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九班,高三九班有同学听到吗,你们班宋七在五千米检录处崴伤脚踝,请速来人陪她去医务室,请速来人陪她去医务室。”
宋聿闷了好一会,终于松开手。孟知卿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大吸了一口,差点没被憋死。
“没有,离开我也会常回来看你的,不用这么恐惧。”她宽慰。
宋聿盯着她,“离开我再也不见你了。”
孟知卿:“?”
“为什么。”
“……因为见到你,就要再经历分别啊,”他抬手帮孟知卿勾掉吃进嘴里的头发,看似随意道,“所以转学了,就不要再来找我。”
孟知卿:“那你怪我会忘了你?又不见面,忘了很正常吧。”
“嗯,”他把纸张对折收进口袋,抬眸望向她,“所以要忘就忘吧。”
孟知卿:“……”
很想骂一句神经,但广播里传来宋七受伤需要人陪着去医务室的声音,“宋七受伤了。”
宋聿格外淡定,“听到了,”
然后示意操场那头,“宋许去了。”
孟知卿:“……”
“我们也去看看吧,崴伤脚踝,不会跟我一样要打石膏吧。”
如她所言,跟她一样。
医务室内,消毒水的味道一阵一阵吹出来,宋七被安排靠坐到病床上,医务老师去储物柜拿碘伏棉签,擦拭淤青,又戴了个手套帮她进一步检查崴伤情况。
“怎么崴的。”老师问。
宋七一手捏着宋许胳膊,一手撑着床头,“从塑胶跑道跳到绿茵场那软草上面,没站稳,崴了。”
咬着牙,老师动一下她的脚,她就往宋许跟前靠一步,动一下,靠一步,最后干脆埋到他肚子上哼哼。
宋许沉着脸拍了拍她的后背,孟知卿抿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要说她脚崴还受了点外力影响,被“壮汉”砸的,宋七这脚崴的,完全算自己闲得。
“刚好我那两个拐杖也不扔了,你继承吧。”她一瘸一拐进门找个凳子坐下,宋聿扶着她,顺手关上医务室的门,免得叫声传出去丢人。
宋七还咬着牙,“行,你什么时候拆石膏,等你石膏拆了我就继承。”
孟知卿不厚道地想笑,“国庆吧,国庆你哥陪我去拆,拆完让他带回去。”
宋七忽然侧头望她,望望她又望望边上的宋聿。
医务老师刚好检查完示意去医院,拍过片子做复位,边摘手套边离开。她顺势坐正,满意地点点头,“已经开始有嫂子做派了。”
孟知卿:“……”
望向宋聿,他正垂着眸,“干什么!”
吓她一跳,语气里充满心虚,“可,”
“什么时候答应陪你拆石膏?”宋聿问,“国庆三倍工资,你觉得我有时间?”
孟知卿:“……”
结果是在在意这件事吗。
“那你请假好了,”她站起身,直视人,“工资我给你开,你,必须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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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医生说了最好家人陪同,上回没人陪她,她一个人凄凄惨惨地挂号、治疗、拍片子,医生看不下去。
而说家人,她又不能打电话给妈妈,更不能打扰乔恩,硕士姐姐又有工作要忙,英国阿姨更不可能,她想不到其他人选。
“辛苦你了。”
国庆第四天孟知卿的主治医生上班,网上预约挂号后,跟宋聿从梧桐苑门口打车。
窗外的阳光跳跃进来,宋聿牵过她的手捏了又捏,“不辛苦,脚好之后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飞奔向你!”
孟知卿冲他笑,盛大的,还没有衰败的梧桐树叶晃进她的眼睛,她眼睛清亮,“嘿嘿,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为我牺牲一天,我这一天全听你的。”
宋聿眼睑半拉着,他近些天几乎每天都半拉着眼,许是没睡好,也许是始终沉浸在跌宕的情绪里,“那岂止一天?”
他慢悠悠地掰起手指,“上回小考,这回月考,一共请了四天假,加今天拢共多少天?”
孟知卿:“……五天。”
心想记这么清楚,前面那四天又不是她让他请的,非得临时抱佛脚,平时少拉她坐长椅上说会话,放她早点回家,多刷两道题,或者平时课上少伤春悲秋一点,多教她两个解题方法,不也提升了?
“接下来一周都听你的。”孟知卿眨巴眼。
出租车驶过医院正门,停在前面的路边,“到了啊,里侧下车。”
孟知卿径直开门,没等宋聿回话,下车伸个懒腰,“天真好呀,一会去哪吃个饭吧。”
宋聿:“……”
不过一天还是五天又有多大意义,他本身就为讨赏。要说听他的,那孟知卿说去吃个饭,他还能说去看个电影不成?
“吃完看个电影,”他关上车门,从后面压到孟知卿跟前,“就看,周熠熠最新上映的《绝杀》。”
孟知卿:“……”
“行啊,看呗。”一个大银幕上的人,那醋还能吃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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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医生说恢复很好,拆完石膏让她下地转两圈。宋聿递来一直拎在袋子里的运动鞋,示意帮她穿上。
她没躲,因为在此之前一直在乎的小脚趾已经被人看全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拆石膏竟然是用电锯,电锯!
刺啦声响起来大概没人不怕,恰好宋聿在这,她便允许自己暂且矫情一下,“可以换,换剪刀剪吗,或者我回家自己拆,已经好了,我回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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