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察觉到了李御医的不满,微微皱眉,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与端庄的神色。她轻声开口:“李御医,还请速来为皇上施针吧。”言罢,她优雅起身,为李御医让出了一个位置。
李御医连忙应道:“是!”随即走向皇上的龙榻。他手持银针,神情凝重。深吸一口气后,手法娴熟地将银针一一插入皇上的穴位。
随着银针的插入,皇上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原本苍白的面颊渐渐泛起了一丝血色。李御医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见他内心的紧张与专注。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叶空青见李御医无暇顾得上自己,悄悄地来到了皇后面前。她行了个礼,然后比着手势,示意皇后跟随自己到一旁来。她的动作轻盈,生怕惊扰了正在施针的李御医。
皇后虽然满心忧虑皇上的安危,但看到叶空青那严肃的神情,还是依言跟随她走到了一旁。
叶空青压低声音,凑到皇后耳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皇后娘娘,草民还有一事需得向您禀报。草民仔细查看了皇上近期所有服用的药方,发现唯独您赐给皇上的安神汤中,含有金银花这一味药材。”
皇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喘息声。
她心中自然明白叶空青话中的弦外之音,若皇上真的因金银花与断肠草被调换而中毒,那她作为安神汤的熬制者,必将难辞其咎,甚至可能会背负上谋害皇上的千古罪名。
叶空青见皇后神色凝重,继续低声说道:“皇后娘娘,此事关系重大,您必须早做决断。否则,一旦此事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不仅您会身陷险境,整个皇室也将陷入动荡之中。”
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缓缓开口:“叶神医,你放心,本宫绝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本宫会亲自彻查此事,找出那个胆敢在皇上的药中下毒的奸贼。无论他是谁,都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绝不让任何人伤害皇上。”
叶空青立刻恭敬地行礼:“草民相信皇后娘娘定能抓到幕后凶手,还皇室一片安宁。”
皇后轻轻点头,温声道:“今夜,你们便先在皇宫中安歇吧”
叶空青再次行礼,感激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关切地说道:“今日你们也辛苦了,这里有李御医在,你们便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若无事,本宫自会安排人送你们出宫。”
叶空青再次行礼:“是,谢皇后娘娘体恤。”
随后,皇后唤来太监,细致周到地安排她们住下。
……
夜色渐浓,两人来到住处,虽然身体已感疲惫,但心中却仍难以平复。
祝紫芙见人离开,心中疑虑重重,忍不住低声问道:“师父,你就不担心是皇后下的毒吗?毕竟,她可是最有嫌疑的人。”
叶空青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能成为皇后之人,自然有其深沉之处,绝不会如此轻率行事。这药方是她亲赐,药也是贴身侍女亲手所煎,表面上看,她的嫌疑确实最大。但她若真是凶手,又怎会如此轻易地留下把柄,这岂不是将自己也置于了危险之中。”
祝紫芙听完仍有些疑惑:“可若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叶空青望向远方,长叹了一口气:“皇宫这看似金碧辉煌、权力至上的地方,实则却是充满了栽赃陷害这些阴暗的手段。这里的故事,往往错综复杂,千丝万缕,远非你我所能轻易明白的。你要记住,在这皇宫之内,人心难测,对任何人或事,都不可轻易相信,更不可投入过多的情感。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可能是虚假的,甚至是致命的。”
祝紫芙微微一顿,又轻声问道:“可是师父,你都可以看得如此透彻,难道皇上就看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吗?那做局之人,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呢?”
叶空青轻声叹道:“即便看透,又能如何?有时候,杀人未必需要亲自动手。只需巧妙地制造一个环境,营造一种氛围,他人便会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一般,自然而然地通过他们的言语和行动,成为那执刀之人,同样能对目标造成致命的打击。此等手段,更为隐蔽,更为狠辣。”
祝紫芙听完,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最终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师父。”
……
皇后回到皇上身旁,站在一旁注视着正在被李御医细心施针的皇上。
又过了一会儿,李御医终于完成了施针,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恭敬地禀报道:“回娘娘,微臣已施针完毕。容微臣先行退下,为皇上煎制汤药。”
皇后轻轻颔首:“好,你且去吧。”
随后,她唤来采白,吩咐道:“你同李御医前去煎药,务必小心煎制,不得有丝毫差错。”
采白领命,福身道:“是,娘娘。”
皇后又说道:“本宫待会先回宫了,稍后你直接回宫复命”
采白再次应命:“是,娘娘,奴婢记下了。”
采白转身,对着李御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御医,请随奴婢来。”
李御医躬身行礼:“微臣告退。”
皇后轻轻颔首,随即缓步移至皇上床边,轻轻坐下。
此刻的皇上,在针灸的作用下,看起来已比之前好了许多,脸色也微微红润起来。
皇后细心地发现皇上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她立刻拿出手帕,动作轻柔而细致地为皇上擦拭着,仿佛怕惊扰了皇上的美梦。
“愿皇上早日醒来,重振朝纲,再展龙威。”皇后轻声对着皇上说着。
她又坐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皇上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宫中等待采白的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采白终于回到宫中,来到皇后身边,轻声禀报:“娘娘,药已煎好并让皇上服用了。”
皇后轻轻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询问道:“采白,本宫且问你,之前皇上每日所饮的安神汤,是否都是你亲自煎制的?”
采白心中猛地一惊,但表面却强作镇定,恭敬地回答道:“是的,皇后皇后娘娘,每一碗安神汤都是皆是奴婢亲手煎制,绝不敢有丝毫怠慢。”
皇后微微点头,继续追问:“那在煎制的过程中,你可曾察觉到有何不妥之处,或是异样?”
采白心中惊慌,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恭顺:“回皇后娘娘,奴婢在煎制安神汤的过程中,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丝毫的差错。皆是严格按照皇后娘娘您亲手所赐的药方行事,火候与时间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敢有丝毫的差池。”
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静静地凝视着采白,仿佛在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采白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她偷偷瞄了一眼皇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这安神汤有何不妥之处?”
皇后轻轻叹气,摇了摇头,“此事你莫要多问。对了,那药材你皆是找谁领的?可还记得?”
采白连忙回答:“回皇后娘娘,恰巧都是御药房一个叫相宁的公公替奴婢抓的药。他为人谨慎,从未出过差错。”
皇后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你去把这个相宁给本宫叫过来,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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