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面的依然是被雾气笼罩的小镇,能见度低得可怕。
身后坍塌的教堂只剩下雾中模糊扭曲的轮廓,连毁灭的轰鸣都被这片诡异的寂静吞噬了,就好像那座宏伟的建筑物在另一个世界完成了毁灭。
这不对劲。
“还没结束?”日向创的心沉了下去,眉头紧锁。
这死寂的雾比之前更浓了,带着一种粘稠的恶意。
西比尔肌肉紧绷,枪口警惕地扫视着翻滚的雾墙。罗斯死死抱着失而复得的莎伦,像护崽的母兽,警惕着雾气中可能伸出的任何魔爪。
空气沉重得几乎凝滞。
日向创看向身边红瞳长发的少年,草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自在。离开教堂的生死危机,面对这位“另一个自己”,那份微妙的距离感又回来了。
“呐,神座出流……”日向创的声音带着点试探,更像自言自语,“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几乎能预见到那个冷淡的回应——“无聊”。
毕竟,对拥有才能的神座出流而言,他的问题大概都浅显得可笑。先前的“游戏”约定还在,教堂那次援手已是破例,日向创不奢望对方会一直当他的保护伞。
“诅咒不愿消亡。”神座出流的声音平稳无波,简洁地陈述事实。
他的目光落在日向创脸上,那双草绿色眼眸里翻涌着他永远不会拥有的复杂情绪。
担忧、茫然、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他甚至无需启动分析能力,就能“读”懂这份透明的心思。
这意料之外的回应让日向创眼睛一亮,像被意外点亮的小灯泡。
“谢谢你,神座出流!”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个纯粹而明亮的笑容。
那份纯粹的喜悦太过直接,让神座出流鲜红的瞳孔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沉默地注视了这份过于“日向创式”的傻气两秒,随即略显生硬地移开了视线。
属于过去人格的“日向创”怎么越看越傻。
这时,黑暗阿蕾莎的身影从浓雾中浮现,脸上复仇后的怨毒尚未完全褪尽,那双纯黑的眼眸看向莎伦时,复杂难辨。
“阿蕾莎?”日向创认出她。
黑暗阿蕾莎扯出一个算不上友善的弧度:“看来都被困在这里了。”
罗斯闻言,目光在莎伦和阿蕾莎相似的面容间逡巡,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温柔却坚定地问:“你已经复仇了,阿蕾莎,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
“诅咒不愿消亡。”黑暗阿蕾莎重复着神座出流的话,她的视线落在懵懂无知的莎伦身上,“诅咒诞生于阿蕾莎的痛苦,但是阿蕾莎不是诅咒的起源。诅咒来源于更加伟大的存在,阿蕾莎只是载体,现在诅咒不愿意离开更不愿意消散,它想要找到新的载体。”
阿蕾莎黑漆漆的眼睛对上日向创。
“你是被诅咒选中的继任者。”
阿蕾莎的话像是一道惊雷,日向创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诅咒选中的目标,他来不及思考本能进行反驳:“可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如果不是我所在的城市起雾了,我又收到了朋友的求救信,我根本就不会去到雾中。”
话音未落,他脸色瞬间惨白。起雾、消失的求救信、寂静岭的浓雾……线索瞬间串联!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阿蕾莎,她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点点头。
布鲁德海文市的雾气,是诅咒专门来接他而出现的。
那条消失的求救信也是诅咒为了引诱他出门的借口。
日向创想,如果他没有因为求救信出门,也会以另外一种理由掉进寂静岭中,他已经被选中了,无法逃避。
可是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非要说的话就是做过脑科手术的学生,诅咒是怎么定位到他的,要知道在几天前他还在日本!
严谨的说法是,他几天前还在平行世界的日本躺在手术台上。
这座美国小镇的诅咒怎么注意到他的?!
黑暗阿蕾莎幽幽地说:“诅咒并非饥不择食,它喜欢祭品……以及与它本质共鸣的容器。”
”她看着日向创,眼神无悲无喜,话语却冰冷刺骨,“接受命运吧,和诅咒融为一体,这样其他人就能获救了。”
随着她的话语,浓雾仿佛拥有了生命,贪婪地翻涌着,迅速将日向创层层包裹、吞噬。他的身影在众人眼前急剧变得稀薄、透明。
就像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隔离。
“日向!”西比尔眼见眼前之人的身影越发模糊,立刻上前想要抓住他,可是她扑了个空。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什么也没有摸到,就像少年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样。
“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比尔惊骇欲绝,她手里紧紧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黑暗阿蕾莎。
“这是怎么回事?!”恐惧重新占据了罗斯的脸庞,她看着无措惊恐的西比尔,转头问向阿蕾莎。
“融合已经开始了。”阿蕾莎慢慢靠近罗斯,她走到莎伦的面前,而莎伦正好奇地看着她。
黑暗阿蕾莎想起本体消失前最后的嘱托:
和莎伦合二为一,我们都需要新的开始。
她其实不止一次思考过,若是事情全部结束,她们会走向何处。作为与诅咒链接最深的部分,黑暗阿蕾莎感知到的东西远比本体要多,诅咒好不容易有了容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们。
最有可能的是事情结束后,她们依然在诅咒中沉浮。但黑暗阿蕾莎什么也没说,阿蕾莎已经很累了,她被仇恨燃烧了三十年,又在莎伦提供的“爱”中苟延残喘七年。
她想结束一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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