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过于冷血和残酷了。
安愉考虑是不是该劝说一下付聿礼,再为付浅找个折中的选择。
后一想,付聿礼在这个家庭中本就一无所有,没理由跳出两个长辈来为对方买单。
付浅可怜,付聿礼就幸运了?
打开车门,把安愉送进副驾驶。
付聿礼拉过安全带倾身为她扣好,抬眸与安愉对视了眼,他低声说:“有没有很难受?”
“还好。”
付聿礼又将后座的一件外套拿出来,盖到她身上,很是细心的掖了掖,随后开车驶向最近的医院。
是一件棒球服外套,有着付聿礼身上熟悉的气息。
安愉往下缩了缩脖子,将半张脸埋进衣服中,声音闷闷地说:“我最开始以为你们俩感情很好。”
付聿礼对此没发表意见,而是伸手过去又碰了碰她的脑门,“你会不会冷?”
安愉摇了摇头,目光略显呆滞的看着前方,“如果付浅以后的生活并不如意,你会不会后悔?”
付聿礼:“为什么这么问?”
“你这人心软。”
否则不至于一个消息就放下工作赶过来,横跨整个城市从东到西的距离,说明对这件事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不在意。
安愉不希望他在未来因这个晚上而耿耿于怀。
然而付聿礼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安愉转头看他。
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他的面孔表情瞧得并不是那么分明,很难捕捉到真实的情绪。
安愉说:“你就是很好。”
像轻薄的黄昏,温柔又璀璨。
最近的医院过去也要二十来分钟,到的时候安愉已经睡了过去。
安安静静的缩在付聿礼给她的外套中,沉沉的不省人事。
付聿礼打开车门,将她歪在一侧的头轻轻掰过来落到自己肩上。
安愉一惊,睁开了眼,“到了?”
“嗯,能走吗?”
安愉笑了下,“又不是脚断了,当然能啦。”
她想拿开外套下车,被付聿礼轻轻按住,“衣服不要拿掉,外面风大别又冷到了。”
可能发烧有点虚,又或者是坐久了的关系,脚刚落地便踉跄了下。
安愉狼狈的列了咧嘴。
“没关系,走!”付聿礼紧紧捞住她的双臂,将人大部分重量落到自己身上,半搂半抱的将人带进去。
最近气温骤降,晚上的急诊科人满为患,一排队都是半小时起步。
抽血等检验报告又去半小时,等流程走完,全部看下来已经是深夜。
医生表示不用打针,配点药先回去吃,要是压不下来再考虑过来输液。
付聿礼交款,去排队领药。
医院的人走的走,来的还在来。
安愉坐在较为偏僻的位置,跟人群隔出一段距离。
看病折腾时间太久,本身又不舒服,当下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过去多久,付聿礼回来托起她离开。
外出过,尤其是医院,安愉无法忍受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躺到床上。
到家后忍着不适硬是冲了个澡,才窝进被子。
付聿礼倒来热水给她喂药,之后把被子往上拎了拎。
“好好睡一觉,出身汗就好了。”
安愉点了点头,“你要走了吗?”
“也可以再坐会。”
“坐到我睡着?”
“可以。”
安愉眼睛弯了一下,“索性别走了,这会后半夜,距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
她拍拍身侧,“睡这里。”
“邀请异性跟你同床共枕,你是太小瞧我了,还是太高看我了?”
安愉从被子里伸出手,小拇指勾住他的,声音微哑地说:“我这会是放在砧板上的鱼,由你说了算。”
付聿礼反手握住她的,稍稍用了些力道,“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
“等着。”
他起身走去卫生间,很快便传来水声。
室内光线昏暗,安愉躺在床上,随着水声脑海中浮起那具漂亮性感的身躯,耳根子陡然窜起一些温度。
真是受不了,脑子都快烧傻了竟还想些有的没的,她是不是疯了?
等付聿礼出来,灯已经灭了,他适应了一下,借着窗外隐约漏进的光线走到床的另一头,掀开被子一角,顺势躺了进去。
原本背对着的安愉立马翻身抱住他精瘦的腰肢。
付聿礼低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手拍抚着她的背,低声说:“睡吧。”
安愉整张脸埋在他胸口,用力闻了闻,“好香。”
付聿礼低笑,带着胸膛轻颤,“跟你身上的一个味。”
“不一样,你的更好闻,暖暖的像柑橘。”
付聿礼不狡辩,只是“嗯”了一声,手往上搭在她的后脑勺拍了拍。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很快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在过去,安愉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能跟一个男的盖被子纯聊天,尤其还是一个自己格外看对眼的,让欲望无处安放的男人。
日头高照,璀璨的光线透过厚实的窗帘隐隐泄露进来。
时间一下子滑到了上午九点。
床的另一侧空了,手摸上去没有任何余温。
安愉抓了抓头发,下床走出去。
客厅有声音,付聿礼站在窗户旁接电话,见安愉出来,抬手指了指餐桌的方向。
桌上放了早点,包子馄饨豆浆油条,种类倒是挺多。
安愉这会感觉比前一晚好上很多,也有些饥肠辘辘。
馄饨用一次性碗装着,偏烫的温度。
安愉舀上一只,吹了两口才放进嘴里。
“不知道你偏好哪些,所以就多买了点。”付聿礼接完电话回来,坐到她对面。
安愉笑了笑,“我可吃不了这么多,剩下的得你包了。”
“你先吃。”
“我要是每种都吃上一点呢?”
安愉捞起一根油条对折,咬完一口放到桌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神情看过去颇有点挑衅的意思,就等着看他如何接招。
付聿礼拿过她咬了一口的半截油条,放眼前转了转,随后说:“你觉得这会让我为难?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是你记性太差,你身上哪一处我没尝过?”
低头,在安愉咬过的地方,也跟着咬下一口。
而安愉的脖子根随着他话落的同时,整个往上烧起来。
这是什么虎狼话语,这么斯文淡漠的人竟能说出让她都无力招架的话来。
安愉不再自找罪受,在付聿礼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快速挖完馄饨跑回了房间。
这天之后他们各自忙碌,安愉的感冒在一周后好的七七八八。
青瓷展的方案是跟汉服相辅相成的,安愉让唐婉去找合作方,一段时间下来并没有太大眉目。
小作坊出来的成品不一定差,但是要跟展览挂钩明显就不合适。
大制作则需要这方面的门路,简单来说还是人脉过于狭窄。
要想有好的汉服展出,找服装设计者是一个途径,还有就是从收藏爱好者入手。
安愉想着去咨询一下安行简,当晚先给胡慧丽去了个电话。
上次住家到现在,过了有段时间了。
安博言虽说提议往后每周回去一趟,只是这个流程谁都没有遵守。
期间安愉跟他也没有任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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