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男人的声音落在耳中无比性感,他叫“雁雁”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像玫瑰花的花茎虚虚划过皮肤,触感又痛又痒,没有流血,只印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关雁回精神极度亢奋,她无从分辨他说话时是否有过断句,喜欢在高楼大厦中与她拥抱,还是喜欢她本人?
大脑在思考和中断两种状态间来回切换,身心全面投入,给出最漂亮的回应。
关雁回懒懒陷在老板椅中,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皮质形成鲜明对比。
晏行知始终穿戴整齐,调整袖箍,扶正领带,抽出湿巾低身清理玻璃,他本不用纡尊降贵做这些事,就算留给保洁,也不会传出任何流言蜚语,但是他还是做了。
清理好,他回到关雁回身边,屈指蹭过她酡红的脸蛋,“这就累了?”
关雁回点头,“再做就走不了了。”
晏行知扶她坐起来,蹲下,左膝贴着地毯,无所谓沾上东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生精致小巧的衣扣上,一颗一颗,从下往上系好,掩住大片春光。
关雁回低头,看见几点红印,又寻到了晏行知的变化。
从前,他连触碰都局限于几个位置,如今频频流连于肩窝、胸口、腰腹、后背、腿根……往往没有完全消失,便又被新的覆盖,他乐此不疲地留下占有过的证明。
有时,她觉得他与那些作案人无异,他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她,像是欣赏一份杰作,许多夜晚,她闭上眼,触感变得敏锐,他的指尖在那些位置怜惜地盘桓。
“晏行知。”关雁回嗓子又破了,刚刚不敢出声,声带无意义地震动伤害才最大。
晏行知仰头,“想喝水?”
关雁回嘴唇嗡动了下,她想问可不可以抱她一下,不用说话,不用揉进身体的疯狂力道,就抱一下,简单无意义的拥抱。
下一秒,她又觉得这个想法无理取闹,他们接过吻,上过床,她每晚都在他的臂弯中入睡,竟还渴求一个低级的拥抱。
“嗯,”她点头,“温水。”
晏行知起身,膝盖果然还是沾湿了一小片。
倒水回来,他知道她的手在颤,每次结束,她全身都打颤,像被淋湿的小猫楚楚可怜,他举着水杯,看她小口吞咽。
喝完水,关雁回恢复些力气,问:“地毯要收吗?”
晏行知捏她耳垂,“少操心,明天我让人换。”
关雁回相信晏行知会安排好一切,她撑着桌面站起来,适应了片刻,扯平裙子,说:“回家吧,我去拿包。”
晏行知凝视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忽然想到他们荒唐的第一次,她也是这样,倔强地离开,然后说当没发生过。
这一刻,心头蓦地空陷一块,他来不及思考,跟随本能的驱使追上去,从后抱住关雁回。
算不上抱个满怀。
关雁回太瘦了。
她按照晏行知的计划表,吃营养师和厨师绞尽脑汁安排的餐食,跟健身教练瑜伽教练充分地挥洒汗水,各项指标堪称完美,可晏行知觉得她太瘦了,抱在怀里小小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被他拥抱的一瞬间,关雁回感觉自己撞进了非牛顿流体,先是因为承受撞击五脏六腑跟着震荡一下,然后陷进柔软中无法抽身。
她一直坚信人的欲望永无止境,这一刻,她觉得满足。
关雁回闭眼,复又睁开,向上看。
她没问为什么,晏行知也没解释拥抱的缘由。
他们在空荡的中厅,一前一后,静静站了许久,灯光很亮,阻挡了月光落在他们身上。
——
座谈会如期举行,关雁回代表晏氏集团进行第一次发言。
关雁回站在小小的讲台上,身后是几十米的荧幕,面前是三支话筒和黑压压的人群。
她看向第一排中心位置,男人身着裁剪合身的西装,白金领带夹镶嵌了一颗墨蓝色的宝石,和她今天的职业套装颜色一样,他端坐在红色软椅中,手中钢笔折射头顶的灯光,整个人散发着从容不迫的成熟气质。
关雁回摸了摸戒指,想到上场前他发来的消息。
【雁雁,别紧张。】
关雁回问他出错了怎么办。
晏行知输入了将近半分钟,最后发来短短一句话:【没教好你,怪我。】
并非关雁回的错觉,那晚拥抱之后,她和晏行知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短短一周,他们泡了温泉,听了一场音乐会,在关雁回的软磨硬泡下,他还陪她去了一次音乐节。
在书房,他工作时,她像个树袋熊跨坐在他腿上,下巴搁在他肩膀,故意放鬼畜视频打扰他的思路,然后被他按在桌面上深深亲吻。
在床笫间,他伏在她耳畔,一次又一次叫着“雁雁”,哄着“雁雁,看着我”“雁雁,叫我名字”“雁雁,辛苦了,最后一次”。
在公司,每次视线不经意的对撞,都好像掀起一场无声的海啸,他把她堵在茶水间,质问她为什么故意招惹,在办公室借着教学的机会牵手。
一场不为人知的恋情在黑暗中燃起火光。
晏行知是脱轨的列车,关雁回是不问归处、装聋作哑的乘客,他们就这样行驶在敞阔的平原上,对笔直的轨道视而不见。
发言很成功,中间因为无法克制的对视而停顿一秒,但无伤大雅,晏行知最先抬手鼓掌,他很少夸耀什么,这一次,他听旁人赞赏关雁回,不谦虚地应下,隐约透露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得意门生。
座谈会结束,两人缩短了冠冕堂皇的上下级距离,在车后座忘情地接吻。
晏行知轻轻啄吻她的唇,吃掉她唇上的色彩。
关雁回眯着眸子,问他:“我表现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他们都夸你,说我找到了一个好秘书。”晏行知低声说。
关雁回不满足,“你呢?”
晏行知拉着她的手向下,说了平生最有失职业水准的一句话:“听了一半,后面,只想要你。”
——
关雁回在家躺了两天,休假申请由晏行知提交,也由他批准。
第三天,晏行知提前下班,接关雁回老宅吃饭。
日子早就定下来了,关雁回这段时间做了不少准备,拉着晏行知推敲细节,完善他们的相恋过程:初遇在学校,晏行知注意到做礼仪小姐的关雁回,之后多次偶遇她做兼职,试交往一阵后确定关系。
半真半假,其中细节只能临场发挥。
回家是晏行知开车,关雁回坐副驾,手指不停搅动。
晏行知轻笑一声,“这么紧张?”
关雁回点头,“我怕出错,万一被你父母发现了怎么办?”
弄虚作假的紧张感冲淡了虚假热恋期的一腔热血,关雁回想起自己原本的身份,顾不上反省,只期盼今夜能顺利糊弄过去。
晏行知安抚道:“别慌,他们不会问太多,我父亲为人古板,如果他说了你不爱听的,你不必理会,交给我就行。”
关雁回做足了被为难的准备,毕竟以她的身份,远远配不上晏行知。
抵达老宅,管家和佣人将他们迎进去。
晏行知牵着关雁回的手,走到客厅,跟沙发上的贵妇人打招呼:“妈。”
关雁回跟着叫:“阿姨您好。”
徐曼芝迅速端详两人,旋即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对关雁回招招手,“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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