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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喜怒无常,这就是你我的本性

天下九州,被三国瓜分。瀛洲占据荆州和扬州,环海而立。西京占据四州:豫州、青州、徐州,兖州。岭北有三州:梁州、雍州、冀州。

宛陵城位于荆州一带,在瀛洲国边境,一条容溪贯穿整个都城,江市街是主干道,由容溪而起,止于太守的知府。从山头俯瞰,容溪两岸皆是房屋矗立。

容溪无桥,两岸来往皆靠船只。商贩大都喜欢在岸边青石板上设摊,船家或载着瓜果蔬菜,或载着牲口,或渡往来行人。

叽叽喳喳的人语声和动物的嚎叫给初晨添加了一丝热闹。

热闹的不只是主街,小巷子中也很热闹,嬉闹声不断。

“哎哟!”一声痛呼,一人只顾着笑闹,猝不及防撞上拐角闪出的身影。他揉着胳膊龇牙咧嘴,“草!哪个不长眼的挡爷的道?”

待看清眼前只是个身形单薄的少年,那人凶相毕露,一把揪住其衣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说,撞脱了爷的胳膊,你要赔多少银子?”

少年正是江兰屿,这番情形,活像一个被地痞欺凌的柔弱小公子。

“哑巴了?找揍。”混混抡起拳头就朝江兰屿的脸上挥去。

江兰屿抬腿踢向混混的小腿,手臂弯曲肘部猛地击打他的下巴。

那混混顿感腿一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脑便感到一瞬的窒息,下巴的剧痛让他不由得放了手,他踉跄欲倒,江兰屿顺势抓住混混的手腕,这才让他没有摔在地上。

江兰屿目光扫过惊呆的众人,落回混混脸上:“你要多少银子?”

容溪岸边人潮渐密,一只小船靠岸,当先走下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紧接着又下来三三两两行武出身的练家子。

大家都认出了来者是谁,热情的打着招呼。

“呦,这不是诸老爷的宝贝外孙泽公子么,又替你外祖巡庄子呀,我这是才摘的新鲜的酥梨咧,不嫌弃的话小公子拿些走吧。”一妇人拿起一个梨操了擦递了过去。

纪煦泽抬手止住欲上前的护卫,含笑还礼,接过梨掂了掂,对妇人说:“今年的阳光很足,看样子是大丰收,先祝贺您生意兴隆。”

妇人笑开了花:“宛陵这么多土地,就数诸老爷租给我们土地肥沃,多亏了诸家,今年算是大丰收了。”

“木涯,”纪煦泽吩咐道,“问问大娘今日摘了多少,全买了,送府里分给下人们。”

妇人一听要买光,眼睛都亮了,喜得几乎语无伦次,激动得就要下跪磕头。

这边的热闹声此起彼伏,没有人会关注小巷子里的动静。

江兰屿翘着二郎腿,数了数手里的银子:“确定这就是你们的全部了吗?”

那群刚才还嚣张的小混混们一个个鼻青脸肿跌坐在地上,为首的哭丧着脸:“兄弟们身上的银子真的全给你了,大哥,不对,大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饶过我们吧。”

