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茴,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苏姐姐看起来很平和,毫无患被害妄想症的模样。
“我……是叶茴?”叶茴相当讶异她对自己的称呼,“我不是梅姨吗?”
忽然很想掏出口袋里的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可是两手却沉重得无法抬起,好似压了千逾斤巨石般。
苏姐姐闻言轻轻掩嘴笑笑。
“叶茴你在说什么啊?人怎么能忘了自己呢?你是叶茴啊,世上独一无二的叶茴。”
她的某几个神韵真的好像游戏中的苏礼,很自然地让叶茴将两人重合起来。
“我是叶茴,世上独一无二的。”自言自语,陷入苦思中。
“哎呀,你肯定是忘记我了。不然在精神病院里的日夜相处时,你怎么会一直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
苏姐姐的话无疑是一发炮弹,轰隆隆地在叶茴的某处炸出了一片狼藉。
苏姐姐,苏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大家就都默认了“苏姐姐”这个称呼呢?
而苏姐姐的全名叫什么?我居然不知道!
“好了好了,我帮帮你记起我吧。”苏姐姐抚平叶茴烦躁的眉心,冰凉的手指在跳跃的烛火下微微点了点。
一股清流瞬间淌过叶茴全身,她缓缓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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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不知道怎么的就睡在了荒废的草棚底下,醒来时就已身处茫茫大雪中,不远处的崇山峻岭都裹上了银装,一脚深浅的积雪似是已将道路封锁。
一场劈头盖脸的风雪飞过叶茴发烫的额头,她不解地看着四周,心道自己方才不还在精神病院里吗?
是苏姐姐,不,苏礼。
她说要让我记起她,碰了碰我的眉心,然后我昏睡过去,再醒来便身处此处。
“莫非这里藏着我与她的渊源?”可叶茴分明记得,自己从未结识过一名叫苏礼的女子,即使她度过的岁月漫长,遗漏一二很有可能。
但至少这点,叶茴足以肯定。
暂且搁置疑惑,她继续在白茫茫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去探寻不解的渊源。
大雪天里,隐匿了所有能够作为参照的物体,走出了不知多少路,却依旧不见人家,叶茴的步子渐渐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掉进鞋内的雪化为了冰水,浸湿鞋袜。
身上虽披着大氅,但寒风仍旧能灌入,逐渐的,叶茴全身都开始冻得僵硬。
脑袋晕晕乎乎,本以为是初来乍到的茫然,可是晕厥感随着时间推移,却越来越明显。
好几次,叶茴都险些一头栽进雪地里。
终于是想到了什么般,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烫!
顿时,指尖像被火燎了似的猛地收回。
“看来我真发烧了。”意识越发模糊,兵败如山倒一般猛然跌落,扬起一阵雪花碎屑,滚烫的额头怵进雪地。
远远看去,叶茴白色的大氅覆盖在雪地里,犹如一只俯卧着的白狐。
近看,浑身失温,更像一具无助的尸体。
……
“奶奶,奶奶,她醒了她醒了。”
视线朦朦胧胧,糨糊似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耳边就传来一阵女孩的叫唤声,伴随着“哒哒哒”的奔跑声。
不再失温的手缓缓移动,触摸到了柔软舒适的毛毯,额头上盖着一块方正的温湿毛巾,叶茴努力撑着床面坐起上半身,毛巾簌地掉入她的怀中。
脚边的床下烧着一盆炭块,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入她的身体。
房子比较简朴,主人似乎不算勤快,许多东西都堆积在一块,有些甚至还覆了层灰,但难掩温馨,叶茴拨了拨床头悬挂的手作风铃。
“叮铃铃……”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在一个小丫头的搀扶下走进屋子,叶茴见了,赶紧妥帖地在床边摆放好毛巾,然后便要掀开厚实被子,下床道谢救命之恩。
“哎!”小丫头叫住了她的动作,稍有愠色地指责道,“不要命了,快回床上去!”
不知为何,这话顿时像块被掷出的石头一样,敲开了叶茴久远的记忆。
在许多年前,也有一个性子活泼的小丫头对自己这么凶巴巴地说话,每次都全然不害怕自己故意说给她听的吓人故事,反而津津有味,说以后也要在江湖成一方的侠名。
她们相逢的契机,似乎也是叶茴力竭倒在雪地里,小丫头救了她。
那时,叶茴刚从被囚的牢笼中逃出,整日浑浑噩噩地不知去往何处,误入了大雪封山,几天几夜都出不去,幸好遇见女孩和她奶奶。
这个女孩,难道是苏礼吗?
自己当时竟问都没问小丫头的姓名,叶茴偶尔真会奇怪,自己的数百年时光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怎会处处遗漏?
“你晕了两天两夜,要是再不醒,差一点我就要把你当作尸体丢出去喂狼了。”女孩扶老妇人坐到叶茴的床边,叉着腰毫不畏惧地说。
“哈哈,姑娘,我这小孙女被我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别往心里去昂。”老妇人慢悠悠地说,粗糙的手指放上叶茴的手腕,要为她诊脉。
“奶奶!”招来了小丫头的不服。
叶茴二话不说连忙靠近几分,让年迈的奶奶姿势可以舒服一些,“没事的奶奶,您的孙女性子豪爽,很可爱。”
“谁要你替我说好话了!”小丫头反应激烈,脸却是红了一红,瞧见奶奶和叶茴相视一笑,更是恼羞成怒般,佯装生气地跑了出去。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老妇人满眼都是对孙女的宠溺和喜爱,托着叶茴的手放回,安心地拍了拍叶茴,“姑娘恢复得不错,老身活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到,身体自愈能力如此强悍的人呢。”
“不过,你的体内似乎还有别的……”像是体谅到叶茴心情似的,没有继续说。
叶茴了然,反过来拍拍老妇人,豁达地宽慰道:“奶奶,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好啊好啊。”老妇人拄着拐杖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休养了,过会我那孙女会把汤药送来。”
“……”叶茴注视她背影犹豫了一会,“等等!”
还是出声,瞧着老妇人转身,“冒昧问问,您孙女的姓名。”
老妇人笑了笑,脸上的褶皱更深,窗外的雪花忽然飘进了屋内,两人隔雪对视。
“苏礼。”
苍老而娓娓道来的声音,平和又庄重,仿佛已为这句询问等候多时。
既来之则安之。
“喏,给你的药,赶紧喝了。”小苏礼一脸不耐烦地放下碗,叶茴躺在床上,存着故意捉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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