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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特殊对待

气氛有些沉默。清芜长舒口气,将近日来心里的郁闷一口气全吐出来。

她心情整体还算轻松。

和虞观南这回算摊牌,听那家伙口吻,果然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估计是图财。

这叫清芜自信心有点略受挫,毕竟是她头个未婚夫,她可以不对虞观南动情,但他怎么能对她动心呢。

她甩甩头,将这点小傲娇甩出去。现在最关键的事是熬过盛京风云诡谲的这段日子。

图财挺好,日后分手好打发。原作里自有不图财的优秀男角色,她不信自己拿不下。

她刚才也问过虞观南了,那丹药除了难吃外绝对没问题。

他虽说不是丹修,做好的丹药也从没人买,可原因是口味巨难吃,品相不好,所以没人愿意买。哪怕是送,师兄弟也不乐意要。当然,虞观南原话不会这么描述自己。

"无用之物,不需修习丹道我同样无敌。"

清芜说他嘴硬。

她虽然只是凡人,但强大修士谁不是诸道皆有涉猎,哪怕不精通,也定然在及格线上。虞观南虽说她知道有点小实力……反正她就不乐意在嘴上捧这个笨蛋!这小子还蛮会演,说完便露出略有后悔的表情,仿佛泄露天机似的。清芜不由得挑刺,说他别过于膨胀,连李鹤年那么厉害的人如今不也阴沟里翻船。原作里李鹤年的描述可比虞观南多多了。

不知为何,在她露出挑剔表情后,少年神色略有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清芜才不问,故意憋他。

呵呵。

总之,如今事态变成这样,连原作主角都境遇如此凄惨,说实话,她心中严重缺乏安全感。

她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干扰剧情。

是虞观南所说的,笼罩盛京的恐怖妖魔么?难道李鹤年就是被那家伙吃掉了三肢?

若非这种来源未知的焦虑不安,她也不会这样容忍虞观南的粗鲁无礼笨拙冷漠……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这药你以后每天都得吃一颗,连吃一月,才能不留隐患。”虞观南说道,“你以前收藏的丹药我看了,大多华而不实,治不了根底。”

“那都是我从万花谷仙家那重金买的,人家都说是精品。”

"人家专骗有钱人。”少年平静道,“万花谷的人素来如此。"

清芜说他酸,嫉妒丹修会赚钱。

虞观南不说话了。

他盯着她:"那你吃不吃?"

那……该吃还是得吃。少女苦大仇深地想。毕竟比起虚无缥缈,钱货两讫的万花谷医修,她感觉还是虞观南更靠谱点。

她托着腮沉思:

“本宫这么有钱有势,又是五福命宫,为什么就不能捞到厉害贴心点的修士护卫呢。又不是舍不得赏赐。”

无论如何,她肯定比清娆大方,也绝不会卸磨杀驴,见过她的人都说喜欢她。

为什么呢?

不知为何,在她如此说完之后,少年再度露出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

清芜看见他这磨磨唧唧样子就烦,一怒之下赶走。

去学神策密篆!

如果真的有人想害清芜,五鬼叩门之事也应当耗费其不少精力,到了春狩那日,总算没出什么幺蛾子。

唯独遗憾的是春桃不能与她同去。

她伤情很轻,这三日过来情况与平常差距不大。但春桃那日离得最近,因此有点重病缠身的苗头,虞观南说她这是亏损的厉害,吃药也没用,得好好疗养。

清芜为此更恨尊后。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阴谋,长久闷在宫城的清芜得到出行狩猎机会,其实很兴奋激动的。

“奴婢不能跟去,也不知道冬竹她们殿下能不能用顺手。”临走时她去探望春桃。

大宫女病容惨淡,嘴中却还担忧的念叨,“殿下自小就没离开过奴婢。”

别说春狩这种来回十日的行动,过去大小宴席,只要能带人,春桃都与她形影不离。老母鸡的绰号可不是白来的。

她看着今日清芜容光焕发的模样,神色欣慰而暗含忧虑。

清芜准备探望她最后一面后便直接动身出发,因此已经换好衣装。

少女眉眼清丽,身着桃红飞燕襦裙,双环髻乌黑光亮,美丽娇艳的面庞带着盈盈笑意,当真是妙龄清丽。

是只要看见她的微笑,就会觉得沉重身体为之一轻的程度。

多漂亮的殿下啊。

“有虞观南在呢。”清芜安慰她道,“这家伙蛮有本事的。”“奴婢知道。但正是因为此次唯有驸马在,奴婢才担心.……殿下万万不可以貌取人,轻信与他。驸马礼下于人,必有所图。”

从最开始春桃就对这个小白脸颇为警惕。发现这个小白脸居然很有本事后,警惕感便更强了。

——有如此容貌实力,便是实在没人生追求,去镖局做个供奉不舒坦么?