“听闻近来宛陵城来了位申都的公子,行事张扬得很,你们去将那公子打一顿,如此我便饶过你们。“

混混们面面相觑,连忙磕头:“祖宗欸,您可知那位公子是谁?他娘舅是宛陵的首富诸家,人家爹还是当朝的吏部侍郎,我们就算是死,也不敢打他的主意啊。“

江兰屿“唔“了一声,似乎也认可了他的说辞,不再言语。

恰在此时,光影透过树枝杈晃晃的射向他的眼睛,江兰屿下意识眯眼,手臂闪电般探出,抄起旁边柴堆一根枯枝,挡下了刺来的银针。

他旋身后撤,方才立足之处,马上又有几根闪着寒芒的细针钉入石砖缝隙。

江兰屿冷静的环顾四周。

小混混们仓皇退遁。

一道凌厉的风刃,有人一拳挥来,江兰屿曲臂防御,扣肩上顶膝,可惜没有顶到那人要害。

江兰屿变招迅疾,补脚正蹬朝其腹部踹去,那人借力后掠拉开距离,他逆勾踢变线高鞭腿,直扫头颅。

对方想要故技重施甩出手里的银针,却在抬手之际被江兰屿换跳横踢正踢到手腕。

银针脱手,叮当落地。袭击者现出身形,竟是个丫鬟打扮的女子。

江兰屿毫不迟疑,左右摆拳连环抢攻拉近身位,随后上勾拳击颚,但皆被女子躲开,他正腿再蹬,女子顺势抱住其腿,江兰屿借力跳起单脚扣身踢直击女子头部。

女子抬臂硬撼,“嘭”一声闷响,身形微晃。

在落地的瞬间,江兰屿又一个直击脸部的后旋踢,女子虽然再次抬臂抵住,却仍是受力后退好几步。

两人相隔数步,面对面僵持了几秒,女子忽地抬手,解下束于小臂上的几块厚重半弧形铁块扔在地上,随后又解了小腿上的负重,石砖被砸出“刺啦“难听的声音。

这女子竟一直负重与江兰屿缠斗!

江兰屿眼中戾气暴涨——她在戏耍自己!

二话不说,江兰屿握拳冲过去,一个凌空飞膝,因前摇太大,被女子预判了动作。女子脚跟一转轻松闪过,落地后,江兰屿迅速一个扫堂腿,但他进攻太急,扫堂腿空门大开,马上暴露出自己头部的破绽。

女子瞬间高鞭腿爆头,江兰屿闪过,女子接着正蹬踹,江兰屿只能一路闪躲,每躲过之处,女子踹到的地方皆有裂痕。终于江兰屿闪躲不过,被女子一个中位扫踢踹飞了。

江兰屿闷哼一声,整个人被踹飞出去,在地上翻滚数圈,尘土飞扬。

还没起身,阴影已笼罩头顶,女子一个下劈腿,江兰屿前滚翻躲过,他借着狭窄的墙体左右各一脚腾空,直奔女子头部飞踹。

女子避无可避,双臂再次硬架,身体摇晃间,已经被江兰屿背身裸绞住咽喉,还好女子早有防备,挑肘阻止,顺势将江兰屿投摔在地,瞬间形成致命的十字固锁!

胜负已分,江兰屿生死已被女子拿捏。

千钧一发之际,江兰屿眼中狠色一闪,竟猛地发力,右肩“咔哒”一声脆响,自行脱臼,错位的骨头让江兰屿得以挣开摆脱挟制,他左手一把锋利小巧的指刀直逼女子的咽喉!

二人分离,一缕青丝飘然落地。

江兰屿站定,冷汗涔涔,他左手扶住右肩,狠狠一推一送,一声闷响,脱臼的肩关节竟被他生生复位!

那女子丝毫没有自己猎物摆脱束缚后恼怒,江兰屿眼中却满是戾气,又朝女子冲了去。

女子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笑意,朝着他张开了双臂。

刀刃即将没入女子肌肤时,江兰屿才发觉她是毫无战斗意志了,连忙收回招式。

下一秒,他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带着凉意的柔软怀抱。

江兰屿不知所措的站着,一如往昔,她的怀抱依旧很冷。

“君绾玉,你这是在做什么?“

君绾玉却不答,反而将他轻轻推挤到墙角,身体若有若无地贴近。江兰屿背抵着冰冷的墙壁,鼻息间是她身上的味道,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江兰屿回江府后便被养在程夫人膝下,程夫人是江笑庸的正妻,一直无子嗣。这次北上宛陵,江煦泽是奉江笑庸的命令巡查其生母诸姨娘留下的陪嫁产业,江兰屿能随行,全赖程夫人在江笑庸面前替他争取。

这几年变化很快,当初瘦弱的少年又长高了不少,齿白如玉,少有杰表。

君绾玉抚上江兰屿的后脖颈:“不必担心我。”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气息拂过江兰屿耳畔,从巷子外面看,两人就像是缠绵的情人。

江兰屿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从自己身上扯开,眼前的人,洗了脸上的伪装,两年的时间并没有让那不可逼视的女人有多大的变化。

“自作多情,我会担心一不高兴就对着脑门来几针的家伙?真遗憾,我没有闲到担心一个疯子。”

“谢谢夸奖。”

君绾玉收回手,她刚才的靠近,实则是探江兰屿颈后温度,他昨天有些不舒服,今天出来之前睡了一觉,还好,他此刻脸红彤彤的,刚才的打斗让他出了些汗,后颈的温度正常,他并没有再发热。

江兰屿推开她:“就算至今为止的事态皆不出你所料,江笑庸同意我来宛陵,但你也看到了,我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这里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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