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那就别装了。”
芜荑守这歹人两天了,此人滚到她跟前时,一身异邦装扮,具体是哪里她识不清。
滚落下山时,冲着她就来了,这般有目的,她倒要问问清楚,这是她何时结的仇。
搭上自己的命,都要取她的性命。
“你个杀人凶手!不仅残杀襁褓婴孩还吃了他!”
坐在矮凳上烤火的她,听到这没头没尾定真凶的话,简直荒谬至极。
杀人?
这个暂且不论。
杀婴吃其血肉是什么罪状?
就她前八年的幸福生活,也做不出这么泯灭人性的事儿,后面八年受尽苛待,连觉都没睡过囫囵的,还有精力去干这丧心病狂的事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此间是我的地盘,也是我阿姐救治的你。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不为过吧?醒了有一会儿了,饿了就来吃点东西,你身上的伤太重,还有那毒,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先活下去,好给我阿姐练手研究毒药用。”
芜荑夹出烤熟的地瓜,丢在地上滚了两圈。包着麻布捡起,掰了一半留给虎视眈眈的歹人。
“来吧,床头是水,不放心就自己去桌上倒,顺便给我来一碗。”丝毫没有使唤病人的难为之情。
“你倒是比我更像歹人!如此还能心安理得地要水吃瓜!”
他拖着步子去桌边倒水喝了一口,说着倒上满碗朝着正烫吃地瓜的芜荑走去。
芜荑自然伸手接碗。却被这厮擒住手,只见他将手上的水碗往炭盆上一磕,得了碎碗片,就要来割她的喉!
说时迟那时快!烤地瓜拦住锋利的瓷片,一句制敌。
“不想找真凶报仇?”
趁着这厮愣神之际,巧然脱身。
隔着桌子与其对峙。
接着攻心。
“我可以对天发誓,发最毒的誓。我绝对没有杀你的孩子!你先冷静,我帮你分析,一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再不济,你手刃仇敌,那才算是报仇雪恨,杀我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者算什么?还是救你命的恩人!依旧由着那凶手逍遥法外地活着?”
她是懒得动手,不然打伤了还得筠芝去救,所以才以言语化兵戈。
这人忖度良久,终弃了瓷片,坐在火盆边,吃起了烤地瓜。
芜荑见他终于歇了打杀的心思,坐了过去。翻出新的烤地瓜接着吃。
两人皆无言。
他吃完那半截后,又朝芜荑伸手。
芜荑哪知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又起杀心!
避之不及,连人带凳往后栽去。
他一个扫堂腿,抵住凳子后倾之势,伸过来的手稳稳拉住了她。
压着嗓子开口道:“我目前不会杀你,你说得对。再给我一半烤地瓜。”
夺过她手里刚咬过一口的烤地瓜,吃得极香。
“好的好的。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过。”芜荑舒了口气,又去火盆里找地瓜。
那是最后一个。
取了几个丢进火盆,等候之际,抱着水喝了起来。
“我叫博引乌恩其,是草原的狼神的后代。我杀你,不是没有理由。我的最后一只铃引蛇锁定了你,你就是我一直以来要追杀的人!”
他嗓音雄厚,语气认真,不似玩笑。一口一个杀你。
给她听得是一阵发麻。
“好汉。你真是杀错人了。你我又不认识,更谈不上过节。初次见面,你杀我,我救你。于情于理,捅到你狼神那里,都是你得不对。”
她这条命可是来之不易。
“不!我说了。最后一只铃引锁定了你,现在正在你的身上。等下个月圆之夜它将会死去。届时你若逃了,我就再也杀不到你了。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绝不能!”
博引乌恩其攥紧拳头,咯咯直响。
芜荑恼火,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急眼!
深呼一口气,和颜悦色接着说道:“博引好汉。这里是我的家,你且放心,我定是不会跑的。既然你这么一口咬定凶手是我,我也十分笃定自己必不可能是这凶手,那么我们各论凭证,找出真正的凶手!如何?”
“凶手,你叫什么?”乌恩其突然发问。
“博引,没有人会称呼一个人为凶手的。我叫芜荑。还有在旁人面前,你最好别一口一个杀我,不然谁先死可说不定,你死了就没人替你的孩子报仇了,也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他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殆尽了。”
芜荑气结,这人怎么就说不通,真是秀才遇上匪徒!
“芜,我的名字是乌恩其。”
一字一字从他嘴里蹦出,听来又要急眼了。
“好的好的,乌恩其好汉,博引乌恩其。”
好在她拎得清。
安抚好狂徒,芜荑一人溜进了卧房,脱下衣物,给自己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检查了遍,也没看见异常。待筠芝晚间回来时,让她帮忙看看。
“筠芝筠芝,我有些不适,你快来帮我瞧瞧!”
她守在门口,远远瞧见筠芝提着药箱往回走,迎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挽着胳膊就拽进了卧房。
筠芝不解,这不舒服,在外面号号脉不就好了,进屋作甚。
正在她疑惑之际,芜荑将自己脱。了干净,背对着她,嘴里念叨。
“筠芝,快些帮我瞧瞧,我这身上怎么了?”
一片白光闪过,筠芝的耳根忽地烧了起来,脖颈间上下颤动,清着嗓子,问道。
“荑儿,你这是作甚?”
说着脸瞥向一边,眼角仍旧流光,瓷肌似雪,乳脂凝光,润泽芳香。
屋内没升火盆,没多一会儿,已经冻得微微有些红晕。
“哎呀——筠芝快帮我瞧瞧嘛!”
她被冻得有些跳脚,身前抱着衣裳,退着步子往她那儿去了,生怕她瞧不清楚。
筠芝哪见过这架势,惊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嘶——”
芜荑光着脚,冻得抽冷气。
后背随之温润暖香扑来。
手中的衣裳被扯过,一件一件在身上穿好。
“荑儿,你到底是哪儿不适?是那歹人欺负你了?应该不会啊,我给他的药里加了上好的软骨散,哪怕是醒来了,也只会浑身绵软无力,伤不得你的。那是谁……”
说着拉过她的手,两人坐在床沿,细细地扣脉。
眉眼低垂,鬓角发丝几缕,勾连檀色唇瓣,划过芜荑的脸颊。
引得她有些痒痒,便鼓起腮吹开那缕发丝。
额头一不小心磕到了筠芝的下颚,她缩着肩,吐吐舌尖,抱歉一笑。
“你的脉象并无不妥,就是……刚刚赤足,怕是这足跟晚些时候又要发作了。你啊你……”
指尖抵上芜荑的额头,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芜荑心道不妥,看来这毒连筠芝都查探不出。其中危险又不好直接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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