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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照月

下了课,观笙踩着飞剑在前,炎玉骑着仙鹿紧随其后。

观笙回头冲炎玉扬了扬下巴,“试试御剑?比你这鹿快多了。”

炎玉拍了拍鹿颈,慢悠悠道:“免了,坐骑全自动送回家,不比自己费劲稳当?”

观笙轻嗤一声,“真那么好?”

话音刚落,一声急喊划破半空,“闪开!闪开!都闪开!”

只见一只彩蝶载着个身影歪歪扭扭冲来,翅膀忽左忽右,显然是控不住方向了。观笙与炎玉急忙侧身想躲,却还是被那失控的彩蝶撞个正着——观笙与骑蝶人双双从空中翻落。

千钧一发之际,炎玉袖口飞出一道青藤,不过眨眼间已疯长数十米,卷住下坠的两人。

骑蝶人悬在千米高空,先长长松了口气,才抬眼看向对面同样被藤条缠着的观笙,脸上泛着歉意,“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没稳住……”

“没事,下次小心。”观笙召来飞剑,炎玉便慢慢松开了他。

“一定一定。”那人连忙应着,又解释道,“我是新来的长老,刚从姜宗主那里回来,想着以后授课方便,才花大价钱买了一只坐骑,没想到一来就给我撞了人。你后面有哪里不舒服,尽管去未虚峰找我。”

她冲两人笑了笑,再次道了声歉,便驾着彩蝶匆匆远去。

彩蝶载着那人飞出一段路,见周遭渐渐僻静,便就近寻了处隐蔽之地落下。刚一沾地,就迫不及待地晃了晃身子,斑斓翅膀化成透明,躯干七彩的颜色褪成黄黑相间,竟化作了一只大黄蜂。

“主人,这化形术我好不舒服。”黄蜂嗡声抱怨,耷拉着脑袋,翅膀也蔫蔫地垂着。

“忍着。”那人从蜂背上一跃而下,眼睛斜瞟着黄蜂,语气毫无波澜,“只有配上这移形换骨之法,才能骗过姜治。受不了就滚回蒲月域。”

黄蜂的触须抖了抖,没敢再吱声,乖乖又变回了彩蝶。

那人隐在重重叠叠的树影里,目光穿过枝叶落在天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呢喃,“真在这儿啊,小乞丐。”

*

横竖出来一趟,炎玉便拐到珍馐阁去顺便把饭吃了。今天珍馐阁的饭菜可是正好撞到炎玉心口上,无他,炎玉此人,十分喜爱吃鱼,大的不吃,只吃小的,珍馐阁的那一道香煎小鱼干可是把炎玉给馋坏了,哪怕观笙只是跟着过来看看,没有用餐的打算,但为了能吃到双份的香煎小鱼干,炎玉硬是逼着观笙也打了一份。

小鱼干嘎嘣一个,就着米饭格外香脆。炎玉嚼着鱼干,抬眼瞥向对面,“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了?一直这样的好吧?”炎玉专挑鱼下筷,其他菜几乎碰都不碰,观笙不禁好奇起来,捏着一条放进嘴里尝味,“有这么好吃?”

“你不懂,”炎玉伸出手,食指竖起,左右摆动,“世上唯有小鱼干不可辜负。”

观笙撇嘴,琢磨起来,“你这么爱吃饭,得什么时候才能辟谷啊?连最基本食欲都控制不了,我可没见过哪个修行人士像你这么爱吃。”

这话就说得炎玉就不乐意了,“剑宗的修士酒不离身,不也没人觉得不对吗?酒是欲望,小鱼干也是欲望,难道剑仙配上酒要高档上许多?食色性也,修行都这么苦了,一直苦下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飞升吗?都近千年无人飞升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

观笙对此评价道:“快别给自己找着歪理支持自己了。”

炎玉又道:“该吃吃该喝喝,别苦了自己,指不定哪天别的修士就把你当机缘刷了。”炎玉顿了顿,忽然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恍然,“说来,你第一次招待我的时候就请我吃的小鱼干呢。”

观笙来了兴致,“怎么说?”

炎玉第一次见到观笙是在观笙的洞府,拟生台,不过她去那里是为了打架的。观笙是炎玉成为魔域之主的最后一关。

本来以为又会是一场恶战,没曾想不过是陪观笙吃了顿饭,这位传说中穷凶极恶的血修罗,竟直接将临笙域的玺印交了出来。

外界皆传,血修罗吃人不吐骨头,连他那拟笙台都是白骨堆砌而成。她依约去拟笙台那日,本以为会是肃杀之地,入耳的却是满洞府的欢声笑语——影灵卫们凑在一起推牌九,喝着酒划着拳,热闹得不像样。

而观笙就静坐在大殿的屋檐上,望着底下的喧闹,却没融进那片烟火气里。

“你是谁?桀桀桀。”“怎么挑了这个日子上门?”影灵卫轰然散成黑雾,只飘着个脑袋,争先恐后地聚在炎玉周围。

观笙拂袖,影灵卫回到观笙体内,原本叽叽喳喳的高台上一时之间只有他们两人,他对着炎玉扬声道:“今天是慕春节,我们一起过个节吧,往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慕春节是魔族的新年,家人团聚的日子,那是所有魔族最重视的节日。

“你要过完节再打?”炎玉问,身子却没敢放松。

这人好生奇怪,本来把约战时间定在这种开心的日子,地点定在自己家就已经很奇怪了,更是从没听说过要先吃完饭再打架的。

这还是个贪吃的魔君。炎玉想。

不过炎玉还是表示理解。可能这个节日真的很重要吧,师父也是在前一天就离开了不死庭。

观笙点了点头,跃下屋顶。

那会儿炎玉还以为观笙是故意先用语言迷惑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发起进攻。炎玉眸光微动,碗口粗的青藤破开地面,碎裂的地砖乱飞,其中一片擦过观笙的侧脸。

飞舞的绿影中,观笙顶着一张流血的面容,笑道:“坐吧,远道而来,你辛苦了。”

他将面具摘了,露出一张并不凶恶反而有些少年气的脸庞。

其实观笙已经四百多岁了,偏那张脸显得年轻,让他总是像个十六七岁的意气少年郎。

又兴许是年幼时四处流浪,早早便被磨出几分成熟稳重,后来慢慢有了自己的领地,反倒回归最初,越活越像个孩子。

他拍了拍手,侍女们鱼贯而入,托盘里的菜肴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大多数都是鱼,各种烹饪方法制作的鱼,当然其中也包括香煎小鱼干。

炎玉与观笙相对而坐。她始终戒备,只在瞥见观笙夹了什么菜后,才会跟着动筷。

虽然那个时候便觉得小鱼干好吃,但她肯定是不能能表露出来的,只吃了两三条过了味。

让旁人摸清自己的喜好,无疑是将软肋递到了对方手里。

那顿饭吃得异常沉默,两个“陌生人”席间再无交流。

听到这里,观笙道:“你是说,你去我那里吃了一次,便惦念到了现在?”

“也没有……”这么一说,炎玉倒不好意思起来,兀自狡辩道:“……我那叫长情!”

“长情?噗哈,”观笙一笑,肩膀就都抖动起来,“对小鱼干长情吗?”

“有什么好笑的?”炎玉眼珠子往上翻,并不想理他,没过多久,便忍不住道:“你够了啊,喜欢小鱼干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吗?”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为什么会让人在慕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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