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婷儿坐在镜前,柔荑拂过头上步摇,美人一笑如画,赵信已经连着半月宿在她处。
“娘娘,皇后娘娘插足朝政已经引得皇上不喜,老爷随军出征是大功一件,您何不乘胜追击,取代皇后娘娘?”
甄婷儿猛然看向清儿,她轻斥:“住口!”她拂开清儿的手:“本宫从未想过取代她,她是皇后,她的母族非本宫父亲可以企及。她永远都是皇后,本宫一旦出事,本宫的姨娘怎么办?本宫不过是以卵击石!”
清儿赶忙跪在地上:“娘娘,皇后娘娘母家显赫,正因如此,皇后娘娘进言才会引得皇上心存忌惮,老爷此去边关是大功一件,少爷不管如何都是您的嫡亲哥哥,皇上定会提拔,说不定有朝一日您也能像皇后娘娘一样。更何况,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谁得了宠爱才是最重要的。”
甄婷儿仔细思索,有些心动,真的有一日她也可以不被人欺负、瞧不起?清儿说得对,不论他们如何,外人看来,他们一家人就是一体,荣辱共同。
清儿见状,急忙又说道:“娘娘,您对皇上的心意,皇上定会感受到的。可有些事情,皇上也做不得主的,只有皇后才能与皇上生同衾死也同穴,只有皇后才能与皇上一同接受万民敬仰,画像之上,也只有皇上与皇后啊,娘娘,您能陪得一时,若有一日,宫中来了更年轻的女子您又该如何?虽万千妃子争奇斗艳,唯有皇后无论如何都会陪在皇上身边,皇上无法忽视的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啊,她是唯一之于皇上没有情义却有亲情的人啊。”
甄婷儿手慢慢收紧,是啊,只有她!
清儿轻轻道:“可谁是皇后,还未成定局。要怪,只能怪皇后娘娘太多管闲事,帝后离心,皇后娘娘的位子可就说不好花落谁家了。”
甄婷儿与之对视,她知道,是野心在咆哮。
沛柔摸摸赵衡的小脸蛋,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突然发现,这么多年她全心全意没有半点抵挡,换来的就是若有一日失宠,她竟束手无策。她握住赵衡肉乎乎的小手,赵衡还在熟睡,口水都流到枕头上。沛柔心中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她不会让衡儿受一点委屈。
她叫来晴元,吩咐几句,晴元犹豫半刻,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下了。
边关
甄榕看着边防图纸,侧身道:“锦辛,蛮夷此次来势汹汹,实在是有些古怪。”
魏俊眯起眼睛,“他们如此有恃无恐,好似有什么给他们底气。看刘叔的战报,他们屡屡攻破我们的防线,这些防线皆是我们防守薄弱之处,若是他们自己观察而来,何故这么多年边关都风平浪静?”
甄榕睁大双眼:“你是说,有内奸?”
魏俊不语,甄榕懂了他意思,心渐渐沉了下去,前几年国家内乱,供给不足,虽说勉强维持军中将士的开支,但还是有些捉襟见肘,有些地方的边防根本没有那么稳固。这些事情只有军中几个官职高的大人知道,难道这些人有的投敌了?
甄榕重重锤在桌子上,魏俊拍拍他的肩膀:“阿榕,此事须从长计议,眼下你我应全力对抗蛮夷,封闭城门,任何人都不能放过。”
次日,蛮夷开始聚集兵力攻击嘉盘岭。
“锦辛,嘉盘岭地势险要,其中怪石奇树频频,非熟悉者不能守,我初入兵营便随傅将军在此历练,此刻军中绝不会有比我更加熟悉之人,让我带兵抵挡蛮夷吧。”甄榕握住魏俊的胳膊,目光坚毅,魏俊心知他说的有道理,并不反对,他只点点头:“你要小心,我会尽快抓住奸细,尽快给你传递消息。”
甄旭得知甄榕要守嘉盘岭,立刻寻来甄榕:“你这个不孝子,那嘉盘岭险要无比,当年傅瑞都几乎全军覆没才回来,身子也落下了病根,听说那里有毒障沼泽,一不留神,尸骨无存,如此地带,你为何要去?你的母亲还有我你都不管了吗?你是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甄榕气愤道:“父亲!如今战事吃紧,你却只想着这些吗?儿子一人身死又有何妨,嘉盘岭没有比儿子更熟悉的了,放任旁人去与送死无异,难道他们的父母就不忧心吗?身为将领怎能不以身作则?蛮夷气势汹汹,他们生生世世都驻扎在此,窥伺大好河山,边界一旦攻破,国将不国,如此紧要关头,父亲竟如此不明事理,若是怕死,儿子就不会来这儿!父亲回去吧,大军拔营在即,父亲准备粮草后勤、事务繁忙,大可不必在此多费口舌,军令如山,儿子没有回头路。”
“你、你,好啊你…”甄旭气得说不出话来,正好一名将士过来找他,他头也不回地走开,甄旭心急如焚:“儿啊,你啊,如此忠厚老实,真是像极了你那个母亲!不懂变通!”
何府
魏俊带人进入,一阵丝竹之声传来,他暗道:“靡靡之音!”何参将左搂右抱两个妙龄女子,他已喝得醉醺醺,嘴角咧得酒水都流出来:“美人儿,梅然呢?梅然,快出来给爷跳一曲!”他胡乱挥舞着手臂。
环佩相击,珠帘轻轻掀起,一只藕白的手臂露了出来,魏俊挥手,身后的人停下,众人和无知无觉的何参将一同看着一个女子走出。
她妩媚一笑,眼角眉梢皆是风情,金箔花黄、桃花眼、樱桃口,眼下还有一点赤色泪痣,女子怀抱琵琶婀娜而出,眼波轻送竟是冲着魏俊。厅中寂静无声,女子轻勾琴弦,开口唱道:
“琉璃瓦、紫金樽,
轻解罗裳为君舞呀,
此心与谁归?
身如浮萍啊
生如絮
君心明月,
妾自相随。”
琵琶声声,吴侬软语,女子唱完这一曲,有下人接过琵琶,乐师齐奏,楼阁之上有青衣女洒下花瓣,女子一改温柔小意,以袖掩面,泪痣之上双目含光,番邦乐声之中女子倏然一舞水袖,目光所致皆引人失魂落魄。满堂纸醉金迷,她在其中就宛如妖精,勾魂摄魄、嚣张至极。
一舞完毕,众人仍如在梦中,何参将跌跌撞撞扑过去,想抱住她,她娇笑一声灵活躲闪:“老爷,贵客到来,您该好好招待。”
她媚骨天成,声音更是甜腻软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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