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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劫持

太常卿府上的马车,她刚嫁给谢时浔,用的苏家女的身份。而苏明曦平日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与何人结仇?可若是这些人是冲着谢时浔来的,此时他又不在马车上,这些贼人岂不是做些无用功?几乎是瞬间,沈娥脑中有了一个猜测——

是长公主!

长公主择上谢时浔,特意放出消息让苏家知难而退。而苏家确实是退了,想让自家女儿装作“癔症”体面的拒了这场婚事。可在外人的眼里,却只知苏家女与状元郎喜结连理,根本不知苏家一点儿也不想要这泼天的富贵,也不知苏明曦早已和自己的情郎私奔,如今嫁过来的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媒人!

沈娥的心沉下来。她近些年在媒人堆里转着,对这位周朝的长公主知晓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常听人说起这位长公主深受皇帝皇后喜爱,从小便被养的刁蛮跋扈,且性格暴戾阴晴不定。

之前被人设计刺杀,她或许猜不到幕后主使,可也在一定程度上转移了她对苏家的注意,这才使得这场婚事能成。如今这名义上的“苏家女”已嫁给谢时浔,成了状元郎夫人。

长公主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是找人劫持苏明曦,至于最后是就地格杀,还是被她暗中监禁折磨致死……无论是哪一种,沈娥都不敢想。

而就算最终事情败露,长公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顶多是被皇帝训斥,罚几年俸禄和禁闭。皇上又顶着怜惜爱卿的名头让谢时浔加官进爵,赏金封地。

只有她,白白的死在这场争端里!

沈娥眼睫微颤,指尖也略微发起抖,闭着眼细细思索。

但不过几息,她立刻睁开,逡巡马车四周。见到案桌上还摆着琴书给她砌的热茶,她动作放轻,将茶碗拿起来,随即将茶水尽数倒在燃着的安眠香上。

又立刻拔下头上的簪子,从马车窗缝里扔出去。

安眠香被茶水浇灭,原本沉睡的两个丫鬟也逐渐苏醒。

荷画睁眼的时候,眼帘映入的便是沈娥正用手掐着她人中。疼的紧,她皱起眉刚想出声问“夫人出了何事?”

沈娥就已经收手,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荷画心知不好,立刻点头。

荷画抬眼见到琴书也是一脸凝重的端坐着,心下一沉。手便被沈娥拉过,一步一步在她掌心中比划着。

“我们被人下了安眠香,现在车夫已经换人,我们已经被劫持出京城了!”

待沈娥在荷画掌心中画完,抬眼就见那丫鬟的一双圆眼瞪的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张嘴却没声。

沈娥在心底哀叹一声,心想这是造的什么孽?

她在现世练的散打,和这古代练武的人也不知道差了多少。此时若贸然掀了马车帘子冲出去,怕是死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沈娥正思索,身子却突然一个前倾,她险些没控制住出声。一阵晃荡过后,她才隐隐想到这是马车停了。

难道还有接头的!

对方身份不明,不好轻易动弹。现在只求马车外的人不急忙将帘子掀开,谢时浔若回府也早些发现不对,凭着点相识之交好心派人来救她。

可还不等她多想,耳侧“哐当”一声。她瞥眼瞧过去,就见一侧的琴书本就凝着神色,此时神色更是沉的可怕,像是沾过血/腥似的冷。此时那丫鬟像是下了决心,眉心一紧,伸手就捞了自己裙摆——

明晃晃的软剑贴在她的小腿处,轻轻“哐啷”一声。沈娥只觉眼前白光一闪,那软剑就被琴书抽出,稳稳握在手中。

沈娥看的一愣,只觉嘴皮干得很。

这算是高手出民间,卧虎藏龙?

“大人,人在里面。”忽的,马车外传来一句有些恭迎的男音。

她心中一紧,正要出声。却见一侧的琴书抬眼望着荷画,肃然道:“照顾好夫人。”

话音一落,不等沈娥反应。琴书就握着剑,掀了马车帘,大喝一声:“贼人,拿命来!”

沈娥只觉眉心一跳,急忙想起身道:“琴书,慢着!”

可刚刚出声,就被一侧的荷画拉了回来,紧紧压着不能动弹。

“夫人别出去,相信琴书姐姐,她很厉害的!”荷画死死压着她,急道。

沈娥嘴角一抽,想着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她一时挣脱不开,低头却见荷画满脸泪挂着,凄凄惨惨看起来着实心疼。

好吧,果然人都是怕死的。

“状元郎府上的丫鬟,果然不同凡响!竟还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了个人,妙哉妙哉!”

