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们的女儿了?”
女儿?我们的?
宿方梨知道了对方是谁,也不再白费功夫转头四处找,只安静站在原地,声音平静道:“什么时候成你的女儿了。”
岑夏影的声音透出几分受伤:“不是你说要我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怎么才几日过去,你便不认账了?”
他的尾音像带着钩子,激得宿方梨手臂上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她在何处?”宿方梨问。
岑夏影见她不找自己,叹了口气,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她面前。
“你若是想见她,就到京城来找我。”他道。
宿方梨不明所以,仰头看他。
男人与先前见面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侧和颈侧有几条已经结痂的疤痕,无端显得人很凶。
他闲散站着,垂着眼帘看宿方梨时,眼里就好像只有她一样。
“我都要走了,你不好好跟我道个别么。”岑夏影委屈道。
宿方梨不吃这套,瞟他一眼:“城里局势把握不住,便要跑了?”
岑夏影:“你如何得知?算的?”
宿方梨之前几次占卜都被他看到,也没必要隐瞒,她点点头。
岑夏影:“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瞒你。这城里其实已经没有守城的士兵了,我本来也想走,只是想走前,看看还能不能见你一面。”
他说得暧昧,但宿方梨知道,他只是随意说说。
让她在意的是,这城里竟然一点兵力都不留吗?
大开城门,那异族人岂不是可以一路往北打过去?
岑夏影看出她的怀疑,无所谓地道:“不信你可以自己占卜,算一算。”
这让宿方梨有种说不通的无力感。
她低头摸了一根签。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她问,“你以为我会去京城?”
岑夏影意味深长地垂眸,眼瞳里满是玩味和纵容,他道:“你会来的。我想我不会等太久。”
宿方梨以为自己又是要费很大力气才能甩开这人,可没想到,岑夏影竟然“体贴”地送她出城,还给了她一匹马。
“来。”岑夏影伸出手。
宿方梨没动,于是对方捏着她的两侧手臂,就这么轻飘飘一带,就将宿方梨送上了马背。
岑夏影仰头,眼里带着一点洁白的月色,将他邪气的面容衬得有些柔和。
他语气称得上温柔,拍了下马屁.股,道:“去吧,记得去京城找我和咱们的女儿。”
宿方梨被马带着走远了些,她回头。岑夏影还站在原地,见她回头,冲她摆了摆手。
以她的视力,还能看见岑夏影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这个岑夏影,怎么回事,难道他认识原身?
今夜的月色非常亮,能清晰看见路和两旁的景色。
宿方梨骑着马朝营地的方向走,边走边想。
这个岑夏影,为何笃定自己一定会去京城?
虽然她也的确有如此打算,只是,她总觉得,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
宿方梨走到半路,意外看见一个人骑着马,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已经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贺承寰?
他怎么会在这里?
“准备回去?”贺承寰面色平静,语气自然。
他调转马头,走到宿方梨身侧,竟是想跟她一起回去。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升起。
难不成,贺承寰是特意来接她的?
宿方梨偏头看他。
他的侧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月光下,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投下阴影,线条流畅。他似乎没注意到宿方梨的视线,只垂眸看着手里的缰绳。
四下寂静,只能听见马蹄哒哒的声音。
“你困吗?”宿方梨突然问。
贺承寰莫名,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宿方梨勒住马:“若是不困的话,不如跟我去城主府里看看?”
“?”
贺承寰屏蔽掉心里那吵闹的声音,认真看宿方梨:“你有什么打算?”
宿方梨解释道:“我听说城主府里没人,你想不想去里面搜刮一番?”
如今天气越来越冷,想囤货的心占据了上风,宿方梨连续抽了几签,都预示此事可行。但她独自一人还是风险太大,带上贺承寰可就不一样了。
贺承寰看她手里的卦签,半晌没有言语。
就在宿方梨以为他这是拒绝时,对方终于开口:“好,走吧。”
他说着调转马头,竟是真的打算跟她两个去城主府。
这下轮到宿方梨犹豫了,她:“你就不怕我骗你?”
“那只能说明我命里有此劫。”贺承寰道。
两人在城门外找了个偏僻的林子,把马拴上,然后才踏着夜色进城。
贺承寰显然已经查探过多次,带着宿方梨十分熟稔地找到城主府。
大门紧闭,从门外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如何?”贺承寰问道。
宿方梨起卦抽签,冲着贺承寰摆摆手:“这边。”
她一路小心翼翼避开人,带着贺承寰来到一处,卦象显示城主府的小门就在此处。
两人偷偷潜入城主府。
果然如岑夏影所言,城主府已经人去楼空,半个人影也无。
只是两人转了转,发现这府里除了一些重得搬不动的摆件,别的有用的东西是半点也不剩下。
宿方梨站在院中,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找到了什么密室或者库房?”见到贺承寰从另一边回来,她问道。
贺承寰摇摇头。
宿方梨毫不气馁,她可不信这城主府里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于是起卦,很是认真的卜了一次。
她盯着手里的签,眼睛比天上的明月还要亮。她捏着展示给贺承寰:“看,找到了。”
贺承寰完全没注意到什么签什么卦,眼神落在宿方梨脸上挪也挪不开。受过伤的眼睛微微发酸,他竟觉得宿方梨此刻脸上的光芒胜过月光。
直到宿方梨催促:“愣着做什么,走吗?”
两人七拐八拐,绕过假山和垂廊,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这城主府的密室。
榕树极为粗壮,应是有百年,树下被挖空了一处,只容一人穿行。
“你在上面等着,我先下去看看。”贺承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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