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蕾提着包站在车库,嚼着积木软糖等好友把车子一一检查过去。
去年她识人不清,全公司费劲心力捧的网红,在她不知道时候跨越了法律底线。
头部网红被政府点名批评,罚款名头一条接一条。
整个公司都被蚕食着倒下了。
春雷网红孵化公司即将宣告破产,她这个老板虽然退隐二线,只拿分成,但也有坐牢的风险。
她今天要把未被冻结的车跟房子都过户到老婆名下,然后离婚。
她朋友林知夕是保险公司的区域负责人,这活干的轻车熟路。
手底下一边记录着车况,一边扭头看向越蕾:“小蕾,你不是跟嫂子关系挺好的吗?
你也是被坑的,说不定判个缓刑就放了。
好好干以后肯定能东山再起,为什么非得离呢?”
越蕾嚼软糖的动作一顿,等把刚塞进嘴里的糖全部吞进肚子才开口:“我答应过莫妈妈,不会让雪雪跟我受一天苦。”
她的雪雪,这辈子含着金汤勺出生。
幼时被家人宠爱,长大被同龄人的喜爱环绕,最后被她厚着脸皮砸钱求娶回家,一天苦日子都没过过。
越蕾怎么舍得让她跟着自己过一穷二白的流亡生活。
林知夕抬眼端详这个女人,总觉得她这个借口不实在。
她皱眉啧了一声:“你不会是过腻了好日子,早就想离婚了吧?我跟你说咱们不能那样,结婚了就得对老婆好,别犯浑!”
越蕾一下就急了,她对雪雪的真心天地可鉴!
她快步走过去,把手伸进车里就要揍林知夕,“放你爹的狗屁,你当我想离?要是公司没出事,老娘这辈子都不离婚!这辈子活着是莫映雪的人,死了是莫映雪的鬼!”
林知夕见她这样,也知道自己想岔了,她们离婚肯定是因为客观原因。
她一边躲一边打哈哈:“行了行了,知道你是缠着嫂子的阴湿女鬼。
但是你离婚也得问问嫂子的意见嘛,万一她不觉得没钱的日子苦呢?
有情饮水饱,更别提你俩关系那么好。”
“你懂个屁!”越蕾气的拍了一下车前盖。
如果她们的关系真的那么好,那她绝对不会考虑离婚。
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就算在出租屋里,空气里也充斥着香甜跟温柔。
但……
这不是因为这份感情全靠自己强求嘛!
而自己曾经唯一的优势就是有钱,能创造很好的环境让雪雪过她想过的生活。
但现在她的钱全赔没了,又怎么好意思跟癞皮狗一样死缠烂打?让矜贵的公主跟自己一样流浪呢?
再年轻几岁她兴许会那样。
但她现在虚岁二十八,马上奔三,再在爱人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实在拉不下那个脸。
越蕾的脸色晦暗不明,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洒落一片阴影。
她把软糖袋子用力攥在手心。
语气冷冷道:“弄快点儿,一会儿还得去接雪雪去民政局。
过了今天,下一个黄道吉日得一个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神经病!”林知夕看她执意要离婚,忍不住骂了一句,“人家结婚才挑好日子,你们离婚爱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去。”
越蕾又想揍她了。
当即呛声道:“就得今天离!随便的日子风水不好,破了我俩的缘分,以后我又有钱了,雪雪不愿意跟我复婚怎么办?”
越蕾无视林知夕翻到天上的白眼。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她心道不好,转身朝远处走去。
“你先弄着,时间来不及了,我得去接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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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蕾赶回家的时候,莫映雪刚洗完澡。
微卷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给她精致美丽的面庞又染上了一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雾气。
她先天气血不足,养了这么多年稍微好了一点。
但是洗过澡后脸上的血色也还是会比平时更淡一层,只有眼尾跟唇瓣带着一抹薄红。
这个画面每每都会让越蕾又爱又怜,即想把她抱在怀里仔细珍爱,又恶劣的想做一些让红色加深的事。
莫映雪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听到声音瞥了一眼越蕾,随即收回目光,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
离婚这件事好像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想来也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半点烙印。
越蕾心里的苦涩又浓了一层。
不过莫映雪本就是冷情的人,结婚多年,全靠自己倒贴。
刚在一起时,莫映雪很羞.涩,床上总放不开,而越蕾欲.望又很强烈,一有空就想弄她。
因为床上生活不和谐,两人吵了不少的架。
当时越蕾记得自己不知道从哪儿生出的胆子,竟然恬不知耻的列了一份恋爱合约,把钱全部转到莫映雪账户上表忠心,扯大旗说那是她的倒插门彩礼。
越蕾还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你看我表面抱得美人归,实际上结果却连自己老婆都满足不了。
这要传出去,别人都说越蕾不行,要给莫映雪介绍新老婆。
到时候我可就人财两空,只能眼馋的在暗处一直视奸你了。老婆你想看到我那么可怜,活的跟下水道老鼠一样吗?”
每每想起这段话,她都为自己的不要脸点个赞。
莫映雪脸皮薄,面对这番诡辩,果然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她就打蛇随棍上,趁机定好了除去生理期,每周必须做三次、排卵期再加两天的荒诞要求。
此外还勤学苦练,总算能在床上把莫映雪伺候满意。
越蕾最爱的就是老婆被她抱到失控时的模样。
莫映雪这人讲道理的很,结婚七年,老老实实按着越蕾放在床头的日历执行亲密行为。
到点就会提早回家,几乎没耽误过。
强扭的瓜也足够甜,越蕾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自己捧着求着,到死也不放过莫映雪。
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越蕾本来留了时间跟莫映雪解释离婚原因,但是看到她不太在乎的样子,想了想就又闭嘴了。
她们这段婚姻本身就是一头热的关系。
现在自己破产了没本事继续维持婚姻,只好放莫映雪自由,她在这儿多嘴纯粹是给人平添不快。
莫映雪自顾自的吹头发,吹完又抹精油,卷造型。
慢条斯理的,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有一头跟黑色绸缎一样的美丽长发,平时花心思也是这样花心思照料的。
越蕾终于忍不住开口:“老婆快点儿,一会儿民政局关门了。”
莫映雪这才如梦初醒般停下对头发的折腾,语气淡淡的:“今天就离是吗?那我去换衣服。离婚协议书在书房,你去拿。”
越蕾看到离婚协议书上已经签好名了。
底下有几滴水渍,应该是莫映雪洗完澡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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