马车外,络腮胡子男人从身后死死箍着琴书,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只如百只爬虫从身上滑过,让人恶寒。

琴书的软剑已然被男人挑开,两人身侧倒着一具尸体。赫然就是一开始出声的马车夫,被直接封喉死了。

“贼人,识相的,就赶快把我家夫人放了,好好送回府上!不然我家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琴书挣扎着,却不见效用,只得口头威胁道。

“呵,你家大人不会放过我?你家大人说再多也不过是个臣子,我身后的人他可惹不起,我不放又如何?”络腮胡子讥笑着摇头,随即又低头轻轻嗅着琴书的脖颈。

“贼人,今日你若不杀了我!来日我定让你死无全尸!”琴书眼底猩红,忍受不住道。

络腮胡子见状“啧啧”两声,随即有些可惜道:“若非今日身有要务,我定要好好品尝品尝下你这个美人,如今把你这般轻易杀了,倒还真是有些可惜!”

话罢,络腮胡子立刻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直直朝琴书脖颈上刺来:“放心,你家夫人很快就会来陪你。”

“慢着——”

络腮胡子闻言,短刀刺向琴书脖颈的动作一顿。随即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沈娥掀了马车帘子出来,手中一根银簪死死抵在自己脖颈上,再重一点便能直接见血。

她一步步走到络腮胡子面前,轻笑道:“放了她!”

“夫人快走!”琴书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娥,随即吼道。

沈娥充耳不闻,只对着络腮胡子继续重复道:“放了她,你的主人不会想让你带个死人回去交差的!”

说着,她又将手中的银簪往里一寸,脖颈上已经见血。

“哈哈哈哈……谢夫人好骨气好魄力!”络腮胡子凝眉,肆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走,忽的大笑起来道。

事实上沈娥现在的掌心还有些麻木的疼,方才荷画那丫头压着她。死活不让她出来,再三思索想到前世有人说过击打人后颈的哑门穴,能致人昏迷。抱着好死不死的心态,她试了下,结果那丫鬟果然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电视剧诚不欺我!

思索着,沈娥看过去,明显看出他的一丝恼怒还有隐忍的暴戾,可她表面却丝毫不惧,只是直勾勾地看过去。

半晌,络腮胡子冷“哼”一声,琴书立刻脱了桎梏。

随即琴书垂眸瞥见地上的软剑,立即伸手捡起朝男人刺过来。可结局没有不同,反倒是被络腮胡子“咔擦”卸了胳膊。

“哐当”软剑再次落地。

琴书疼的脸色苍白,身子痉挛。

“美人儿,你最好还是安分一些!”络腮胡子放声威胁,看的却是沈娥这边。

沈娥低叹,厉声道:“琴书回来,难道你还要再冲动一次,把荷画的命也搭上吗?”

听言,琴书倏然回头,眼底有了湿气。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沈娥见到她轻轻摇了摇头。

“回来,带着荷画回去,去找谢时浔,让他过来救我!”

沈娥冷着神色吩咐道。

琴书迟疑看向沈娥,最终点头:“夫人,你万事小心!”

沈娥抵着银簪,脖颈上疼的她心底龇牙咧嘴的时候。谢时浔正穿着一袭白衣,在院子里练剑,在挑完最后一道剑花,他随意拿起地上摆着的酒壶,饮下割喉的烈酒。

彼时,暗卫推开门进院,单膝跪在谢时浔身前:“大人,暗卫排查到,夫人的马车往京城外去了。”

谢时浔挑眉:“谁的手笔?”

按照沈娥的性子,他倒是不觉得这人敢阳奉阴违,就这么大喇喇的不做丝毫遮掩就消失。

“是……长公主手下的人。”

“呵。”

暗卫垂首,不敢出声。

谢时浔却是挑了剑,随意问道:“陆影呢?”

“陆影大人如今还在暗堂……大人是否要让暗卫出动,去京外寻夫人的踪影?”暗卫恭声道。

“若我不要,你们便不寻了?”谢时浔拿剑挑着暗卫的下颚,将人逼得抬起头,要笑不笑道。

“属……属下不敢。”

“是吗?”谢时浔收回剑,面上的笑意不减,温声道,“那怎么还不快去?”

暗卫闻言,急忙想告退。耳边却又听见自家大人迟疑着道:“若是那公主是送了个好看的白脸儿,去给我家夫人风流快活!我这般去打扰,夫人可会生气?”

听言,暗卫一噎,不知作何。耳边却又响起一道愈发沉冷的声音:“怎么,还不去吗?”

暗卫只觉后颈一凉,再不敢停留,急忙退出去。

这厢杜管家心中焦急,刚要往主院里赶,就见谢时浔从廊上过来了。

“大人,夫人她——”杜管家身子宽壮,这些年温养的好,发了福。如今急急忙忙过来,走的有些晃晃摇摇。

“我已知晓。”谢时浔挑眉,微微侧身躲过杜管家肚子顶上来的肥肉,云淡风轻道。

杜管家一愣,大人怎么一点儿也不慌的样子?心底疑惑问道:“大人,您……不着急吗?”

听言,谢时浔挑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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