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秦云徽,白芷便免不了想起上次的事,即便秦云徽不在意,可这样威胁旁人的不耻之事她倒是头一次干,与人再见难免羞愧难当。
她面上羞愧,脸颊上便染了红晕,这叫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的江逾白神色暗了暗,即便是知晓白芷心悦他,不会轻易背弃他,可秦云徽就毫无心思吗?
他的人,不是旁人能随意染指的,
“小郡王如今执掌京都兵马,却还有时间在此闲逛,也不怕有负圣上所托。”
他头一次舍掉风光霁月的形象,这般尖锐刻薄,就连白芷都忍不住盱他,
“不比江大人得陛下看重,禹州贪腐之案悬了两年,江大人这次去查案可别再闹得消失不见才好。”
秦云徽不甘示弱。
“小郡王还是去查查自己手下人干不干净,别到时查到你身上,陛下震怒连甥舅情谊都不顾了。”
除却一开始的怒气,江逾白再开口已是稳坐钓鱼台。
秦云徽心里一紧,一时不知道他是故弄玄虚还是确实知晓。
他下午本来是要带云乐出来逛一逛的,可不巧手下人查出来与禹州一事有关联,如今禹州贪腐一事牵连了数位皇子,太子还被下了诏狱,已然是陛下眼中钉肉中刺。
秦云徽不敢耽误,急忙赶去处理此事,这还没过两个时辰,就传进了江逾白耳中?
是他早就知晓,还是今日方知?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秦云徽率先败下阵来,朝江逾白拱手,
“在下还有要紧事,江大人继续逛。”
白芷哄好依依不舍的云乐公主,答应若是她下次出宫可以来找她玩,云乐公主才勉强同意和表哥离开。
她对小孩子总是温柔的,江逾白凝视她带着温婉的侧颜,想到在抚远镇时,邻里的小孩子就很喜欢白芷,常常来药堂里玩耍。
白芷也不生气,只是叮嘱他们别弄坏了药材,她这样喜欢小孩子,若是日后有了孩子,想必也能教养得极好。
他有些走神,等白芷问他才将思绪收回。
“你两年前在岭南失踪,可是与禹州一事有关?”
若是秦云徽不提,白芷险些忘了抚远镇地处禹州和岭南交界处,她是在那里发现的昏迷不醒的人,只要再翻过一座山便是禹州了,
江逾白是身负重伤从禹州逃到抚远镇上的,想必禹州一事定然十分惊险。
她心又提了起来,初初救下的江逾白时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哪怕过了两年她还是忘不掉。
刺穿他的利箭做了倒钩,直直剜进肩胛骨的肉里,一寸都移不得,伤口处的血没被处理过,身上真珠褐色的麻布早已被浸成了黏稠的朱红色。
箭尖沾毒,重伤之人呼吸微弱,像是下一瞬便会断气。
见江逾白不欲多说,可他不说,白芷也明白,如今这事,怕是两年前江逾白便该查个明白,拖到现在太子入狱,圣上以雷霆而下,怕是危机四伏。
白芷抿了抿唇,有些不想再让江逾白查了。
可她早就知晓,江逾白接了圣上旨意,三日后便要去禹州了。
之前的不快悉数忘却,他们的事,是该说个清楚,可如今就连她都知晓朝堂上暗流涌动,江逾白身处其中,又被陛下委以重任,无数人都想要他的命。
她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满和怀疑,也没必要在此时添乱,还是要等江逾白回来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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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年的悬案禹州贪腐一事在一月告破,还是由太子一系的江逾白经查,牵连多位皇子,就连宦官阉党都涉猎其中,保皇党中长公主府的秦小郡王都栽了跟头,遭了圣上斥责。
秦云徽也不想自己的下属竟还掺和了这事,舅舅将京都兵马归派给他调遣,却出了这样的纰漏。
他卸甲入宫,和太子一同在庆阳殿外,皆是为了失察之罪,
太子与他未参与此事,但归根结底是御下不严,若是陛下当真要计较,二人难辞其咎。
跪了一个时辰,景帝唤了太子进去,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景帝大喜,太子重获帝心,父子亲如宁德皇后在时。
而二皇子三皇子都遭了贬斥,还被关了三个月的禁足。
宫里的消息传来时,白芷惊得手里的棋谱都差点握不住,她这一月来称得上是提心吊胆,日日不得好眠,偶尔睡着了还能梦到她救下江逾白时的情景。
江逾白两年前差点没了性命就是因为禹州贪腐案,如今又因为此事去了禹州,她哪里能放心。
虽然这两月来人都有传书信回府,可她还是不放心。
每次侯夫人得了书信,都会叫上她一同去看江逾白寄回来的家书。
她也试着写过信让信使一同带过去,可从未收到过回信,除了有一次,江逾白来信问她有没有见过一件竹节云纹玉佩
她据实回了,说救下江逾白时未曾见过什么玉佩,而后便如滴水入海,再未得到过回信。
她心里有委屈,却也能看到每次来的家书信笺极短,多的也不过两页纸,想必江逾白实在没空闲给她写信,便也不再计较了。
如今尘埃落定,她也能睡个好觉了。
想到江逾白不日便要归京,她想再绣个香囊给他。
她如今绣工比起当初可有了不少长进,之前送给江逾白的香囊实在太过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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