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威士忌?”USEC指挥官脱掉战术头盔,把它放在桌子上。
“我宁愿要白兰地……改不了口,你知道的……”
“威利!给我们的客人弄些白兰地!”
啊哈,所以他派了个叫威利的去拿白兰地。他这么做就意味着他有存货。我从来不喝威士忌,不喜欢这种进口的烈酒。很多人喜欢它的味道,我不喜欢,身体就是这么诚实。
“尤金告诉我……”他疑惑地看着我,“我的意思是,关于你的事。他说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如?”
他俄语说得挺好,但那轻微的口音暴露了他是个外国人。总的来说,这家伙看起来像是波罗的海那块的。至少他看起来像是电影里波罗的海人的样子。
“啊,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自己……”
是的,我们太忙了……
当莫洛的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友冲进入口处,大脚步咚咚咚,各种枪瞄着四面八方时,其中一个差点朝我开了一枪。在我看到镜子里我的样子时,我一点也不惊讶。穿着奇怪的衣服,上面全是石膏和灰尘,灰头土脸,脸上还挂着不友善的笑容,不太可能让人看上去舒服。我都不敢惹我自己。要不是我的朋友从角落附近出现,跟我样子没啥区别,那就会又是一场枪战了……尤金大喊大叫之后,情况变得不那么紧张了。他们甚至没有拿走我的枪,也没有搜查我的背包。但他们却在直直地看着我。
我懂的。
莫洛的人里五人死亡,被拖出大楼,三人受伤,损失惨重!所以USEC肯定没什么好高兴的。
当然,他们搞到一堆相当好的战利品,但我强烈怀疑这根本无法补偿他们战友的死去。
因为任何人都不想继续在这里闲逛,等别人听到交火循声而来,所以打扫战场没有花太多时间。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去基地,他们只是对着我在队伍里的位置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他们不会让我挑选战利品。他们说指挥官不允许这样。
虽然我确实成功拿走了一个东西。
我经过一堆尸体——USEC把它们都扔在一个地方,我问我的护卫:
“我能带走这个吗?”
“啥玩意?”
“纪念品!”
护卫看到我指着的地方,耸了耸肩。
“没问题……”
所以我腰上放了第二把刀,和原来那把非常相似。
但那时候我还没和他们的指挥官说上话,他很忙。
他们把我带到基地的一个房间,告诉我哪里可以洗脸洗衣服。当我在洗漱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了一顿标准的军餐【突然在想,USEC是三等人待遇还是四等人待遇】和一罐可口可乐,表明是请我吃的。但我不能离开,门口有个哨兵。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做了个手势,建议我回去。
好吧,如果这样的话……
我吃了一半,没脱衣服就倒在床上。我得休息一下……
然而,也没睡到太久。几个小时后,他们轻轻地敲门。一个穿迷彩的家伙出现在门口,请我跟他去见指挥官。
“我是B-3部门的代理指挥官,查尔斯·霍纳。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的护卫把脑袋凑过来。
“丹尼斯,代号漩涡。”
“你你属于哪个群体?BEAR?SCAV?”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军事专家,但你不太擅长糊弄别人。你显然没学会这门艺术!或者,他并不打算入乡随俗,这也是相当有可能的。显然,他们没被教过要问当地人正确的问题……
“莫洛没告诉过你吗?”
“他明显处于炮弹休克状态……”
我相信这一点。那时候太多爆炸了!
所以,亲爱的长官,你居然怀疑你下属的话……
“我不属于这些群体。我在为掠食者工作。”
霍纳笑了。
“那是个电影角色!我在问正经事!”
“你知道的,我现在也没心情开玩笑。你不需要相信我。我不强求。我也不打算再劳烦你们热情款待了。”
“现在是晚上!天越来越黑了!你想这时候离开基地吗?独自一人?”
“可我也是偶然碰到了你的部下。事实上,也是在晚上……”
指挥官笑了——我不会被一个人走夜路吓到。但他毫不留情,并试图进一步调查我。他公开表示自己不相信掠食者,认为我所有的暗示都只是童话故事。要么你给他一些真实具体的东西,要么……
“你有很好的装备。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有城市作战的经验,莫洛注意到了这一点。然而,这并不难学。你的过去……也许我们应该说道说道?”
去他妈的!
把一切都告诉他?
