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北松母舅的尴尬
果然,几年后南巡的春风吹来了,凭真功夫了,
我母亲说的那句话也应验了。所以人生在得与失之间必须要做个选择,哪怕是个无奈的抉择。现在看来我母亲当年的抉择是正确的。俗话说人不图这样就要图那样。我母亲她图了哪样呢?。
北松母舅说:“这个小妹夫也有点二杆子,怎么不按席卫介绍,偏偏把他漏掉了,弄得大家都尴尬,还不高兴。
“他呀,不好说,有时是有点,那个二杆子,就是你小妹来我们家的第三年,他家的猪一身癞头疮,也不给治治,养了2年都不到50斤,我看他家2年没有杀过年猪,就把我家60斤的猪和他对换了,可他到过年杀猪时,宁愿请那个队长堂哥去喝杀猪酒,就不请我这个真正的哥哥喝酒。你说他损不损人,是不是个二杆子呀”我父亲气愤的说。
“唉”,北松母舅的叹了口气,接着说:“他是有点那个的,这不,多亏大姑爷、大姑照顾了”。
我喊北松母舅为母舅,他喊我母亲为大姑,好像有点乱辈份似的,其实我母亲在娘家和北松母舅的父亲是亲房的子妹,比北松母舅大一辈的。我爹爹有病死得早、小叔5岁那年,自然灾害奶奶就饿死了,那时候生活之艰难穷困,不经历者难以相信,没有钱买不起棺材,只好找一床破床席裹着去埋了,还留下了大姑、小姑、三叔,小叔4个孩子。三叔快到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我父亲急得象热锅上蚂蚁,就找我母亲说:“老三年龄也不小,还没有那个父母看上他呢,怎么办呀?”。那时女人的婚配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们又很物质,所以家庭富有是第一要素。不像现在的女孩这么幸福,婚姻自己做主的。
我母亲说:“我琢磨了一阵了,附近还真没有,那个女孩和他相配,除非我娘家,有一个侄女儿,和他差不多,但她比我小一个辈份,她若嫁过来,我们就买辈了,让她怎么喊我们啦”。这事可难不了我三娘,她是个机灵的人,在娘家碰到我母亲,就叫大姑,在婆家或人多时就叫大嫂,和我母亲,单独相处时就叫大姑,你看我这个三娘,聪明不聪明。
正说着,外面传来辣书记的:“嗯——就要闹!我就要砸场子!我心里难受……啊!的”大叫声,人们说酒醉心里明,可他酒醉就特别的明了和直爽。他和堂叔俩人都有癞头疮,好像一对孪生兄弟,他平时可没有堂叔那么阴坏,害人的鬼点子特别多。
北松母舅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那个辣书记不喝酒时,也这样猖狂吗?这人素质有点低……”
我父亲说:“他呀,不喝酒时稍微好一点,一喝酒更是老子天下第一,今天不是故意和你作对的。他就是这个德性,阶级斗争那年,大队在我们生产队搞会战,挑小油塘埂,我们队每家每户都抢着请他吃饭,他每天都是酒气熏天的,一天他喝多了酒,夾在腋窝中的红头文件掉地下了,走了好远也不知道,人们看见了也不敢叫他,我那老小捡起来想讨他个好。你看他怎么说:“你这是反革命行为,是偷党的机密文件,明天批斗大会,我要让你挂反革命的牌子”我那老小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北松母舅问:“后来老小挨批了吧?”
我父亲道:“我请他吃饭,烧了三次饭了,头天约,都他答应来,到吃饭时就不来。我问他什么时候才能行,他说。从地位高的人家先吃起,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排到,再等等吧”。你说在那个饥荒还没有结束的年代,说真的话,都是从全家人嘴里省下来的钱物,巴结他来吃饭,还瞧不起人,心里本就憋着一肚火了。我丢下了粪箕扁担跑过去说:“既然这是党的机密文件,你怎么随便夾在腋窝里,我是不是要到公社党委去问一下,你这是对党的机密文件,重不重视的!他哑口无言,让他丢了威风。这样我也就种下了祸根”。
“你这老小也是个老好人呀”我看北松母舅脸上也轻松了,他站起来给我父亲倒了一杯茶,自己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
我看南松母舅也渐渐释然了,语调也由愤怒转为拉家常了,我站在这里是多余的。辣书记还在那闹腾,我就到东边的房间去了。
我母亲说:“辣书记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你看我们一家,也不容易的,“可能的”,又有病,我一个妇道人家撑这个家也很难的……”。
没等我母亲说完,辣书记就抢着说:“你家“可能”的是个好人,他性格就是有点倔犟,你家所有的鬼点子都是你出的,你不是好人,都怪你…”。
我看此情景就把哥叫到房外:“辣书记他好像在恨妈妈,他喜欢你,你就回去浑浑他,让妈离开”并用手捅了我哥一下说:“你应该明白的”。
毕竟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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