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资格管父亲的事,可袁长瑜耍弄手段,父亲竟然真的会动心吗?
谢绎差点把牙齿咬碎。
“父皇,孩儿错了,不该多嘴,可孩儿实在觉得这袁长瑜包藏祸心……父皇今日是为孩儿择妻,她也清楚,可竟趁此机会假扮母后,孩儿无法容忍!
袁长瑜此举主要是为“投其所好
臣子想将孙女献给他,那姑娘也乐意,他有什么理由推却?
何况,他许久没有纳妃,后宫虚空,身边没几个可意的人,有几回想找妃嫔解解闷,看看绿头牌竟一点兴趣都没有,也确实应该再添置几个了。
崇宁帝道:“朕以后不想再听你谈论此事,明白吗?明白的话,退下吧!
他不介意什么勾不勾引,以前次子有可能成为储君,袁家想笼络情有可原,如今长子成了储君,袁家想讨好他这个天子又有什么错?袁隆义毕竟快致仕了,族中年轻一辈却连举人都屈指可数。
莫说袁家这等人家,就是普通百姓家结亲,又有几个不是奔着利益去的?
次子竟如此单纯吗?崇宁帝不信,若是长子还情有可原,那孩子不太看重利益,不然也不会非要娶长媳这种家世的姑娘,可次子……
崇宁帝目光如炬。
谢绎心头一阵乱跳,再不敢说,躬身道:“孩儿告退。
走到殿门口,他背后渗出冷汗。
不甘,愤怒,恐惧,无奈,种种情绪交织,叫他的身子由不得摇了一摇。
高荣扶住他,轻声道:“殿下,您收手吧。
如何收手?
**父皇现在是什么心思,万一父皇真要立袁长瑜为后,他如何承受?他难道真的要叫袁长瑜“母后吗?谢绎目赤欲裂。
他推开高荣的手,弯腰坐入车中。
高荣长叹口气,想来想去只能向广恩伯求助。
广恩伯听说天子定了杨家的姑娘,心里正高兴,谁想到竟出这茬事,他惊呆了,急得一宿没睡,次日就派随从约谢绎见面。
谢绎知道定是高荣私做主张,没答应见面。
他能猜到舅父的想法,无非是让他放弃袁长瑜。
可他已经被袁长瑜抛弃过一次,如果这次让袁长瑜得逞,如果让她当上皇后,自己岂不是要被她踩在脚底践踏?谢绎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他决定去找袁长瑜。
然而袁家大门紧闭,无论怎么敲
都不开——一副死都不见的架势。
总不能砸门。
事情闹大了传到父皇耳中袁家趁机告他一桩他吃不了兜着走!
谢绎的马车在门口停驻了一会不得已离开。
高荣欲哭无泪。
等回到长定殿后他跪下来求道:“您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啊殿下您不能因为一个女子断送前途!您好不容易得了编书的差事却不能静下心来万一办砸了如何是好?您就到此为止吧世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姑娘何况圣上已经为您指婚……”
高荣以为他还喜欢袁长瑜吗?
不他现在心里只有仇恨他想把袁长瑜活活掐死!
他决不能看她过上好日子。
谢绎好似困兽一样在殿内踱步。
而此时的崇宁帝却去了寿康宫。
太后正当要用晚膳瞧见儿子来便请他一起入座:“添双碗筷
“不必了就这些足够。”崇宁帝拿起青玉镶金箸。
除非节日或是有要事儿子平常是抽不出空陪她吃饭的太后心里疑惑但并没有着急询问她之前因为给谢绎择妻的事儿才跟儿子有些摩擦故而只说些家常。
倒是用完饭后儿子主动告知来意。
太后愣了一下:“你要纳妃?”
