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风馆,南秋只在堂兄的闲聊中听过,他有点好奇,决定也去瞧瞧。
为了不暴露身份引人注意,南秋打算买个面具再进去。
这时旁边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东张西望走了进去。
可恶,这谁啊,竟敢剽窃他的创意。南秋心下不爽。
但很快,南秋看到,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踏进门内,便被团团围住。
“哟官人,怎么来咱们店里寻个乐子,还遮遮掩掩的,这又不是什么羞人的事~”
“是啊是啊,客官把面具摘下来让奴等看看嘛,官人身姿如此高大魁梧,面具下容颜也定是分外迷人!”
“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官人莫要害羞~”
五六个楼里的少爷一边调笑一边去碰他的面具,这场面可比大大方方走进去的人瞩目多了。
都进男风馆了,这副扭捏的情态实在让人有些看不上。
而被围住的人,面具遮住了脸上神色,但红透了的脖子和无处安放的手展现了他的不知所措。
看到这画面,南秋不得不庆幸,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做事知道三思而后行。
但此事还没完,只见一只涂着翠绿指甲的手,抚上了面具男子的喉结。
男人像是再也受不了了,低吼一声,狼耳立起,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是妖族!
馆里的人都被吓得四处逃窜,生怕妖族暴起伤人。
人族与妖族,魔族的关系不算和谐。秉持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原则,各族并不往来。
青陵城作为天剑宗脚下的城镇,有修士镇守,普通人安居乐业,妖族更像是存在于各种志异传说中的生物。
在男人完全化为兽形的那一刻,身子一扫,拍飞了身边几个因腿软而瘫坐在地上的少年,随后仰头长啸,又有一只狼妖从二楼的窗户跃下。
“噌”的一声,一把长剑从楼上飞来,将两只妖一同钉在柱子上。
黑衣剑修从天而降。
南秋眼睛都瞪大了,妖族怎么会出现在这,宋迟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宋迟年刚一落地,感受到一股过于炙热的目光。一转头,就看见南秋有点傻气的表情。
宋迟年勾起嘴角,手上掐出一个利落的剑诀,长剑铮鸣,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后回到主人手里,再一个反手挽出剑花。
好一个恣意风流的年轻剑修。
南秋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是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如此刻意的表演痕迹,如此无聊的行为,宋迟年比他的豪华版储物戒还能装。
大堂内桌椅翻倒,酒水混着香料洒在地上。
四散的人慢慢围了上来,看着地上不知生死的妖,恐惧中夹带着些好奇。
宋迟年走上前,准备细细查看,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一阵黑影带起香风掠过。
“家中小辈不懂事,打搅了大家兴致,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随着一阵熟媚的轻笑,地上两只妖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摊血迹。
“啧。”宋迟年脸色难看,蹲了好几天,眼见今晚好不容易逮到两只,结果就这么被救走了。他如今是元婴初期的修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的,只会是化神往上。
幸好对方看上去不太想正面起冲突,只是带走了那两只狼妖,若是在这里动手,只怕免不了伤亡。
随手扔给欲言又止的老鸨两锭银子,宋迟年抓起缩在角落的南秋开始拷问。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压根找不着你人,我会一个人出门吗?真没用,还敢答应我哥照顾我,需要你的时候连影子都见不着!”
南秋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翻白眼了。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宋迟年被劈头盖脸一顿说,却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南秋看他笑得一脸荡漾,不由心中一阵恶寒, “你干嘛露出这种恶心的表情。”
宋迟年目光柔和,微微弯腰凑近道:“因为小秋说需要我,我很高兴。”
南秋觉得宋迟年有点像鬼上身,但他没有证据,只能皱着眉头叫道:“别唧唧歪歪,老实交代,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迟年站直了身子,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让南秋瞳孔地震的消息。
“近日青陵城潜入了许多妖族,师尊派我来探查一二。”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已经蹲守了好几日,今晚好不容易抓到接头露面的妖族,却被人劫走。
不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妖族汇聚在青陵城?杀人放火的事一样没做,所有潜入的妖族都没有任何动作,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南秋就没有这么平静了,他的瞳孔缩小又放大。
妖族,这么多的妖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来到天剑宗后出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要出意外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当初选择来天剑宗,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天剑宗位于南州,离接壤北州的妖界最远,没想到这么快还是追过来了。
南秋一头扎进宋迟年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看起来颇为郁闷。
“怎么突然又蔫了?”宋迟年只知道南秋是来天剑宗避祸的,但不知道避的就是妖族。他惬意地勾起一缕南秋的发丝,和自己的打了个结。
南秋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头击,试图把这些糟心事都甩出脑子。
要是能顺便把宋迟年也撞死就再好不过了。
但很可惜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宋迟年胸前的肌肉依旧□□,但南秋的头已经开始痛了。
南秋晕乎乎地抬起脸,额头红了一片。
宋迟年轻笑出声,微凉的指尖点了点,“看起来不太聪明。”
南秋重重叹了一口气,连骂人的兴致都没了,有气无力地往外走去,头皮却传来刺痛。
“宋!迟!年!你手贱是不是!”南秋抓着那缕头发脸都绿了,他怀疑宋迟年在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南秋从储物戒摸出一把剪刀就要把连在一起的头发剪断。
当然,是剪宋迟年的。
宋迟年看着炸毛的南秋,克制了笑意,拦住蠢蠢欲动的剪刀,动作不急不慢地解着头发上的死结。
等两人头发终于分开时,南秋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抬脚就往身后的酒肆走去。
宋迟年紧紧跟在南秋身后,看着他迟疑着买了二两桃花酒。
店家将酒打出,准备装进酒壶里时,南秋递过一个黑琉璃瓶,示意用这个瓶子装。
宋迟年哼笑: “讲究。”
南秋转了个身背对他,垂着眼闻了闻,秀气的鼻头皱起,举起瓶子喝了一小口。
宋迟年看着南秋小猫舔水一样喝酒,眼底暗了暗,喉结不自觉随着南秋喝水的动作上下滚动。
自己这是怎么了,宋迟年咬了咬舌尖,压抑心底的燥热。
许是这天太燥了。
“呸,这就是青陵一绝的桃花酒?”南秋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无比嫌弃地说。
看着店家明显黑下来的脸色,宋迟年赶忙将南秋拉了出去。
“真这么难喝?刚刚你说话的时候,店家眼神都要吃人了。”宋迟年伸手戳了戳南秋气鼓鼓的脸。
“咯”的一声,听得宋迟年牙都酸了。
南秋咬空,看着宋迟年快速收回的手指,颇为可惜。
“就是难喝,我故意在店里说的,那么难喝还不让人说了?”
这家桃花酒入口有浮渣,味道太冲,哪怕是南秋这种几乎不喝酒的人,也能感觉得到这算不上什么好酒,至少绝对配不上“青陵一绝”的名头。
宋迟年极其自然地接过南秋手里的酒,又非常流畅地喝了一口。
“这个味道......这酒肆是怎么在这块地开下去的?”
宋迟年也是不解,这和他喝的桃花酒,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很快他们就知道这家店是怎么开下去的了。只见一醉汉来店里买了桃花酒,喝一口就吐了出来,然后开始打砸闹事。
闹了没一会,店家列出天价赔偿清单,醉汉瞬间酒醒,叫了一声就要往外跑,却被小二扣住,通知他家里带钱来赎人。
“哦,原来是黑店。”宋迟年瞬间不奇怪了,有靠口碑开起来的店,也有靠旁门左道开下去的店。
南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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