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很好,黄芩精神满满地起床,今天的计划是把小院休整一下,种点花花草草装扮。
一出房间就看到院子里的“血人”,字面意义上的“血人”。
她先是愣在原地,意识过来对方是牧行之快速朝他跑去,站到他面前想扶他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
她着急道:“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昨晚有敌人来袭吗,怎么不喊醒我?”
牧行之朝她笑笑,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头埋在她颈窝,“我去杀谢楚言了。”
“什么?”黄芩惊愕出声,下意识挣扎,“你又杀人了?”
牧行之把她抱得更紧,忽然大笑,“他没死,他有个好爹,身上有用不完的宝物,不会被吸食血肉,是年纪轻轻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死在我手里呢?”
黄芩停止挣扎,察觉到他状态不对,拍手拍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牧行之笑声渐小,忽然松开手,直勾勾盯着黄芩,“你不是喜欢他吗,你走,你去找他!”
他情绪激动起来,隐隐透出几分癫狂,黄芩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没抬起来,刚才抱她也只是用左手。
她问:“你右手怎么了?”
牧行之轻飘飘道:“断了。”
黄芩抓起他的左手拉他进屋子,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处理手臂的伤。
幸好她最近有购买一些疗伤丹药存着,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她现在不能离开院子,脚一旦踏出去,还不知道牧行之会发什么疯,就算是去买药也不行。
牧行之冷静下来,目光粘在黄芩身上,没有再说话,任由她处置,让抬手就抬手。
黄芩把药塞进他嘴里,他身上的伤非常多,伤口密密麻麻地重叠在一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用毛巾沾水擦干净伤口表面的污渍,再一点点撒上药粉,动作认真又细致。
牧行之:“你也会这样给谢楚言处理伤口吗?”
“又开始了是吧?”黄芩语气凶巴巴,“我不喜欢他,没有给他治疗过,更不会去找他。”
牧行之平静道:“我看到你学他的剑法,是觉得他比我更好吗?”
黄芩:“不是,我想着多学一点是一点,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我的就是你的。”
“不要学了。”牧行之说。
黄芩答:“好。”
牧行之:“他的这套剑法中看不中用,容易上手,会让人产生自己很厉害的错觉,但是伤不了人。”
黄芩:“我记住了。”
牧行之顿了顿,低声道:“有没有吓到你?”
黄芩却问:“青云宗内禁止弟子互斗,你和他打架会不会受到惩罚?”
牧行之沉默良久,答道:“我们在宗门外动的手,不会被罚。”
空气安静下去,药粉的味道并不好闻,牧行之死死抓着剑,必须用调动全部意志力压制,才能克制自己的手不去勾住她的腰。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她。
药粉洒在伤口上产生轻微的刺痛感,他感觉到她在伤口处轻轻吹了一下,凉凉的,有点痒。
她的手指偶尔会擦过他的皮肤,在极致疼痛下都不曾动摇过的身体轻微颤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想把她推开又舍不得,只能自我折磨。
上完药,黄芩往后退,打开他的衣柜,衣柜里只有一套孤零零的衣服。
牧行之很费衣服,原先的衣服都快破成布条,根本没法穿,她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让他穿上。
黄芩:“我去买点药备着,再给你弄套衣服回来,你好好待着不要再惹事。”
牧行之闭上眼睛不说话,黄芩不管他,径直走出门去。
山下有镇子,人来人往还挺热闹,可以买到衣服,不过都是些普通衣物,不像有些修士的衣服水火不侵,能当防御法器用。
就牧行之那个样子,再好的衣服都不够他糟蹋,还不如随便买买,能穿就行。
黄芩走后,小院迎来不速之客。
谢楚言站在小院门口喊道:“阿芩。”
床上的牧行之睁开眼,一跃而起,眨眼间出现在门口,一道剑气袭向谢楚言。
牧行之:“你算什么东西,阿芩也是你能叫的?”
谢楚言嘴角含笑,脸色比平时更白一些,“我怎么称呼她与你无关,我来找她,你出来干什么?”
“看来你的伤还不够重。”牧行之语气冷然。
谢楚言:“我敬你是她哥哥,以后都是一家人,所以不愿对你下重手,并不意味着你能赢过我。”
他放出灵力威压,金丹期对筑基期而言近乎碾压,牧行之嘴角渗出一点血。
难言的暴戾之气在牧行之血液中沸腾,其实他可以做到一剑杀了谢楚言,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他收敛气息,整个人变成石头一样冰冷,淡淡瞥一眼谢楚言,“我高攀不起,更不会让阿芩变成你身边的那些女人。”
谢楚言眼睛眯起,“你对我有误解,之前那些人喜欢往我身上扑,我并不喜欢她们,更没有接受过谁。”
牧行之:“这些话不用跟我说,脏了我的耳朵。”
两人一黑一白,相互对峙,气氛紧绷。
黄芩购物完毕,返回青云宗,她买了两套成衣给牧行之,选的是他惯常穿的黑色。
准备回小院之际,她想到牧行之说过的那些话,脚步一顿,转道去往执令堂。
执令堂有专门的人员对任务完成情况进行核实,黄芩前段时间任务接得很频繁,跟执令堂的师姐还算熟悉。
黄芩把灵石塞进师姐手里,悄悄打听道:“师姐,你知道谢楚言吗?”
“知道啊,觉海真人的儿子,长得很好看的那个男人是吧?”师姐笑眯眯地把玩灵石。
黄芩继续问道:“他人品怎么样啊?”
师姐思考,“没听说有什么不好的传闻,都说他是个温润君子,宗门里有不少师姐师妹喜欢他,不过他比较冷淡,没接受过谁。”
黄芩:“那些喜欢他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你这问题真奇怪。”师姐上下抛动灵石。
有的死了有的活着,跟其他人一样。
黄芩:“他有没有跟谁在一起过?”
师姐:“据我所知,没有。”
黄芩还想再问,师姐摆摆手道:“你出的钱只够聊这两句,还想再聊得加钱。”
“那算了。”黄芩舍不得钱。
她又去马厩找相熟的杂役弟子,这些弟子虽然修为不高,但八卦能力一流。
得到的答案与执令堂师姐一致,她又问过许多人,大家对谢楚言的评价都是人缘好、修为高、没架子,堪称完美。
黄芩原先还挺相信牧行之的话,现在又不确定起来。
谢楚言的好人缘是个极端,而牧行之是另一个极端,来到青云宗这么久,她就没见过有谁来探望牧行之。
他总是独来独往,谈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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