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好日子,姜灿的痛苦日子就来了。起初也就只是填鸭一样的喂食方式,让她很不适应,但魏医生参与进来这场计划后,一切都变得更加艰难。
他举着一根大针头,看了看里面流淌的药剂,跟姜灿比划了一下手势,指着面前光滑冰冷的平台,简洁地说:“趴下。”
姜灿首先当然是表达强烈反抗,“等一下!你手里那是什么?!”
魏医生一耸肩,“促卵的针剂,你应该知道的,我已经传达过了。”
“那行,先不提药剂。你用又是哪年的老旧技术?我都好些年没见过这么传统的针头了!医疗舱里不是有简易的注射器吗?你这是……在拿我过瘾吗?”
魏医生放下手,也很无奈地说:“风先生是个很讲究仪式感的人,他命令我使用这种传统的注射器。”
姜灿的反应是呵呵冷笑,“他传统?他喜欢仪式感是吧?那好啊,最传统的生娃方式就是和我嘿咻,他怎么不亲自来啊?因为他不举吗?”
魏医生垂下眼皮,无奈地摇头,“我不是完全站在风先生那边的,我是个中立第三方,所以我要给你一点忠告。不要再闹了,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做,对你是最佳的选择,否则只会招来伤害。”
姜灿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是什么见鬼的中立第三方?你就是个帮凶!你帮着风独屠害过多少女人?里面还有一些未成年少女吧!”
魏医生直接按住了她,以极快的动作迅速给了她一针,姜灿还没来得及喊,针筒就已经拔出来了。魏医生呼了口气,将针筒丢开,飞快地传达了一段医嘱,“接下来你会比较难受,通常会浑身无力,头昏目眩,手脚乏力,有可能会感觉恶心……”
姜灿凶狠地瞪着他,“我现在看你就很恶心。”
“……我也不想这么对你,”魏医生摇头摆手,飞快地收起自己的诊疗工具,“我经手过的女人各种各样,有厉害的,有凶猛的,有比你还凶悍的,但是她们最后都会妥协溃败,最后都跪倒在命运的车轮下,粉身碎骨在了轨道上。”
他不这么劝说还好,在姜灿听来,这更像是种威胁,说得她眼冒凶光,气得破口大骂,“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夏娃家族的女人!今天我就要让你开开眼!什么叫蒸不烂锤不爆,响当当一颗铜豌豆……”
她还没嚷完,忽然浑身软了下去,软趴趴地倒在了平台上,只剩下眼珠子还圆滚滚地瞪着,其余的一切部分都瘫软了。
“我靠!我、我怎么了?”
魏医生没动她,径自收好了自己的东西,最后走到门口冲她比了个潇洒的告别手势,“我走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别再折腾了。”
姜灿还想再骂几声,但是她的身体就像变成了一个破口袋,里面留存的力气正在迅速地流失,很快就连叫喊也做不到了,光剩下吁吁地喘气。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风独才进门来,他带了一件宽大的外套,轻易遮盖住姜灿,就像抱一只大号布娃娃一样,把她送回了房间。
“没什么事我走了,你休息吧。”他把人放到床上,手放到吸顶灯开关上,最后询问了一句。
“……”姜灿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抬起铁青的脸色,“给我一个垃圾桶。”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要垃圾桶干什么?老头强调过了,你是个很会玩花活的人,任何稍具危险性的工具都不能交到你手上。”
“……因为我想吐。”
风独找了半天,没找到垃圾桶,就拿了个塑料袋过来,“这个行吗?”
姜灿扫视了一眼,心若死灰地点点头,“可以,套在我头上,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还需要一会儿功夫慢慢窒息。”
“……”风独站在那里尴尬了一会儿,只好坐回到床边,僵硬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不高兴。”
姜灿白了他一眼,“你猜错了,我现在开心得不得了。”
“你的脸明明拉得老长。”
姜灿又朝上翻了个大白眼,“你以为你就不是吗?从我第一眼见你,你就拉长着一张脸!”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莫名,“我有轻度的情绪调节失控,所以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有时候我就算心里高兴,脸上也表现不出来。”
姜灿被他转移了注意,“这也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吗?”
“对,在很多复杂的疾病症状里,这只是很小的一种表现。”
姜灿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执起小臂撑起上半身,方便自己能看着他,“那我就不懂了,你和风新圣是兄弟,你们除了年龄稍微不同,别的条件全部一样。怎么他就没有这些精神病,他就能得到星宝这个操作机械师,你就要一个人硬抗?”
