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震惊了:“你居然还没忘?”
“这是我毕生的所求,”盖亚的眼里闪烁着野心和渴望,“看看愚蠢的宙斯把这个世界治理成什么样了?他居然带头封印泰坦,并且任由独眼巨人和百臂巨人们成为神明的玩物!甚至还和低贱的人类交欢产生什么半神英雄!这个世界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厄洛斯头都大了,倒不是怕被宙斯听到,而是觉得无理取闹:“天天战争难道很好吗?现在的世界中虽然存在种种荒诞,但是也不乏更加蓬勃的生命力,难道要民不聊生,文明倒退,你才真正满意?”
盖亚死死得盯着他:“厄洛斯,不会说话可以滚!我真是糊涂了,怎么会忘记你这个死脑筋,忽然还试图游说你?爱欲神果然就是最大的冥顽不宁!”
“看看你的神力,盖亚,”厄洛斯的脸色很不好看,“别忘了信仰的根基倒底是什么。”
通向深渊的道路并不好走,但是厄洛斯现在的心情也并不平静,很需要一段无意识的行动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还是话不投机啊,盖亚那边没希望了,只能看看塔尔塔罗斯和卡俄斯,他们是否知道解除原始神力的秘辛。
火红的岩浆,无底的深渊,百臂巨人挥舞着石鞭,一下又一下得督促着当年神战中战败的泰坦们干活。
尽管这种干活只是将左边的石头挪到右边,如此周而复始,纯属机械的折磨。
塔尔塔罗斯就在神殿中睡觉,自从亡灵所在的冥府被哈德斯接管后,他的工作就十分清闲,清闲到只用一个百臂巨人就可以代劳所有事,这也是深渊的主旋律,空洞,疲乏到无趣。
厄洛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如此规律的“钟摆”运动后,感觉整个神都受到了灵魂的洗涤。
还好他的神职是爱欲,可以在天地各处飞翔,要不然天天这么看着,闷都闷死了。
厄洛斯戳了戳塔尔塔罗斯的手臂:“兄弟,稍微醒一下?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塔尔塔罗斯睁开漆黑的双眼,沉沉得凝视了一会厄洛斯后,终于找回了某些该有的理智:“是你啊爱欲神,什么问题?”
“整座深渊都是由你来命名的,也许你很熟练自己的力量,那么,有什么方法,可以把释放过的神力彻底收回?”
塔尔塔罗斯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厄洛斯以为他又要睡着时,一个简单的音节发出:“无。”
“你也不知道吗?”厄洛斯十分失望,感觉自己恢复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对,还有事?”
“……没了。”
“那慢走,下次聊。”塔尔塔罗斯又睡了,像是今日份社交任务已完成,厄洛斯无可奈何,从前他很喜欢这个沉默寡言的兄弟,毕竟这与自己的随心所欲实在是太适配了,而且他们都保持客观中立,当年半点都没有参与盖亚的神王之争中,都有自己的一片心灵天地。
可现在,厄洛斯觉得心塞,兄弟还是那么纯粹,只有他自己,好像多了很多烦恼。
有这么两个例子后,厄洛斯飞去混沌深处呼唤卡俄斯,混沌神并没有回应,也就没那么让神难以接受了。
混沌无形,卡俄斯若是沉睡,只会比塔尔塔罗斯更加彻底。
只有他的两个子女,幽冥神厄瑞波斯和夜女神倪克斯,向厄洛斯致意。
“厄洛斯?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来到大地和冥界之间?”
“说来话长,”厄洛斯有些唏嘘,“卡俄斯这是沉睡了多少年,还有苏醒的意识吗?”
倪克斯摇头:“这种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事实上,在黑暗之中待久了,真的会逐渐丧失对时间的感知,司管爱欲,自由翱翔于天际的厄洛斯啊,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倪克斯是一个敏锐的神明,这可能和她的三重法相相关,这位身披黑衣的神秘女神司管定数、报应、因果,同时如今大半的冥府神,比如死神睡神和冥河渡神都是她的子女,不光拥有绝对的实力,还有不弱的势力,是个绝对不可小觑的女神。
厄洛斯想起了她的神职,忍不住道:“倪克斯,你可以看到我身上的因果定数吗?”
厄瑞波斯惊讶,倪克斯却快速回神:“厄洛斯,我们都知道,神明的因果是最虚无缥缈,没有定数可言的,或许,你可以说说具体的事情,当然了,从你决心改变的那一刻起,命运的水花又将演绎出千万种未知的可能。”
厄洛斯张了张嘴,倒底还是没有将爱情之箭和普绪克的事情说出。
也许是觉得自己一个神明,被普通人牵绊是件很丢面子的事情,又或许,他只是不想说出来自己也抵挡不了爱欲神力的事实,其实,问题的关键永远在于自己怎么看待。
普绪克只是一个小小的外因而已,关键是这样的错误,自己怎样更好地解决,以及不要发生第二次。
“打扰了,”厄洛斯振翅而飞,“也许我的困扰并不能被提前预知到。”
“不,也许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倪克斯忽然闭眼,黑夜之下,这样的预言姿态让她多了许多神秘,“也许让你困扰的事情,将来会成为一个甜蜜的礼物。”
厄洛斯怔愣:“什么?”
“前提是你对此足够信任,”倪克斯再度睁开眼,表情有些玩味,“厄洛斯,你对我们保留也就算了,对自己可不要一味隐瞒啊。”
厄洛斯感觉有什么声音忽然撞入了自己心底,但是依旧雾中观花,看不分明。
倪克斯却笑着拽着厄瑞波斯的手一同离开,只一句话消散在了黑暗之中:“放轻松点,这不是什么你死我活的大灾难,咱们做神的要天天讲究复杂,这上万年的岁月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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