那些真爱帝姬故而追求之类的场面话,听听就好了。在后宫浸淫三十年的大宫女,早便不会相信男人口中的情.爱了。

她不信虞观南是谶言中的贵人驸马。哪怕对方表现出过人实力。

因为从一开始就遮遮掩掩,还格外俊俏

的男人,往往最会撒谎。

但帝姬芳龄正盛,又心高气傲,口中说懂了,心里却未必真的会明白这个道理的真正意味。

清芜撇嘴:“你就放心吧,就他那臭嘴,我想和他亲近也亲不起来。”在她的撒娇安慰下,大宫女担忧的神色总算淡了些。“你就安心养病吧。”清芜笑吟吟道,“我到时候亲手猎几只兔子,看能不能风干给你带回来,一起尝尝。”

她露出微笑。

“殿下一路顺风,玩的开心。”

她们都知道,尊后特地要求清芜出席,她身边除了虞观南又没有得力帮手,此行必不会太平。但并不妨碍清芜感受到大宫女的温柔祝福。

春桃真的如同母亲,如同长姐般的爱护着她。

“殿下今日装扮的真漂亮……是夏荷梳的发髻么?”

“我们家殿下从来是天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女郎。”大宫女抬起手指,想要抚摸她的乌发,却又守矩克制地蜷起。她喃喃道:“值得天下最好的。”

清芜双手握住住她略有些粗糙的手掌,在她手背拍了拍。她拖长了音:“真的放心吧。没人能叫我受委屈。”"而且虞观南为我神魂颠倒呢。"

宽慰完春桃,清芜脚步轻快地出门。“?”他以眼神询问事情是否结束。

“谈完了,出发吧。”虞观南很自然地走在她身畔,他们相识不过半月,如今这样相处,在外人看来姿态应当颇为亲密。

可是当纠礼官说他需要与其他勋贵在前面骑马出行时,虞观南也并未与她言语,而是爽快跟去了。

清芜望着他背影,其实本来她还准备和他说句话。

虞观南从前没有与那么多贵人相处过,他们臭毛病挺多的,如果实在忍不了就回她的地盘。这点气量清芜是有的,虞观南是他的人,不会因为小过节而故意任他受辱。

结果他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毫无留恋温存的打算,纯不带演的。她不爽的轻轻瘪嘴。还没出宫呢,她和春桃的安慰保证就连续被打破。

虞观南叫她不爽。

他也没有为她神魂颠倒。

他风姿秀彻,实力不俗,出身贫寒,是为她亲手所点的驸马……却居然真的对她毫不动心,甚至说些所有人都知道虚伪的假话骗她。

可恶啊。

清芜摸了摸腕间的冰冷红绳。

咱不受这委屈。离婚冷静期一过就给这红绳摘了,神策密篆虞观南已经抄了一半了,等全部搞到手,就给他踹了。

等到那时,想和虞观南以雇佣形式相处,或者干脆对他强取豪夺,都大有可为。

这家伙只配做男宠,不适合做正宫。驸马必须得换人!

旌旗林立,密密麻麻的黑色人潮一眼望不到头,如同洪流,向南边徐徐而行。

此次春狩,因是彰显威仪的缘故,哪怕只有十日,尊后还是要求天子携嫔妃宗室勋贵百官一同出行。算上随从,队伍总体极为庞大,据说足足有两万人。

哪怕站在山坡高处,也一眼望不到人潮尽头。

——对于凡人来说。

“驸马与沉月殿下感情当真深厚。”旁边的人笑道,“在这里还遥望帝姬方阵呢。”

说话的是什么侍中家的郎君,年岁不大,然而样貌富态。周围有人哄笑附和。

他们都是大邺本土士族,日常相处最多的能力者是神策军的护卫,或者江湖散修,对于他们来说,修士就是门客般的人物。

需要了便礼贤下士,不需要便卸磨杀驴,反正总有下一个。

总的来说,在大邺修士于他们便是低人一等。

但谁也没想到,皇室那个人人垂涎三尺的美貌帝姬,最终居然选中一个毫无家声地位的散修做驸马。消息传出时,不知盛京多少适龄青年碎了芳心。

而当日参宴女眷回家后,更是将这位驸马描述的神乎其神,有些命妇甚至悄悄说他便是“贵人驸马”。

凭什么啊?

