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好奇心一旦上来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没完没了。
裴以砚和孟栀摇轮番哄都不管用,各类酸奶、纯牛奶让她尝了个遍,依旧紧盯着爸爸那一亩三分地。
没什么耐心的裴以砚挂着脸,不想再和熹熹交流。
熹熹还委屈呢,觉得爸爸太小气了,她不就是想喝口奶吗,小宝宝都是喝奶长大的,她也是小宝宝呀。
小人参精性别意识模糊,父女俩鸡同鸭讲一通交流,把各自都气坏了。
父女俩在大街上闹起了别扭,熹熹气呼呼背对爸爸,脸颊小奶膘一晃一晃,粉嘟嘟的小嘴扁着,颇像被渣男始乱终弃,强忍委屈不肯落泪,楚楚可怜极了。
孟栀摇夹在父女俩之间,一会儿看看小朋友,一会儿瞄瞄裴以砚。
他俩在家里也这么吵的吗?
第一次看裴以砚被气到无语,还挺有趣的。
孟栀摇边发散思维,边接过哄崽的交接棒,三岁正是性别意识萌芽的年纪,熹熹毕竟是女孩子,有些知识由她这个做妈妈的点拨更方便。
孟栀摇蹲下身,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子,揽过她肩膀:“熹熹,爸爸是男孩子,天生没有奶水,不是故意小气不肯喂你的。”
熹熹对爸爸妈妈各有一套行事标准,明目张胆的双标。
对妈妈她愿意放下小脾气,好声好气的沟通。
熹熹迷惑:“爸爸没有奶水?那、那为什么爸爸的咪咪大大软软?”
难道不是奶水撑大的吗?
孟栀摇:“……”虽然她也赞成,但大实话不兴说啊。
她被旁边的低气压冻得哆嗦。
裴以砚脑仁一抽一抽的疼,满身怨气,他就喜欢健身怎么了?胸大的男人没惹任何人!
孟栀摇赶忙纠正:“这和咪咪大小没有关系的,男孩子的咪咪再大都没有奶水,那只是人身上的一个器官而已。”
“只有经历十月怀胎,生过宝宝的妈妈才会有奶水。”以防丫头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孟栀摇语速加快,“我没有亲自生下你,所以我也没有奶水喂你。”
“熹熹,这样你能明白吗?”
熹熹在脑子里消化妈妈说的话,小眉头逐渐舒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啦,爸爸的咪咪只是装饰品,没什么用处。”小团子嗔怪的瞟了裴以砚一眼,“爸爸,你差点就误导熹熹,害熹熹闹笑话。”
还差点??
不是已经闹笑话了吗??
他的脸早让她个三头身的小崽子丢干净了。
裴以砚闭眼:“回家!”
*
元旦后的一周,幼儿园陆续放寒假,公园里更加热闹了,每天路过公园都能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
今年春节来的早,一月底就迎来除夕,新年的一年马上来就要到来。
周薏接到的电话越来越频繁,裴以砚不用猜就知道电话来自京市,是催她回京市过年的。
又在一次吃饭时周薏走到客房接电话,等她再出来,饭菜已经凉了大半。
“你回去吧。”裴以砚说。
周薏愣住。
“回京市去。”裴以砚冷声,“你在这里住的够久了。”
周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轻颤,问:“你在赶我走?你不要妈妈了?”
“快过年了,你不回去难道等他们找上门来要人吗?”裴以砚面色冷淡,眸光狠绝,“我会不留情的把他们通通赶出去,你如果不心疼的话,就随你的便留下来。”
裴以砚说一不二,言出必行。
——嗯!养崽前是这样的。
现在嘛他的容忍度被小崽子开发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浑身上下就剩嘴还硬着。
熹熹捧着饭碗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支棱着耳朵听动静,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
周薏:“小砚,我们三个一起回家过年,好吗?”
裴以砚想也不想:“那是你家,不是我家。”他余光映着傻兮兮的小团子,“我的家在这里。”
周薏失落垂眸,这个孩子的心比想象中的还难焐热。
既然周薏自己牵起了话头,裴以砚干脆借着机会一次说清楚。
“我认你是我妈妈,以后你老了或病了,我愿意承担为人子女的责任,但你如果你想让我融入你另一边的家庭,抱歉,我做不到。”
裴以砚:“我没兴趣加入别人,你别白费心思。”
他的态度坚决,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向周薏不可能,直白的让人失望。
母子俩沉默的吃完了一顿饭,裴以砚去厨房洗碗,熹熹陪周薏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综艺。
小家伙谨记着树灵爸爸教给她的尊老爱幼,从不和奶奶周薏抢看电视,也不会因为不想算数和奶奶发脾气。
是的,平时周薏会教授熹熹一些简单的算数和认字,为她上学提前打好基础。
现在的小朋友卷起来和大人们不相上下,北上广地区的小朋友们一张嘴就是一口流利地道的外语,精通各类乐器,古诗词、微积分手到擒来。
周薏有意将孙女往这方面培养,因此每天都会抽空给熹熹上课。
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味很独特,像奶香和草木清香的混合体,每回周薏一搂着她就舒服的昏昏欲睡。
京市天气干燥,原以为她在那里呆了十年身体早就适应了,没想到一回到百草县,不仅睡眠质量变好了,皮肤也变得水当当,光滑紧致,比花大几万做项目还划算。
周薏是真不想离开啊。
“奶奶,你要走了吗?”