“是如果母亲最近休息好了我想请您操持此事。”
还是给她台阶下的像是真信了她说得“年纪大脑子不灵活”的话所以太后也不好意思推脱她也不想推脱:“好我替你安排。”
后宫选妃不能马虎她也是要算下八字的不说像长孙夫妇这样般配决不能相克。
崇宁帝临走时道:“其他妃嫔任您挑选人数不必多六位便可但有一位朕已经定了。”
“……”
太后脑中浮现出了那道绯色的身影。
“该不会是袁姑娘?”
“是她。”
原来那天不是自己多虑啊!
太后忙问:“也是妃嫔吧?”
“当然。”
太后微松口气袁家这样的家族肯将袁长瑜送入宫那必定不是冲着妃嫔之位的如此野心勃勃她自然要提防幸好儿子没有立后不然将来指不定会影响到长孙储君的地位。
“那你准备给个什么位分呢?”她又试探。
崇宁帝这回没给准信:“再说吧。”
太后:“……”
算了只要
是妃嫔,走到皇后之位都不容易,几年过去,儿子也老了,就算运气好能生下龙子,一时半会也看不出行不行,等看出的时候又是好几年了。
何况,长孙有长孙媳这样的妻子呢。
不过太后还是提醒了几句:“你看中的姑娘我无话可说,但以后做了妃嫔,我可看不得她再穿那种颜色的衣服。”
袁长瑜用此种办法只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入宫后还这样,那就是个傻子了,但母亲介意也正常,崇宁帝道:“不会再有这种事,”他顿了顿,忽然想到次子对袁长瑜的不满,又添一句,“绎儿已经定亲,也当搬出皇宫了,母亲您帮他准备下,不然到时搬家跟纳妃的事扯在一起,未免太乱。”
二孙儿封王留京已经无法更改,那确实不如尽早搬走,省得又生出别的事情,太后答应。
此时正是傍晚,谢琢已经听完课了,陪孟清泠在挑鱼。
去年的那些“小米粒”已是成鱼,每一条都很活泼,在夕阳下鳞片闪闪发亮,像穿着华丽的舞衣。
孟清泠小心把其中一条捞出:“这条既有龙睛的大眼睛,又有虎头的金鳞片,若是继续培育,就有可能变成一种新的鱼种,金龙睛……”
谢琢道:“名字不怎么好。”
“哦?”孟清泠将这条鱼单独放入一只陶盆,饶有兴趣地看向谢琢,“殿下想到了什么更合适的名字?”
“九龙睛。”
“……”
这名字跟鱼的特质没有任何一点关系吧?
见她疑惑,谢琢道:“我是初九那日将鱼送给你的。”
“……所以?”
“所以应该用这一日来命名,纪念我初次送鱼给你。”
孟清泠噗嗤一笑。
说他笨吧,他确实不算聪明,但这样的说法她第一次听到,孟清泠问:“你怎么想到的?”
“我喂鱼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日送鱼给你……你觉得如何?”
“好,就叫九龙睛,”她眼眸一转,“两只鹿都没取名呢,是不是你也记得是哪一日?”
“初四。”
“……总不能两只都叫这个。”
“那另外一只就叫二十五,二十五那日我吩咐孔仆寺去找一对鹿的。”
孟清泠被他的记忆力所惊讶:“你居然都记得?”
“还不是因为跟你有关,”谢琢低下头在她耳边道,“我喜欢你才记得啊。”
她的脸倏地发红。
他还真一点不吝啬说情话。
就在这时,寿康宫
来人了,说秦王殿下很快要搬家,太后让他们提前准备好礼物,到时可以送与秦王恭贺他乔迁之喜。
这没什么反常的,谢绎已经封王,确实不合适再待在宫里,谢绎就名万良去准备。
孟清泠挑好鱼后问:“殿下,你可以再陪我去知鱼池捞几条鱼吗?”
“当然。”
二人遂坐车去鱼池。
夕阳晚霞倒影在池中,橘红一片。
谢琢挽起衣袖,弯腰替她捞鱼。
孟清泠在旁指挥,一会要“这条”,一会要“那条”。
真是一点不把他当太子,谢琢抬起头:“孤被你这样差遣,你等会得回报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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