还有那些“清洗”了(这种人就是这么说的,对吧?)所有和我一起在疗养院工作的人,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如果USEC与此无关,那么我就是教皇了!有人清楚地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又凭什么不知道呢?不,我不会透露一丁点东西。
“我过去的工作地点与现在街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哇,我扯得还不赖吧!我为自己感到骄傲。要是我知道他为啥问个不停就好了。
“但我当时也在与掠食者一起工作。工作内容与战争无关,也完全没有射击。”
“那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嗯,这些信息对他来说肯定是没用的,所以我非常详细地向他解释了怎么建立一个计算机网络。这家伙无聊了,这不是他的菜!
“好吧,我明白了(行了行了别说这些几把没的了!),但是,现在的你是怎么从过去中脱胎换骨的呢?”
“每个人都想活着!所以我必须回忆起那些旧技能。”
“你参过战吗?哪里的?”
“在军队里,还能在哪?谢天谢地我不是个炊事员。”
是啊,我一直坐在总部办公室里。但我脑门上又没写着这些!
他惊讶地扬起眉毛。
“掠食者设法挖到了我的个人信息,并提供给我一份私人提议。”
“你住在城里的哪个地方?”
他认为我是什么品种的白痴?伙计,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应该低估你的对手吗?我不可能告诉他我住在哪里。
所以我给了他维特卡·戈贝茨的地址,他在动乱发生之前就跑到别的地方接受治疗。但我给他公寓里的植物浇过水。所以我可以详细地描述一下布局。
我说的这些……再一次,让他觉得无聊……
“嗯……你现在在干什么?”
“当信使。传递信息和订单。嗯,有时候我会运输一些贵重物品。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都是通过中转站进行,我和别人没有私人联系。我通过无线电或中转站收到所有的订单。”
“赚得了吗?”
“够我糊口了。”
谈话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我知道没什么能让对方忍住不给我几记耳光,好让我更健谈一些。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这样做。原因你懂的。他需要盟友,而不是关于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信息概括。这些信息都得能用来产生收益,为此他必须弄清楚怎么才能用得上!假设他发现了关于那几个组织的一些消息,或一条交流途径,他会怎么处理?我根本不指望他对我救了他的人而感激涕零。这听上去很愤世嫉俗,但我能理解他。他身处一个举目皆敌的环境中,这儿没什么喜欢他们的人。他们被当做行走的皮纳塔【注:一种动物形状的玩具,肚子里面装了糖果,小孩可以拿棍子打破取出糖果】,浑身上下都是好东西。
“你有抓到俘虏吗?”
长官惊讶地扬起眉毛。
“有,咋了?”
“你想看实验吗?”
“什么类型的?”
“你需要掠食者存在的证据,不是吗?”
“嗯……不太想。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愿意相信你。”
他的潜台词:当然,伙计!继续给我讲故事吧!
“你想审问他们,不是吗?没有人回答你对吗?”
我正在孤注一掷!我对他们的审讯技巧了解多少?不过……我有一些想法。
“他们(啊,所以不止一个囚犯!)……不是很健谈。”
是的,我还记得楼梯间的谈话。
“事实是,你们对他们而言屁都不算。而这些人也有……呃……对疼痛的免疫力。”
“那你的建议是?”
这才算对话嘛!可不要出错啊!
***
那个走进房间的瘦家伙谁也不放在眼里。他看着墙,对传唤没有反应。把他推进来的警卫关上门,呆在走廊里。这正是我要求他们做的,但没有透露这样的真正原因。这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对话,如果真的能谈得下去,为什么要给别人听到呢?毕竟,交谈方式可以有很多……
“你不用……”我碰了下霍纳的袖子,“你站一旁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退到一边。然而,他当着我的面解开了枪套。他真的认为我会和这个人做交易吗?比如组织一个同盟来对抗查尔斯吗?说得好像在大楼交火的时候我没做成一样……
我靠近囚犯,在他面前停下来。
“在见证者中,你是什么身份?”
这时犯人转向了我。
他的眼神立刻变得一点也不冷漠了!他看着我,目光往下……
然后看到我的腰带上有两把非常熟悉的刀。
“我叫金纳迪兄弟,祭司大人!”
“叫我丹尼斯兄弟。在见证者中,你是什么身份?”
“是学徒!”
“我身后的那位,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告诉他关于我们的事,让他信仰我们。我要他从你嘴里听到真相!他想听普通见证者的真言。”
“明白!丹尼斯兄弟!”
“还有一件事。告诉他,是掠食者命令你对他说话的。旨意便是如此!”
“我会这么说的!”那人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火焰。
我转向长官。
“查尔斯,你不是想跟他交谈吗?”
