚创这孙子,竟然敢在她之前提分手。
“就为这事不理我?”楚创磕头喊冤,“姑奶奶,那时你和程哥眉来眼去,我不提分手,等着头顶青青草原被人看笑话吗?”
商毓凝拍下筷子,“我管你头顶青青草原还是黄黄沙漠,反正除了你没有男人跟我提过分手。”
“我不是男人!”楚创说完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是,你有把我当男人吗?祖宗,谁谈女朋友不亲嘴啊?”
“你也没叫过我亲你啊。”
“……”
楚创吐出一口气,按着额际,“实话说了吧,我最开始没想和你谈。”
商毓凝阴阳怪气,“哟,那是我追的你咯?”
“不是吗?是你突然把男朋友标签贴我脑门上。”
“是你先孔雀开屏英雄救美。”
“那是为了程哥!”
一声吼完,双方都懵了。
车开进庆迎雅墅,她还没从楚创所说的往事中抽出身来。
岁月像堵高墙,封存她不愿意回想的高中记忆。原以为自己早已淡忘,但经楚创添砖加瓦,那堵墙轰然倒塌。
于是往事如瀑布倾泻而下,她避无可避。
“到了。”楚创打个响指,“明天见。”
“不进去看看程煜澄?他今天去见了亲妈,心情不太好。”
“那我更不能去了,害你失踪他还记恨着,这时候出现……”楚创抹了下脖子,“我怕变成大体老师。”
屋里只开了盏吊灯,透亮地砖上冷光荡漾,空调温度出奇得低,整幢别墅宛如一个巨大的冰柜。
或许说成太平间更为恰当。
没找到合脚拖鞋,她光脚踩上地砖,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程煜澄?”
回声悠悠传回耳际,无人应答。
上楼,书房和卧室都没开灯。
“程煜澄,你在吗?”
别墅里静得不太正常,说一句话就有回音,她有点害怕。
忽地,楼下传出窸窣动静,她打个哆嗦,拍拍小心脏,猫着腰下楼。
循声找去,来到厨房前。
磨砂玻璃推拉门,看不清里面情景,只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冰冷的灯光晕染开灰灰的影子。
她移开门,手机啪地落地,接着后脑勺仿佛被鲨鱼夹夹住。
程澈抬眸望来,镜片后的双眼冷若寒潭,闪熠着微红的光。
猩红眼眸中泛滥的杀意,白净双手沾染的鲜血,台上开膛破肚的鲈鱼,一切的一切,令她呆若木鸡。
忘记尖叫,甚至忘记害怕。
手术刀垂下去,程澈冲她微笑,绛红嘴唇机械地张合。
“毓凝。”
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像医生宣布病患死亡时间般平静淡漠。
程澈放下刀朝她走来。
鱼腥味和血腥味刺鼻,商毓凝反应过来退后,程澈顿住,她也顿住。
无路可退了,身后是墙。
双方四目相对,一者恐惧,一者漠然。
程澈踢开挡路的手机,缓步逼近,阴影笼罩头顶,商毓凝抓紧裙摆,双腿发软,随时准备跪下去。
手腕被攥住,程澈把她拖回厨房,粘腻的血蹭到皮肤上,好像戴了个红玉镯子。
天旋地转,腰间一紧,她被架上岛台。
手惯性往后支,不小心压在砧板上,直接碰到血淋淋的鱼,她抖如筛糠。
他握住她双肩,强硬撞开她的腿,俯身压过来,贴着鬓发蹭,似在闻她。
粗重鼻息将她眉眼描摹个遍,他好像特别贪恋她的气息,怎么都闻不够似的,吸一口气,呼吸就重一分,眸中杀意也重一分,像个变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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