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泠身上的刺痛感又一阵阵来袭,感觉身下似乎是有什么液体流出,她不舒服地蹙着眉头思考,忽地想起她这月的葵水将近。
她内心一阵暗喜,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裴铉手脚麻利地解开腰封,却见宁泠苦着一张小脸蜷缩在床边,他才刚刚靠近闻见那淡淡的橘子清香。
听得她嗓音虚弱,软绵绵开口道:“侯爷,奴婢好像,好像来了葵水,不能伺候你了。”
闻言,裴铉那张眸色深沉的俊脸僵住,又嗤笑一声:“宁泠,又开始撒谎骗人了?”
他知她本就不心甘情愿,估计又开始耍那些小把戏了。
宁泠委委屈屈答道:“奴婢不敢欺瞒于你。”
接着她艰难从床上起身,果然那淡青色仙鹤图案的床褥上染着淡淡血迹,宁泠身下散开的裙子的血迹更加明显。
她伸出纤纤玉指遥遥一指,为自己争辩:“喏,看。”
裴铉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咬牙切齿道:“我不瞎,不用你专门指给我看。”
倏地他视线一转,对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眼眸暗转。
宁泠顿时感觉到室内的气氛危险起来,她不管不顾地大声道:“奴婢先下去清理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地小跑离开。门外的紫叶见她这副架势,先是不惑,又注意到她身后的血迹。她脸上闪过了然,接着小心翼翼进屋清理,生怕触了侯爷霉头,任谁都能看出今日侯爷想幸了宁泠,奈何天公不作美。
宁泠回屋清理妥善后才长舒一口气,躺在床榻上面色愁容。
现在裴铉的意图已是显而易见,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府邸旁人不少人都私底下议论她真是好福气等等,她并不是一无所知。
但这真是好事吗?
宁泠心绪不宁,想到了自己爹爹娘亲。
他们原本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经营着一个打铁铺。日子虽然算不上阔绰,但也算是衣食无忧。
可是自从爹爹感染风寒后就一病不起,家里值钱的东西被挨个抵押当买。
但爹爹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家里值钱的东西依旧所剩无几。
那时候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附近不少人都前来求亲,好几户大户人家都愿意出丰厚的聘礼,纳她为妾,可是娘亲爹爹都立马回绝了,气得爹爹恨不得从床上起来,拿扫把撵人。
镇上的富庶人家也是有纳了妾的,整日里受正房蹉跎不说,连生的孩子也似个仆人似的。
遇上生计不好的时候,不少人家会将女儿卖给大户人家做奴婢,认为那是份好差,活计轻松说出去也算是体面,家里人也跟着大户人家沾光。
但每每她们休假归家,都免不了私底下说着大户人家的各种宅斗,宁泠听了自认为自己不是斗得过之人。
听说那妾室的孩子一辈子都不能叫生母一声娘亲的自从生下来便是被放在正房屋里养着。
她爹爹娘亲自小就千叮咛万嘱咐她,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
可是面对裴铉那般强势的人,宁泠别无他法,想到这个男人,她不由想到邻居家的小孟哥哥。
可惜了爹爹刚去世,将她们娘两托付给族亲,娘亲就郁郁而终,她也被当做累赘,转手买了。
待她第二日去伺候裴铉的时候,刚一进屋就就见他的目光注视着她,从上到下扫视一圈。
宁泠低着头不敢对上他那幽深吓人的眼眸。
此时林韦德背着大刀,手里拿着几个礼盒快步走了过来,嘴上说道:“这是忠国公那边送来的。”
他将礼盒整齐得摆放在桌面上,就静静伫立在一旁。
裴铉脸上百无聊赖,随手打开。
都是些名品珍藏之物,价值不菲,但裴铉神色未变,直至一方砚台上。
那方澄泥砚外观均匀,石质坚润,一眼便能瞧出是个极品。
只是可惜能轻易看出有人使用的痕迹,裴铉不悦地轻蹙眉头。
林韦德连忙解释:“忠国公那边人说这是之前书画大家使用过一次的,那副书画也连带着一并送来了。”
经过书画大家使用的砚台,自然是水涨船高,但裴铉脸上不屑,对着宁泠嘱咐道:“都收起来。”
宁泠点点头将东西原封不动装好,准备摆放在专门收放物品的储物柜。
林韦德看了眼宁泠,因着东西多,他也帮忙拎着些礼盒。
宁泠脸上带着点迷惑,不知这些好东西又那里惹得裴铉不喜,真是阴晴不定。
林韦德小声解释说道:“咱们主子那里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忠国公本想送些好东西,出出血当做封口费,轻轻揭过暗探打探消息这事,那知这送礼也送不到人心坎上。
宁泠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又没能及时抓住。
林韦德将东西都提至柜子前,就避免与宁泠独处离开了。
宁泠一边收拾摆放着物件,一边一遍遍地回想到林韦德刚才的话。
下面的格子都被搁满了,她去附近处取了个小板凳,然后脚踩上面将物件继续摆放。
宁泠一遍遍回想,但还是无所收获。
久未见宁泠归来,裴铉绕过那巨大的策马奔腾屏风跟了过来,见她纤细单薄的身影站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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