***
半小时后,犯人身后的门关上了。
长官有点不知所措,给自己倒了一杯干邑,然后喝了下去。
“真可怕……”
“这是现实。你必须习惯它。”我没有浪费时间,很快也给自己倒了些干邑白兰地。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已经习惯了……如你所见,教徒们对我的老板唯命是从!”
“是的,”长官点点头,“我注意到他把你很当回事。他总是看着你的方向。比如当我问他一个问题时,他说是掠食者的话命令他告诉我真相。”
我敲了下辈子,嘬了口酒。
幸好是个丘八在和我说话,而不是什么警察或反间谍人员。他们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如果和我交谈的这位对纯粹的军事问题更感兴趣,那么一位见得多了的追踪者就会坚持到发现非常准确的细节!那我就会有麻烦了!嗯,不对,我本来就会遇到麻烦的。
“顺便一提,请记住,他现在会试图逃跑的。”
“为什么?”
“对他的领导来说,你在和掠食者的一个代表联系是相当有价值的信息。”
“但你只是我的客人!”
“我希望你已经向他解释过了,有吗?如果有,你觉得他会相信你吗?”
又一口白兰地,现在我们在一起喝酒。
“你很急吗?”
“嗯,我得去一个地方……”
“我的人会护送你出去的。”
“别送到大门口。一出去……我怎么表达比较委婉一点呢……你们没什么人爱……”
“塔科夫的人还记得‘爱’这个词的意思吗?”霍纳悲伤地笑了笑,“他们只会透过瞄准镜看我们……”
***
后来,我躺在地堡里,试着回忆起发生了什么。嗯……好吧……我当了回搅屎棍!就好比往户外厕所里倒了包酵母!有人问我很多事情!我没有回答大部分的问题,理由是我不知道。他们认为我是个小喽啰……一个信使,不知道多少东西。
但是谈话中更愉快的部分正如往常一样被记下来了,以便以后不时之需。
“你帮助了我的人。多亏了你,我从那个囚犯那里知道了很多东西。我不想看起来像一头猪,所以我会问下去的!“瓶子已经快空了。
“然后?”
“我该怎么谢谢你呢?”
可以理解,在我们目前的情况下,每个团队领导都必须左右逢源才能多活上几天。所以,新的交流,无论是和谁,都不会是徒劳的。
***
但剩下的路程到头来要快得多——一大群装备精良的人并没有吸引任何人。也许有人向窗外看,但一只狗都没有叫。所以我们一路上平安无事。但在接近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突然坐下,目的地那里有些不好的动静。所以我阻止了这群人,让尤金安静地坐在现场。
“我去那里。我们需要使当地居民冷静下来。他们认识我,也不会向我开枪。”
“你确定吗?”
“别担心!”我拍了拍他的肩。
可我体内的神经被打中了!那里的人不是很紧张……至少我是这么想的。对一些当地人而言,我的脸看上去很眼熟。但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我举起右手,沿着路走,环顾四周,看看如果出事了该往哪里跑。答案是哪都跑不了。当地居民都相当聪明,各种各样的洞都用垃圾覆盖好了。那些还有空间的天然庇护所,我会亲自去查看它们。我怀疑当地的埋雷者不会多么健忘。肯定有一些恶心人的爆炸陷阱。不管怎样,这些人都不会很大度。如果还有庇护所剩的,它肯定会很快成为那些不理智且傲慢的聪明鬼的集体坟墓。
我被禁止接近大门。
他们在我距离20米的时候就朝我叫喊,建议我把武器放在地上。
我没有争论,把我的SIG和卡拉什尼科夫放在了路面上。
“我应该把手枪也放地上吗?”
作为回复,他们只是耸了耸肩。
好吧,不要争辩。我把手榴弹也放在地上!你们关于这些一点也没说,但看吧我还是放地上了!
“现在走过来!”
我在混凝土块之间挤过去。他们立刻小心地拍打搜我的身,把刀都拿走。
“我来找维雷米耶夫……”【维雷米耶夫是第一部里出现的警察名字】
“我们会让你见到的,”警卫点点头,“与此同时,你就坐在那边……”
大门附近是……“监狱”这个词出现在脑海里,就像在监狱一样。一张碎掉的长凳,像警察局里一样被锁着。是的……这些人并不太有创造力。另一个警卫走到大门外,捡起了我的武器。他把武器带到邮局,并把他们放进地上的保险箱里。
顺便一提,这主意挺聪明的!
保险箱在地上,安全门在洞里,周围有一层相当厚厚的泥土。如果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产生的所有能量都会向上释放,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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