风独只是简单地解释,“他跟我不一样。”
“风新圣哪里跟你不一样了?”她稍微深想了一些,忽然若有所感,“等一下!我好像懂了,星宝是詹星瀚的学生,就是说她是詹氏的人。难道当初是她选择了风新圣吗?或者说……根本就是詹星瀚选择了他?所以说,在风新圣很小的时候,他就被詹氏给‘预定’了?所以我跟风寇要人时,他才会不假思索地说出来风新圣不行,不能动他的话?”
她瞄了一眼,发现对方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垂着眼睛默不作声,那看来她猜对了。
“怪不得,你总是说他跟你不一样。因为打小开始,你们的命运就被定好了,他是和詹氏权力联合的桥梁,你却是用来实验神经接驳的样品?那你……你的命不太好啊。”
他依然保持着那种波澜不惊的模样,一点也不为自己抱不平,或者这种平静也可以叫一潭死水。“你不需要可怜我,因为你也一样,你也是被家族抛弃出来的,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姜灿缓慢地转动眼光,由衷感慨,“我经营淑女联盟,什么人类品种都见过了,虽然千人千面,但是像你这种能简单一句话让我破防的,还是太少了。”
风独简单夸奖两句,“彼此彼此。”
姜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现在不光是恶心,眩晕感也上来了,搞得她极端虚弱,连思考也艰难了起来,“我说,我们能不能停止互相伤害?我这个人其实很会让人开心的,淑女联盟本身是个娱乐性很强的组织,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施展一下我的长处?”
他微微蹙眉,似乎很不解,“据我的调查,你最擅长的就是让你哥姜苏城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从来不是让人开心呐?”
“……”姜灿从他手里抢过塑料袋,套在自己头上,瓮声瓮气地说,“走吧走吧!让我慢慢死掉!我不想再谈了!”
他没走,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从手腕上撸下来一只小发圈,“你这样是憋不死的,起码要把脖子一圈扎上。”
“……”姜灿沉默地伸手,把彩绳编织的发圈接过来,“知道了活阎王,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他叹了口气,又坐下了,“如果你乖乖的,保持一段时间不作妖,我可以想办法带你出门。”
姜灿直接揭掉了头上的塑料袋,凑到他身边,“真的?要说话算话!”
他绷着脸,慢慢点头,“当然,我从来说话算话。”
“等等……你可以不经过风寇同意,直接带我出门的吗?那是不是说明,我们也可以私奔……不是,是逃跑?”
他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在尴尬,“其他情况下是不可以的,唯有一种特殊情况,我可以出门,就是有正经的事作为借口。”
“借口……比如说,你作为小白鼠,被科研院研究的时候?”
他摇摇头,“比如说,印视杯比赛期间。”
“对哦!”姜灿恍然大悟,“你还在参加印视杯呢,所以碧鳞龙舌兰要进晋级赛了吗?”
“不是我,是阿圣。两天后是光明天使号对战黄岛越狱者,如果这期间你一直表现良好,我就带着你一起去现场观赛。”
姜灿心里阵阵狂跳,这简直是一个太好的机会了!麋因一定会去印视杯现场,只要去了就一定能见到她。看来自己制定的勾引风独的计划大获成功(?)。
两天后是个晴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末时节了,姜灿觉得自己只是被困几天而已,竟然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竟然发现自己没有憔悴,还丰腴了几分,这些都是填鸭式喂养的结果。但因为缺少光照,皮肤变得苍白了几分,柔光水滑的脸上也多了点隐隐的脆弱感,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像培养在花盆里的植物,或者家庭豢养的小动物吧。
她这几天的健康情况一直欠佳,到了今早,可能是希望在前的影响,药物副作用总算减轻了些,让她不再头晕目眩,或者不停地抱着垃圾桶干呕了。
风独给她带了顶太阳花遮阳帽,还有一件宽大的防晒服。姜灿第一句话就是,“你想热死我吗?”
他还是把衣服披在她的小外套外面,“最好不要让别人认出你,毕竟你在中心城……蛮有名的,记住,这是一次微服出巡。”
“呵呵,你可真会说话,这明明是暗度陈仓……”
风独没听清她的念念叨叨,跟在后面不停地嘱咐,“你要全程乖乖的,坐在VIP包厢里不要乱跑,如果你作妖的话,以后我就不带你出门了。”
姜灿深吸口气,忽然转过身直视着他,“你不应该和我一个阵营吗?”
他一愣,“什么意思?”
“风寇对你毫无恩情,除了有一点所谓的血缘关系,你们之间还有什么羁绊?没有他,对你更好吧?难道血缘是你的内在驱动力?”
他一伸手,搂住了姜灿的脖子,就像薅住一只小猫的后颈一样把她薅出了门。
“不要胡说,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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