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眉头一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追问道:“其中缘由究竟是为何?他发现你是城守的人了?”
柯丁狠狠咬着牙:“非也,我从未留下过把柄,只是昨日,他又重提加税之事,你也知道,这黑山城中的百姓本就十分困苦,若再加税,简直是要把他们逼上绝路。我实在是忍不住,便出言相劝,可能言辞激烈了些,这才得罪了他。”
老爷子眉头微皱:“他既想杀你,为何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柯丁冷笑一声:“这黑山城中,他虽是一霸,可也不能为所欲为;王家不是吃素的,如若他太过嚣张,王家怕是会趁机咬他一口,所以他在铲除异己之时,总要找些名目来。”
老爷子听了,缓缓地点了点头:“明白了,他这是既想弄死你,又想往你头上扣屎盆子。弄出这么多证人在场,到候就算你死了,别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还会以为你是罪有应得。”
窗户外面,蹲着偷听的三人顿时恍然大悟。
老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开口问道:“你说的王家,可是之前帮六六引荐去琼华阁的那个王家?”
柯丁点了点头。
老爷子咂了咂嘴:“洛阳王氏,老夫也有所耳闻,民间所传他家实乃义商良贾,是个正经做买卖的人家,可是那个王夫人,她为何又成了县令之妻?”
“呔!”柯丁一拍桌子:“别提那个不孝女,她就是王氏一族的耻辱,生生气死了她的亲娘;十年前,王氏的生意刚做到了这黑山城,生意之家,与地方豪强联姻本无可厚非,可那王婷婷嫁与范屠之后,竟帮着范屠为非作歹,反过头一步步蚕食王家,如今王家在这黑山城,也只剩下琼华阁这一处产业了。”
柯丁顿了顿,接着说道:“琼华阁的掌柜名唤王笛,也是王氏嫡支血脉,论辈分,那王婷婷还得叫王笛一声叔爷爷。”
“只可惜王兄他执念过重,留在这黑山城蹉跎数年,终是无法将那些被吞的产业夺回,倒累得一身病痛。”
“如今王家早与那不孝女王婷婷断绝了亲缘血脉,王家是王家,王夫人是王夫人,二者只有仇怨再无亲缘。”
老爷子听了,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知道了,你那王兄怕是也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想要揪出县令的小辫子,好狠狠坑他一把,为王家报仇雪恨吧?”
柯丁楞了一瞬,随即点头道:“是也!范屠他滥用职权,横征暴敛!实乃百姓之祸,国之蠹虫,无论是王家还是城守大人,自是都不能容他为非作歹。”
“呃,这范屠到底有何过人之处,听闻城守大人手下可有强兵二十万呐,为何不直接把他......咔嚓了?”
柯丁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愤恨:“胡兄有所不知,当年城守大人初来乍到,便被那狗贼阴了,如今城守大人的亲娘妻小尽数被县令所控,不得不与他面上交好,甚,甚至还要向他行贿,否则那狗贼便一月剁一根城守家人的手指头......”
老爷子到抽一口气:“他,他胆子也太大了!一个小小的县令竟敢跟二品城守正面叫板?!”
“哎。”柯丁长叹一声:“无法,范屠往上几辈都是这黑山县太爷,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家中圈养了大量的打手和死士,往年那些前来驻守的官员,不能被他所控者皆被其暗害。”
想到昏庸的朝廷和荒唐的皇帝,老爷子垂着肩膀,顿感无力。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哎,如今被那狗贼盯上,我怕是活不过几天了,辜负了胡兄这许多好药。”柯丁声音颤抖的抬起头,眼中透着一丝决绝:“我只有一事拜托胡兄。”
他的眼底泛红,哆哆嗦嗦的从鞋底掏出一张纸条:“这两处,是我近日偶然发现的暗场,城守大人一直在暗中寻找他的家人,只要找到他们,范屠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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