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也简单,从前在琼州那种地方,大家也是恪守一定原则去做事情的,比如要抓她,得先按个罪名,不可能没有罪名就胡乱抓人,那不就是自己没理了吗?
反正罪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别问。
老爷们害人,也得先讲出个子丑寅卯来。
“地蛮,我再确认一下,这碑在,你这阵法就在,灵气就在,若是碑不在,你……”
地蛮打断了她的话。
“帮我!你帮我,你帮我,我可以给你我的血!我的肉,我的丹,把我的筋骨抽掉也没关系,吃掉我也没关系,怎样都没关系!”他死死地盯着她。
夫洵抽噎一下,也道:“赵元青,你帮帮他吧。”
帮倒是没什么,但帮了,她得带地蛮走,这碑给她的感觉就是,若是她毁碑,会立刻被立碑的那个人或者兽知道。
这种感应很正常,但她得切断它,她现在还不想惹麻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带了两个小孩。
“地蛮,换过你……背上这个甲吗?”
“刚出生时换过,在我洞府中。我成年时,还会换一次!”
“去拿来。”赵元青解开水草鞭子,地蛮立刻朝河中踉跄跑去,她回身嘱咐夫洵道:“你离他远点,他刚刚还要吃你,等你比他厉害的时候,你再同情他。吃草的不许同情吃肉的。”
夫洵也不生气,笑咪咪地说好,记得了。
没一会地蛮拿过来了一堆东西,有他的蛋壳,刚出生时褪的甲,还有颗珍珠,这珍珠有些像云州产的蜃珠。
她捡起那颗珍珠问到:“这个哪里来的?”
“母亲给的。这些,都是母亲给的。”
当娘的,确实比当师父要想得多,赵元青叹了口气。拿过他的甲嘱咐道:“夫洵,去龟壳里,地蛮,你离远点。”
二人依言,一个钻壳,一个跑到树后急切盼望。
这甲也就巴掌大,浑然一体,上面也没有任何纹路,赵元青咬破手指,先涂了一些,觉得不够,又涂了一些,拿去和碑那边比了比。觉得差不多。
两根手指一挥,黑色重剑立刻冲至空中掀起雷霆之势俯冲刺入碑旁地下后迅速嗡鸣,空气中仿佛出现无形的水波纹,地蛮痛得大叫一声,被撞倒在地上后迅速抱着树盯着那碑,碑被逐渐掀起时,她低头看了看鼋壳,低声道:“去。”
那鼋壳急速变大朝碑下飞去,与此同时,赵元青也飞身钻入碑下迅速捞起那只已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巨鼋,两者互换,鼋壳被埋入地下,巨鼋被救出,重剑收力,巨大石碑重新无声伫立,碑文字体无声闪烁金光后恢复如初。
远处河面水源无声锐减陷入地下,河岸对面的远处,一些兽蠢蠢欲动,而地蛮早已飞身扑上巨鼋,他只悲声喊了句母亲后,蓝色的血泪重新流下他的眼,赵元青拾起那颗珍珠,走到几乎完全石化的巨鼋面前比划了一下,先掰开它的嘴放入,后又抠出,陷入沉思。
地蛮见她如此不尊重母亲,叽里咕噜地开始骂她。什么龟鳖杂交出生的什么什么的,扒壳而生什么什么的,反正她也听不懂,
赵元青应该是从前不会说话的,很多事她用语言描述不出,就如同这珠子,她觉得该放在巨鼋的某处才对。
可具体是哪,她如何知道的,她说不出来,就是知道。
如同她的剑一样,她一直都觉得和青剑不好用,在她心中还比不上茂茂从前送她的那把,但她很能将就,因为她觉得,她有很多很好的剑。
那些为她而生的剑。
她又试图把那颗珠子塞入巨鼋鼻中,地蛮怒气冲冲一头撞来被她单手按住,小孩不会打架,开始在空中乱抡,打起王八拳。
赵元青实在觉得他惹人心烦,干脆摸向他筋脉辨认后点住他穴位,不理地蛮,仔细寻找,这珠子到底应该放在哪里。
两个眼睛也试了,总不能塞在后面那个淡褐色的地方,那也不对。
盯着水镜的燕椿和再也看不下去,转身离开水镜,他没有觉得元青不好的意思,但元青就不能试试眉心吗?他也不会觉得元青想不到,她很厉害很聪明的,一定是那个幼鼋同元青说了什么误导她,反正……反正她一定想得到。
他得早些去,他不是觉得她处理不了,他……他只是想她了,对。
赵元青能塞的地方都塞了,最后还是夫洵探出头,快速来到她身旁拿起那颗珠子仔细看了看,羡慕地对地蛮说:“你母亲给你留了记忆,放在这里。”
他把它放到眉心。
地蛮冷静下来其实也想到那处,兽类并非是靠学习,而是靠传承,它们生下来就懂得如何捕猎,如何获取灵气,如何修炼,但无奈自己开不了口,也动不了,这个怪物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法控住他。
眼前出现了一位女子,赵元青解开地蛮穴位,见他大声喊了句母亲扑过,却扑了个空。
她走过去拽住他道:“你不能再流血了,你再哭,我就让你动不了。明白吗?”
地蛮愤恨瞪她一眼,遏制自己的泪意看向母亲。
这女子生了张芙蓉面,柳叶眉,樱桃口,只是眼睛也是红的,见到地蛮后温柔一笑,之后就听不见了,之后地蛮含泪不时点头。
赵元青才不想听。
她走去旁边躺下,疲累地闭上眼,夫洵凑到她旁边戳戳她,悄声问道:“赵元青,你累了吗?我看着你,你睡吧,没事的。”
……真是个好孩子,她内心老泪纵横,面上不显,只点点头,阖上眼闭目养神,对她来说,杀兽不累,流血累。
天黑了又亮,那女子消失后,地蛮伏地拜后,重新起身,径自走向母亲身体咬牙狠心撕咬她的脖颈处,赵元青坐起身盯着他,夫洵低声道:“他在接受母亲的馈赠,地鼋一族都是那样的,若是父母身故,最好的下场是被孩子吃掉,这样才能长大。”
略微深些的蓝血很快流出,和他的淡蓝色血液混杂在一起,被地蛮闭眼大口吞下,他吃的很痛苦,也很用力,那些痛苦逐渐在他的红眼中凝结成恨,凝结成成长的痛意。
她偏头想了想,不记得徒弟有没有过这个时候,他似乎一直都一个样子,他也没有问过她,他的父母在哪里,他们为何不要他,一次都没有。
他就是……很按部就班地长大,熟练地规划自己日后的生活,从前在琼州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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