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过周贤之后,没多久她便听说了“三皇子找到了国舅爷贪污库银的证据,大义灭亲了。”的消息。
国舅爷藏库银的地非常的隐蔽,藏在东郊野坟堆下,东郊那处地方前朝的时候就是乱葬岗了,等到本朝皇帝继位,修整了一下,成了野坟堆,用来埋葬无名的尸体以及无人收敛的死囚。
虽然经过修整,那一处不至于遍布腐尸那般的恶心,但终归是坟地,晦气,平日里不太有人去。因此才叫国舅爷藏了这般久。
大梁酒肆里,关于此事,不少人议论纷纷。
一位头戴纶巾的读书人,摇着羽毛扇道:
“这三皇子对自己亲舅舅也这么铁面无私,同样是甥舅,同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当今太子就不如三皇子,不如将位置让给三皇子。”
“哎呀,李兄这话可不能说了。”与他同桌的另一位皮肤较为黝黑的读书人,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被唤做“李兄”的读书人,非但毫无自觉,反倒拨开他的手,状似鄙夷,“陈兄,你也过于谨小慎微了。”
“你呀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若是有心人去告你一告,今年的科举你还要不要考?”黝黑的读书人道。
“说实话罢了,若这点实话也听不得,更加做实了当今太子不如三皇子贤德。”
真是越说越过分了。
陈姓书生不想管他了。
未免被他牵连,连茶水也不喝了,匆匆忙忙地甩袖离开。
而留在座位上的那位姓李的读书人,眼神里的鄙视遮不住。
嘴里说着“道不同不相为谋。”自顾自的夹菜吃。
白知昙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里慢慢有了个想法。
周贤,当朝的三皇子,他铁面无私,三衙任他驱使。
或许,她可以向皇子求助,替她父亲白昭翻案。
他人这么好,如果求助他,他大概率会帮她的吧。
可是,她该如何让周贤帮她?
直接在他面前捅破身份?
这样行吗?
他又为何要帮她?
思虑间,小二送来一壶酒,打断了她一团乱麻般的思绪。
白知昙眨眨眼,看清了面前清香扑鼻的桂花酒,张了张嘴,“是不是送错了,我没点酒啊。”
小二将毛巾耷拉在肩上,“没送错。”
指着后方道:“是窗台边上那位公子送给您的。”
哦,这是有人看上她了?
也是,她这般姿色,被人看上也是很正常的嘛。
她抬眼顺着小二手指的方向看去,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两下——只见窗台旁确实坐了个胖乎乎的富家公子,捧着脸对她傻乐。
半晌,她对店小二道:“那什么,替我谢谢他。”
扶额不再看窗台方向。
她之所以会是这个反应,只因为那胖乎乎的富家公子也是个熟人,正是那沈琳琅的亲弟弟,沈彦宇。
你说世间事就这么怪,之前沈琳琅讨厌她,但是她的亲弟弟确实非常喜欢她。
从小到大,一见她就傻乐。
不过他虽然喜欢她,却是个容易害羞的性子,没有她的允许,他绝不会贸然上前。
现在也不变。
小二将她的“谢谢”带给沈琳琅的弟弟后,又堆笑地走向她,“这位姑娘,窗台那位公子向我问你你同意他和你坐一块吗?”
“不同意。”
白知昙想也没想,二话不说的拒绝了。
小二将话带给沈琳琅的弟弟后,他肉眼可见的变得难过起来。
小二去而复返,“那位公子,让我问你‘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不许再问了!”
白知昙凶巴巴,声音还有些大。
这下不用店小二传话,沈彦宇自己都能听清了。
胖胖的脸上满是哀伤。
白知昙捂脸:造孽啊!
……
白知昙刚提着酒回府,就看到门外停着好几辆马车,而柳嬷嬷和听雨都站在府外。
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难道是有贵客光临?
可今日可是除夕前夜,哪个贵客不在自己府里待着,要来萧子规这里串门?
正突自想着,柳嬷嬷看到了她,朝她的方向招手。
白知昙不确定的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确定四周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这才提着酒走了过去。
“你喊我?”她指了指自己。
柳嬷嬷点点头,“白姑娘上车吧,就等你了。”
白知昙头顶问号,“去哪里啊?”
“东水村。”
于是,除夕前一日,她跟着柳嬷嬷、听雨以及萧子规一起去东水村过年了。
马车颠簸着前行,她和萧子规坐在宽敞的马车内,柳嬷嬷和听雨则坐另一辆。
白知昙有种莫名其妙的恍惚——
他们现在不像仇人,倒好像一家人过年去串亲戚。
萧子规乜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手提的酒上,道:“特意买的?”
“不是。”她言简意赅的丢下这两个字,就不再说话。
萧子规也没有多问。
他们两人虽然做尽亲密事,但除去仇人的身份,本质还是陌生人,从入府至今不到半年,大多数时候两人都能对上的乌眼鸡一样,恨不得把对方撕了,实在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说。
闭着眼睛半晌,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白玉瓷器丢给她。
白知昙没接住,猝不及防被砸了一下,冷眼看他,那表情又倔强又明媚。
萧子规睁开一只眼睛看她。
无论从那方面看,面前的少女都称得上美丽——
腰肢纤细,不足一握,她整个人就像一朵带着露水的雨后芙蓉,又艳又娇,偏偏性子不卑不亢,从不奴颜媚骨……
萧子规收回视线,刻意不去看她,“这是任萱给你的,专治伤口疤痕。”
本来前些天就应该给她了,但因为其他事耽误了,拖到了今天。
白知昙的皮肤恢复快,前几日的时候他就发现肩头的牙印几乎已经淡化,根本用不着这药膏。
但毕竟是任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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