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凝固,傅嘉音脸色变得难看,她恍然想起这些事作为哥哥好友的陈似淮自然是都知道。
傅嘉音从小眼高于顶也是有原由的,家世雄厚不说,父母哥哥从小宠爱着她,自己在大提琴方面也是颇有天赋。
十八岁以前遇到的最大的坎也不过是父母婚变。
直到那天。
傅嘉音仍记得那天旧金山的天气很好,她在家练琴,还有两天就是她独奏会演出的日子,哥哥和父母都承诺会到场观看。
她自然是拼尽全力去练习。
可是一个电话打来,打破了她所有的美好。顺着电流母亲沙哑疲惫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眼泪毫无征兆的从眼角滑落,母亲说的话猝不及防的就将傅嘉音拽入寒潭。
明明是个艳阳天,她整个人都冷得打颤。
傅嘉音都不记得后来自己是怎样去机场然后回到的雾山。
等她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向来体面整洁的母亲拿着相框呆坐在客厅,听到门口的动静也没反应。
傅嘉音的心被狠狠揪住,无法呼吸,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字,“妈。”
听到傅嘉音叫她,许芝洁才有了反应。
两母女拥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
在回来的路上,傅嘉音始终不敢相信哥哥已经死了,直到亲眼见到傅声樾的灵堂。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有父亲生意场上的伙伴,还有与母亲关系较好的阿姨,哥哥的同学也来了不少。
有的人是真心吊唁,有的人却想借着这个机会想攀上他们家的高枝。父母都倒下了,傅嘉音一个人扛起了重担,应付了几天,实在太累。
听着来人一声声的节哀顺变,傅嘉音只觉得不真实。
明明前一天晚上,自己还和哥哥通话,傅声樾还笑着说要给她买一大束花去见她。
傅嘉音用手抹掉滑落的泪,抬头无意间看到了陈似淮。
隔着许多人,远远看去,他眉眼淡淡,周身气质和其他人脸上虚假的表情格格不入,极具悲悯。
吊唁完后,陈似淮站在傅嘉音的身边和她一起接待前来吊唁的人。
他说,“你哥之前拜托我照顾你。”
一句话,让傅嘉音眼泪决堤。
傅声樾是自杀的,重度抑郁症。
得知这个消息的傅嘉音只觉得好笑,她自认为是最了解傅声樾的人,却连他多年困于病症无法抽身都不知道。
人死后却还是没能逃过闲言碎语。
傅声樾跳楼的视频被人发到网上,傅嘉音看到时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那声巨大的坠楼声从此跟在傅嘉音耳边。
“你哥应该也不想看到你因为他的事情伤心。”陈似淮看着傅嘉音失神的样子,柔声说道。
他很清楚傅声樾的死对傅嘉音的打击有多大,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用最苍白的语言去劝告。
听见声音,傅嘉音将自己从回忆抽离出来。
挤出一道勉强的笑容,“确实。”
傅声樾最怕的就是惹她不开心,这一点陈似淮和她都一清二楚。
傅嘉音呼出一口气,决定继续练琴。
陈似淮在一旁静静看着,并不言语。
一曲结束,傅嘉音也没想到自己能够流畅的拉完这首曲子。
方才低落的情绪明显回转,看到一旁的陈似淮,终于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你不是画画吗?怎么开始打架子鼓了?”
以陈似淮在画画方面的天赋不至于沦落到需要“另谋出路”的地步。
“就是对架子鼓感兴趣而已,没事的时候才会打。”
其实陈似淮高中就开始打架子鼓了,只不过傅嘉音那时候不关注他罢了。
陈似淮官方的说道,真正的原由却只能封存在心底。
高中的时候,他听到傅嘉音和朋友闲聊,说“打架子鼓的男生好帅”,转头没多久,向来只对画画感兴趣的陈似淮就将一套架子鼓搬回了家。
离开时,陈似淮执意要送傅嘉音,称只是送谢咨离开顺路送她回去。
车是暴雨那天傅嘉音见过的那辆迈巴赫。
陈似淮开车,谢咨直接打开车门坐在了后排,俨然把陈似淮当成司机的样子。
傅嘉音只好坐副驾驶位。
即使和陈似淮已经见了这么多次面,同处在狭小的车内,傅嘉音也还是有些不自在,身体坐得板正。
相比之下,陈似淮倒是游刃有余,仿佛和傅嘉音是认识许久的朋友一般。
傅嘉音飞快的瞥了陈似淮一眼,他正专心的开着车,目不斜视。
没被发现,傅嘉音看陈似淮的眼神逐渐变得光明正大。
实话说,陈似淮的这副皮囊确实是万里挑一,傅嘉音记得高中时陈似淮高他们一届,班上的女士却都知道陈似淮的名字。
傅嘉音是个十足的手控。注意力被陈似淮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吸引,这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稍稍用力青筋便从白皙的手背突出。
行驶的车突然停住,陈似淮伸手横在胸前看了一眼时间,还没看够的傅嘉音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
察觉到什么,微微扭头便对上了陈似淮含笑的双眼。
傅嘉音下意识回避,却更显得突兀,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轻笑,傅嘉音耳根逐渐染上绯色。
傅嘉音下车后陈似淮想起刚才的情景,脸上的笑意再度涌现,仰头看见后视镜中的谢咨后止住了笑。
“等会我要去画展,你自己回去。”
谢咨看着过河拆桥的陈似淮,神色幽怨,“你用完我就丢是吧?!”
陈似淮转着方向盘,轻飘飘抛出一句话,“明天的场子,我去。”
听这话,谢咨顿时露出笑脸,“这还差不多。”
春街新开了家酒吧,谢咨爱热闹,早就吵着要去那攒个局,请了陈似淮多次,都只得到一句“太吵,不去。”
没想到这次拖了傅嘉音的福,得以让陈似淮松口。
“要不,把傅嘉音也叫上?”谢咨试探开口。
“她不会去。”陈似淮语气确定道。
谢咨不服气,“你叫都不叫怎么知道?”
陈似淮没应声,他可太知道了,傅嘉音向来善于伪装。表面能做到和你九分相熟,实际上疏离至极,在她心中只有半分的情分。
次日,傅嘉音排练了一会儿说自己有事便提前离开,陈似淮想要送她被拒绝。
这次,陈似淮倒实在找不出一个能够送她的理由。
傅嘉音背上大提琴,“我叫了车。”
傅嘉音和陈似淮倒是都没想到,几个小时后,他们俩人又在同个地方相遇。
酒吧。
傅嘉音姗姗来迟,她皮肤白,穿着黑色的吊带长裙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像块冰冷的羊脂玉。
看到熟人,她粲然一笑,打着招呼。
看到的人都被她明艳的笑容惊艳。
围着桌的都是傅嘉音的高中同学,这么多年的同学聚会,傅嘉音到场的次数屈指可数。
起初大家都还和和气气的聊着天,喝了几杯酒,有人的嘴就像掉进的粪坑一样,开始满嘴喷粪了。
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男的醉醺醺的开口,话里的恶意明晃晃的直指傅嘉音,“听说你哥和你妈都死了?”
这话一出,围着喝酒聊天的人都停了下来,这话他们之前聚会有人提起过,但也没有挖苦傅嘉音的意思,没想到卓俊这人却借这个消息来嘲讽傅嘉音。
傅嘉音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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