帝姬当日名言“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名言金句流传颇广,更是令诸多自诩风流的郎君心中不服。不信了,都是人,他能有多俊美?

自那日起,便有许多人想见这驸马一面,恐吓结交,目的不一而足。

只是沉月帝姬对她这驸马看护极紧,牢牢藏在深宫人未识,硬是直到今日才放出来透风。嗯……哪怕是偏见最深的人,也不由得承认虞观南样貌果然惊为天人。他的俊美几位端丽,是跨越性别,无可否认的事实。虽说少年脸上的面铠,总让人止不住想起他天生残缺,可这更为其凛秀风姿添了许多意味韵味。

大邺风俗开放,不少士族男女都心中微动。

美貌在哪里都是稀缺资源,更别说这些荤素不忌的士族子弟。难怪沉月帝姬喜欢,将心比心,他们也喜欢啊。

然而面对外界搭讪,虞观南眉眼也不抬一下,只深深望着南方某红色大旗方阵。

少年骑着白马,乌黑发辫在风中轻舞,玄色面铠折射出略微锋锐刺目的光,天然自成一方天地。这一路行来,他总会如此关注清芜方位,死劫未远,但他们已经出了盛京结界,他必须确认没有妖气滋生。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无疑是对帝姬钟情恋念的提醒。

这不,便有胖郎君以此向他搭讪。可直到此时,少年方才对他微微颔首。

对于士族攀谈来说,这种回应速度不仅是敷衍,更是羞辱。胖郎君的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旁人也摇头。

“这也太傲慢了。”“沉月帝姬自己才什么档次,不就吃祖宗饭的么……收的男宠也这么高傲。”

有知情人摇头:“嘘,别说了。前日妖魔大闹宫廷的事情你们听说了么。清芜殿下之所以没有出事,据说就是这位驸马的功劳。而且李鹤年据说也被他碾压,真有本事的。”

“沉月脾气不好,别在这里闹。”

谁知前面的人白眼翻得更高,声音抬高了些:“拉倒吧,名牒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一个残废哪来这么大本领。”“折节与他相交,还这么不识趣。我若是李兄,我可忍不了。”

在他们的撺掇起哄下,最开始搭话的胖郎君面皮略微抽了抽,显然下不来台了。

知情人无语。

他知道这帮郎君哥想什么,无非是觉得虽说沉月脾气爆,但也不可能把他们这些二代一并报复。真要处置也是这位李郎顶在最前面,自然拱火不怕事大。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这位“贵人驸马”的本事。没什么背景的散修,还能把他们怎么地?

“李兄,怎么说?”有人挤眉弄眼地拱火。

李郎深吸口气,沉着脸向前一步,一手拔剑,一手向虞观南肩头抓去。

虞观南看着比他高,身形更是挺拔有力。

但李郎君修行家传秘术,对自身武力颇为自信,反正在家里的时候,那些护院门客别管多高修为,都是被他打的抱头鼠窜。

教头没说过他修为,但李郎君天性谦逊,自忖怎么也是朝彻境修为。这漂亮驸马哪里会是他对手?

然而前面也罢了,看见他此刻动作时,虞观南声音冷漠。“你确定要拔剑?”

李郎一愣。

"我不对手无寸铁的废物动手,但如果你拔剑,那你就是敌人了。"“确定么?”

面铠遮掩了他的表情,说出如此狂妄言语时,他的语气更是毫无情绪起伏。可所有人依旧能想象出,少年凛秀眉眼间,那份云淡风轻的孤傲。必是凛然刻骨。

虞观南伸手,按住李郎拔剑的手,轻轻一按,便将出鞘一半的兵刃压了回去。

“别给人添麻烦。”

他轻声道。

“会显得很蠢。”

李郎本有些心虚,听到这两句话,却是勃然大怒。

暴怒的他并不知晓身后同伴正在直面怎样犹如深渊高山般的恐怖压力。他声音不大,更没有疾声厉色的声势,然而那清冷嗓音却如同砭骨寒泉,散发着森冷寒气,逐渐渗入人的骨髓血肉。

他们不由自主的颤抖。

生活在没有修士争斗的富贵窝中的郎君们,完全抵不住这从尸山血海杀出来的杀气。

这……这就是长生天的乡野散修?他们在大邺见到的门客完全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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