软乎乎的小嗓音悦耳动听,周薏重新撑开眼皮,抚了抚熹熹的发丝:“是啊,快过年了,得回去一家团聚。”
“哦。”没过过年的小人参精对春节不感冒。
她杏眸弯弯,小米牙白白净净:“熹熹有礼物要送给你,奶奶,你把手手伸出来。”
周薏依言伸出手,一根带着温度的人参须放在了她手心。
“奶奶,你回家之后要是这里痛痛,就把须须炖汤喝,喝完以后都不会痛啦。”
小姑娘指着周薏后腰的位置。
周薏呆了下。
早年她在美容院工作,常年坐着,日积月累便得了腰间盘突出,即使后来养尊处优,精心保养,定时按摩针灸也未能完全根除,一旦久站或者久坐又会发作。
可她回来后就没再痛过了,小孙女是怎么知道她腰有毛病的?
熹熹一看周薏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补充道:“是爸爸告诉我哒。”
绝对不是小人参精看出来的!
竟然是小砚……
周薏不记得自己是否告诉过裴以砚这件事,近些年来他们母子间交流少的可怜,也许是最开始她到京市的那一两年,她曾顺嘴提过,只不过时间久远,她已经忘了。
小砚却记得。
还特意买了根人参须给她补身子。
这孩子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周薏的四肢百骸被暖意包裹,定定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少年,双眸隐隐含着水光,很是珍惜的将人参须揣进口袋。
她亏欠小砚太多太多了,以至于这孩子买人参都只能买一点点人参须。
周薏内心被心疼和愧疚填满,接过熹熹递来的纸巾擦眼泪,拿起手机简单操作了下。
刚从厨房出来的裴以砚听见消息提醒。
【您有一笔待接收的转账】
【来自妈妈:200000】
二十万。
裴以砚抬眸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周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霍地起身走到儿子跟前,啪一下捏住他脸,笑骂:
“臭小子,妈妈给你钱花不是天经地义吗?问什么问,花就对了!”
“……”
他妈受啥刺激了???
裴以砚看不懂周薏打的哑谜,周薏以为儿子死要面子,双方都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母子间的僵局却歪打正着的破了,周薏单方面被儿子感动的连续三个晚上笑醒。
裴以砚第二天领着熹熹去银行开卡,把二十万存进了熹熹的户头里,这是小丫头的第一笔存款。
以后每一年他都会往里面存一笔钱,作为女儿以后的安身立命之本。
临近春节,各大高校进入紧锣密鼓的期末冲刺中,嘉木高三的学生们刚考完本学期最后一轮模拟考。
成绩排名下来的那天,整个高三哀鸿遍野。
“靠!分数比我预估的还低,完了完了,这个年怎么过啊。”
“偷着乐吧你,起码你排名没下降,我TM下降了五名,我真的要死了!”
“就这破烂成绩还要家长签名,老吕真是生怕我们过个好年!”
“哎,真羡慕那谁啊,没爸妈连签名都省了。”
有人嘘声,使劲朝说风凉话的人递眼色。
从老吕办公室回来的高大少年遮住了门口大半光影,热火朝天的场面随着他的到来冷凝下来。
他站在门口多久了?同学A心里发毛,揣着袖子缩起脖子,刚刚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光影攒动,裴以砚神情冷冽的逼近。
同学A:装死jpg.
邱明冷哼,挨揍也是活该,叫你们嘴贱!
冷风拂过,首当其冲的碎嘴子们皮肉绷紧,死死盯着迎面而来的高大背影,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碎嘴子们:哇,他居然不揍我们诶!他好温油啊!
邱明:当了爸爸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好成熟稳重!
已为人父的裴以砚情绪稳定的可怕,脑子里只有赚钱养崽,没空关注那些幼稚的闲言碎语。
说来说去换汤不换药,听都听腻了。
周薏回来后,邱明没好意思上门蹭吃蹭住,天天放学后缠着裴以砚一块儿打打篮球,顺带看看股票。
裴以砚以前是不打篮球的,改变是从熹熹有一次跟着周薏看偶像剧,男主打篮球的帅气身姿迷倒了一众女配,女主也为其倾倒。
电视机外的小丫头小脸红扑扑,捂着脸蛋嗷嗷叫个没完。
身为老父亲的裴以砚顿时警铃大作,开始主动拉着邱明打篮球,他女儿决不能被打篮球的黄毛拐跑。
不就是打篮球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会!
一方面是该死的胜负欲,另一方面是老父亲为女儿计划的脱敏训练。
青春年少的爸爸打篮球必须帅过偶像剧男主,他就不信小丫头天天看他打篮球,以后还能对打篮球的臭小子们有非分之想。
连续看爸爸打一周篮球的熹熹:……
已老实,求放过qaq
“今天不打了。”裴以砚收拾好书包往外走。
邱明跟上:“熹熹脱敏成功了?”
裴以砚大步流星,喉咙里发出一个愉悦的嗯。
“哎哟这么快?”邱明乐了,“本来以为至少得十天半个月呢。”
裴以砚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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